p; 毛仲,惊喜地判定了敌人的位置,然后,在这嘈杂的笑声里,已经一跃而起,闪到了右面家伙的跟前。
那家伙的注意力,可能还在左面,因为,那个脖子上突然纠缠了一条蛇的家伙,惊慌失措地嚎叫着,好象要崩溃了一样,边揪着蛇边从隐藏的草丛里蹿出,向着更高的坡上躲避。
毛仲的腰刀,穿越了荆棘,草蒿,一丛沙柳,三四棵海松的障碍,成为他整个人的尖兵。
就在毛仲到达攻击地点时,那个家伙好象也有所警觉,将刀唰一声在胸膛的位置上横拦数下。
因为情况有变,毛仲不得已,将刀锋的递进,降低了位置,于是,直接刺在那条腿上。
毛仲的双腿,是屈着快速迈动的,整个身体,低位,迅速,使那叛军的防御招法,毫无效果。
“哦。”士兵惊哼一声。
毛仲感觉很失败。
本来要刺杀敌人的下裆部位的,那里的痛击,可以使人下意识地丢弃武器,双手护裆,同时,太过狠辣的感觉,将使人发出的不是狂呼,而是压抑到最低的胸腔的紧张造成咽喉的闷吼。
但是,因为有那个怕蛇的家伙的滔天声响,毛仲的攻击不能算很笨拙。刀刺之猛烈,主要是力道,那士兵在惊哼之时,人已经往后一仰,坐倒在地。
士兵坐地以后,就没有再发出任何声音,因为,毛仲已经压到了他的胸膛上,左手的手指,牢牢地弯曲成鹰爪状态,抠进了他的咽喉。
在沙袋上能够用手指直接破掉一厘米的皮革,戳进去一分米深的毛仲,根本不需要预备动作。强劲如钢的手指,就将敌人的咽喉软骨尽数掐断。
那里滑腻和潮湿的感觉,以及气管的柔韧性,都使他联想到了刚才的蛇。
手指娴熟收回的时候,他感到了鲜血的喷涌,手指和整个手掌,都被血箭打湿了。
他很满意,因为穿越的巨大变故,还没有改变他的能力。他还是那个令人望而生畏的超级战士。还可以一招毙敌,这,就已经够了。
他从地上,拾起了成为战利的军刀,制式的军刀,两尺五六,有着婉转流畅的刀线,在刃尖处薄而宽,甚至,即使这样漆黑的夜幕之中,借助星光点滴,也能有一刹那的耀亮。
明朝人的手工技艺相当不错啊。
他离开了尸体,因为,刹那间的神经崩溃,已经造成特别地区的失控,他已经能嗅到这人下身在几里骨鲁的开放声中,有一丝丝浓郁的气息,在渐渐绽开。
半蹲着,他确定了几个危险源,因为一个士兵遭受死蛇的袭击,敌人的整个防御和隐蔽体系,都遭到了动摇。那些士兵忍不住嘲讽,痛骂,以及怪笑。
毛仲发觉,敌人完全忽视了对自己的防范,于是,将新得的战利品悄悄地抡圆了,利用旋转带来的加速度,忽然,朝着最近的一名士兵扔去!
那士兵完全站立着,脑袋朝着后侧面摇晃,追逐着逃跑士兵的方向:“笨鳖!”
这可能是该名士兵一生中最后的一句话,因为,对刀以及所有单薄的攻击物的掌控,不论其大小体积,在毛仲看来,都是小事一桩。虽然不能说可以飞叶摘花伤敌,随便找些东西就可以投掷成兵器,并不过分。
那刀飞出时,毛仲的人,已经闪向了另外一边。
直径为三十米周围的敌人,都将是他猎杀的目标!
他毛仲才不是诱敌离开的棋盘弃子,而是真正的主力,决战决胜的“胜负手。”“棋筋”。
本来想执行命令的毛仲,已经将一切的一切都抛弃到了一边,包括陈继盛的千总奖励,包括香雪的无奈一吻,包括冰梅软玉温香抱满怀的背部轮廓触觉,包括非常轻松,其实也很危险的诱敌命令,一开始真正的战斗,他就全神贯注,全力以赴,忘记了一切,殊死战斗,将危险和敌人统统清除,取得最后的胜利,对,胜利就是唯一的目标。为此,不惜残酷的杀戮。
他即使在奔驰突击的过程中,仍然可以听见,那一柄飞刀在刺穿了敌人咽喉的清脆的声音,在别人可能极为细微,甚至难以确信的声音,在他,已经足够巨大了。
不用说,目标已经被切断了所有的管道,飞旋着的十余斤的腰刀,绝对不是缥缈的孩童玩具。他的命运,就是等待着生命的气息从容释放。
因为敌人都穿有甲衣,毛仲的攻击设计,都避免了那些地方,所以,第三名敌人的死亡,被依此类推。
疾进中的毛仲,挥刀奋起,在空中划过了一道轻微的雪芒,轻盈地降落到地上,然后,稳健地半蹲,把握着钢刀,等待着新的动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