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安阴险又自私,就算明日被人瞧见宋琬从顾家出来,败坏的,也是她的名声,他不在乎。
一夜快活,天微微亮,顾宁安起来了。
宋琬满面红光,掏出一个钱袋塞到顾宁安手里:“天气热,宁安哥别坐牛车了,雇辆马车,别舍不得。”
钱袋里,都是宋琬做绣活攒下的二两银子,顾宁安摸了一下,眼底闪过嫌弃,嘴上却说得情意绵绵:“婉儿,有你真好。”
宋琬娇羞一笑,柔声细语道:“宁安哥,我回去了。”
“嗯。”
吴氏起来,正好瞧见宋琬从顾家离开,鄙弃地啐了一口。
不要脸的贱货!
怀了身孕还不安分!
瞧把她家安儿勾得,都累瘦了!
吴氏看着顾宁安眼下的青影,心疼坏了,要不是哑了,定要骂得宋琬没脸再做人。
比起楚辞,吴氏更恨宋琬。
自从两家定亲后,霉运是一波接着一波。
这贱人简直就是个丧门星!
顾宁安看着吴氏愤恨的面容,说道:“我绝不会娶她进门的,这种贱人,她不配。”
吴氏见顾宁安心中有数,指了指屋门,让他回屋再睡会儿。
顾宁安道:“我要去一趟杏花村,楚辞那贱人要是出村,娘想办法拖住她。”
吴氏一听,就知道顾宁安要对付楚辞,忙不迭地点头。
可她一个人对付不了楚辞,在顾宁安走后,去了顾大富家找杨氏。
顾宁安坐着牛车去了镇上,然后去车马行租了一辆马车。
在他去往杏花村的路上,楚辞和晏九也驾着马车出村。
快到村口时,吴氏突然冲了出来,晏九拉紧缰绳,马车停了下来。
吴氏躺在马车前,装模作样地惨叫。
杨氏假装路过,大声嚷嚷道:“这么大个活人,你说撞就撞,你这是杀人!”
楚辞饶有兴致地看着两人表演,漫不经心道:“杀人都是要灭口的,既然你们俩不想活了,我就发发善心,送你们上路。”
吴氏吓得赶紧从地上起来,又惊又怒,恶狠狠地瞪着楚辞。
杨氏也被骇住了,色厉内荏地喝道:“你你你......你敢!”
楚辞冷笑:“我又什么不敢的?有谁瞧见了?”
这会儿,村民不是在药山开垦,就是地里干活,这里又是村口,根本没有半个人影。
杨氏脸色变了又变:“你少在这里吓唬老娘,撞了人,不赔点医药费,你休想离开,我们也不要多,”
杨氏伸出五个手指头:“五百两,只要你赔我们五百两,今天这事,我们就当没有发生过。”
“就是把你们卖了,也卖不出五个铜子,五百两?”楚辞哂笑,看着杨氏脸上的挠痕,“你这伤疤还没好呢,就忘了疼了?”
那日,她跟顾宁安挑唆不成,反而惹来村民的一顿毒打,都养了好几天了,她这身上还疼着。
心里的那口恶气咽不下,所以,吴氏找上门来的时候,她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现在,楚辞旧事重提,杨氏被恨意冲昏了脑子,搬起地上的一颗大石头,就朝楚辞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