驹将自己摄来此处,必然是道门高人,远不是自己一介凡人可与之抗衡。但是在不清楚对方用意之前,该有的警惕还是必不可少的。
“候爷何须如此,贫道本并加害之意,乃专程为搭救候爷而来,候爷毋需担心。”孔宣拍拍衣袖,脸上带着淡定的微笑,根本不加姜桓楚的三尺青锋剑放在眼里。
“搭救本侯?笑话!本侯乃皇亲国戚,又为四镇大诸侯之一,有何人胆敢加害本侯,何须道长搭救?”姜桓楚弄不清楚孔宣此话是真是假,兀自不肯倒了旗枪,连连冷笑说道。
“候爷位极人臣,权势滔天,坐享荣华富贵,自然非宵小之辈胆敢加害的。但是不知候爷可知前时纣王祭拜女娲圣人,提下淫诗之事?”看到姜桓楚一脸高傲,目中无人的样子,孔宣真恨不得上前狠狠姜桓楚脸上踩上一计。然而有曹小龙严令加身,孔宣不敢误了教门大事,只得安下性子,好生劝说。
“此事倒是略有耳闻。”姜桓楚点点头,手中的青峰长剑轻点,依旧对着孔宣,不敢放松警惕“此事与我又有何关系?”
“纣王昏聩,不畏上天,于娲皇宫写下淫诗亵渎女娲圣人。女娲圣人功被苍生,贵为圣人之尊,享八方香火,纣王怎可如此不敬?此事惹得女娲娘娘震怒,金口玉断大商六百年江山气运已尽,天下另有圣主出。”
姜桓楚闻言虎躯一震,身形一个踉跄,扶住马背方可站稳。绕是姜桓楚乃是心志坚毅,有志有谋之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刺激的站不稳脚跟。
“纣王无德,惹得圣人大怒,不思修身修德弥补过错,反倒行逆施,荼毒苍生。纳苏护之女妲己为妾,日日宠幸,不理朝政,案卷推积成山。这也便罢了,更为恶毒的是,设炮烙大刑毒害忠良之臣上大夫梅伯,逼死宰相商容,烙死大夫梅启,惹的朝歌怨声四起,人心惶惶,小人把持朝政,忠良之士不敢进言。”
“好个无道的昏君,怎可如此倒行逆施,惹得天怒人怨?”姜桓楚越听越愤怒,脸色铁青,听到最后不由破口大骂帝辛。姜桓楚为帝辛岳父,又为东伯侯,享兵政大权,自然是有资格如此责骂帝辛的。“倘若道长所言属实,本侯不日即赶往朝歌,拼死也要阻止纣王继续肆意胡为下去。”
“朝歌一行,你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前时妲己妖妃使计,利用候爷府中旧臣,诬告姜皇后密谋造反。可怜你的骨肉,被残忍的纣王挖去双目,断去手掌,活活疼死。所谓虎毒不食子,那纣王倒也是狠毒,为防患未然,连亲生儿子也不放过。可怜你那两个外甥,若不是被道门高人搭救,此时早已身首异处,尸骨已寒了。”
孔宣每一句话说出,就犹如一把尖锐的利剑,狠狠的刺在姜桓楚的心中。当孔宣话音未落,姜桓楚已经是老泪纵横,悲声大哭。父女情深,骤闻姜皇后之死,姜桓楚只觉天在一瞬间塌了下来,眼前一黑,一屁股坐在地上,埋头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