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龙村西北方向,一条深沟如同天堑一般横贯在两座巨峰之间,山峰陡峭无比,上面全是青白色石灰石,树木狭小,一眼可以看尽全貌。深沟一端,蜿蜒曲折,连通到化龙村的村口,另外一端笔直延伸,出去就是一条狭长的大河,河岸一条公路与河水平行而建,如同一条明亮的银带,把这一片山林点缀得更加耀眼。
凌峰下意识的闭上眼睛,虽然没有了身体的寄托,但他一闭上双眼,这些信息便跃入眼帘,此刻的时间显示:2055年9月22日。这个时间,距离凌峰上一次进入这里过去了两天多,那时候村子中空无一人,应该是已经走光了。
此刻,初晨的太阳从东方慢慢升起,阳光被高大的山势遮蔽,金光只能洒满天际,天空如同一个金钵倒扣,将整个化龙村都笼罩其中。在深沟中部,两侧山势最陡峭的地方,几根粗大的木头一端被削得尖锐,上面缠绕了铁丝网,直面化龙村口。
在两侧的山崖下,嶙峋怪石与翠绿柏树相互交叉,一层淡淡的薄雾氤氲升起,在天空倒映后的阳光下,显得美轮美奂。仔细一看,这一层薄雾之间,充斥着一股子肃杀之气,空气仿佛凝滞,周围安静一片,给人一种压抑之感。
在一块如同乌龟般的巨石后面,两个稚嫩的面孔背靠青色石头,身上穿着灰绿色迷彩服,冲锋枪随意的狈抱在怀里,脸上有些无聊。“大星,你说咱们这次任务完成了,会不会给个二等功?”
“二等功?你在想什么?你这破锣脑子是不是真的和锣一样真空的!就这,在这路口守着,看看有没有东西出来,还想二等功,上面能给一个口头表扬都算是发善心了。你回去打听打听,缉毒的,排雷的,救灾的,要做出什么功劳才能混一个二等功三等功。就让咱们守个破村子,里面还没什么人,这难度和咱们之前的实战演习都没有可比性。演习至少还是双方对抗,这个村子里面,有什么东西可以和这个东西对抗吗?”被叫做大星的人满不在乎的说着,拍了拍怀里的冲锋枪。
“也是,就是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上面什么也不说,王营长就说让咱们重视,不要懈怠。可让咱们在这里守什么都不说清楚,只是一句不要放过去任何活物。难不成飞来一只蚊子,爬过来一只蚂蚁,咱们都得弄回去交差不成。”破锣说道。
“命令就是这样,如果真的有问题,上面肯定会交待的。咱哥俩就在这里守着吧,待会儿有蚊子过来,你叫我。小爷我给你表演一个神枪手,十米开外,一枪命中。”大星咧着嘴,端起枪单眼瞄了一下远处。
在路的另外一侧,一瘦一胖两个人蹲在一棵粗大的柏树上。“阿铭,你们这南方天,这太阳都出了,这雾怎么还不散?这破天气让人怎么观察!把老子眼泪都看出来,鸟毛都没有一个。”胖胖的人有些受不了,揉了揉已经发酸的眼睛,刚刚望远镜里面全是白茫茫一片。
“你这就是没有耐心了,何况人不行,还怪天气。老话说的好:人笨怪刀钝!你们北方的雾霾,这才清理了几年,就开始嫌弃起南方的晨雾了。好好看着,作为岗哨,你这里除了问题,那咱俩身上的失误可大了,到时候上面追起责来,你我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没事没事!就一个小村子,满打满算,把里面的人算上,牲口算上,甚至连牛车马车都给他算上,能是一个加强团的对手?咱们手里的枪难道是泥做得不成!”
“去去去!还是认真点,我看营长分配任务那个表情,这个村子好像不一般。后面双友他们负责守路障,他们倒是热闹。
“哟!看不出来嘛!还是一个有故事的,来和我讲讲……”
“算了算了,出任务呢!回去再说!对了,你说中午回吃什么?”
大山沟距离化龙村三公里处,路障背后,两队人马身穿灰绿色军装,严阵以待。每个人的脸上都很严肃,手上紧握钢枪,整齐划一的排列在树荫下。周围静悄悄的,似乎是连呼吸都没有声音。王胜鼓作为一营营长,此刻正坐在树下,身前铺展着地图,不时的用望远镜朝着化龙村的村口看上一眼,但镜头里面都是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
化龙村西南方,高大的山头形似一直匍匐在地的狮子头。狮头的鼻梁形成一个斜坡,两侧的凹陷如同眼眶,山头高处长满了树木,树木高大翠绿,好似狮子的鬃毛,这便是狮头天坡这个名字的由来。
斜坡上,也是用粗大的树木和石头,码了一个路障,路障后面只有五个人,身上是清一色灰绿色军服。五个人坐在地上,有几分愁眉苦脸。
“咱们几个是什么时候得罪了老张的?为什么其他人都在树林里面清清爽爽舒舒服服的,咱们五个人要来这里蹲在地上吃灰?”一个瘦小的人说道,他眉毛很浓,看起来有几分尖嘴猴腮。
没有人回应他,有人在发呆,有人在用望远镜看远处的景色,有人用树枝在地上写字,还有一个正在擦枪。
“我说你们平时不都挺能吹的吗?怎么跟我分到一起,都变成哑巴了?我是小偷,把你们舌头偷走了?一个个的,比谁都无聊,还非要故作深沉的样子。”瘦小男人接着说道。
“你少说一句会死?”擦枪的人听不下去了,抬头看了一眼瘦小男人。“我们是在执行任务,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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