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代小村里是藏不住事情的,这家生了几只黑狗那家生了几只白狗,保管没多久全村人就能都知道了。
老张家大儿子那事情,在村里现在捂耳朵都能知道,但是张金贵年纪大了,耳朵有点背,他是家里最晚知道的。
“你个张银贵你个畜生,自己的儿子就不管啦!”
张金贵也知道大孙出事了,被木器厂给开除了,现在大孙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自己的儿子竟然不去找大孙。
他很是恼火。
直接对儿子开火发飙。
老儿子大孙子老太太命根子,大孙是孙子辈的第一个孩子,代表着他老张家又一辈的血脉,他老人最喜欢的也是大孙,对大孙的事情自然是看得很重。
但是自己的儿子竟然不管自己的大孙了。
家里的奶奶,老祖母现在整日也都是眼泪稀稀,自己的大孙啊,可怜的大孙,这被开除了都没回家,他这是去哪里了,他有没有地方睡觉呀,他有没饭吃啊,他有没有想不开啊……
迫于老子,还有老娘,甚至老祖母的眼泪,张银贵这天没有上工,而是前往镇上寻找张高兴。
以他张银贵心中现在的火,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死在外面得了,丢光了他老张家得脸面了。
不过就是找到儿子了,他也没准备让其回家,只是看其是死是活,能不能活,跟自己回来他是不想的,公社已经风言风语了,回去就是自投罗网,不得被公社的人抓起来进行劳教和批斗,到时候那真是当作几个村的人面前丢老张家的脸。
彭埠镇,张高兴卖着茶叶蛋。
撞上了昨天卖茶叶蛋的二头们。
昨天张高兴没有卖茶叶蛋,他俩人在镇上的生意还不错。
今天张高兴又在卖了,自然就影响了。
“站住,你们。”
“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们三个!”
张银贵赶了大早,走了很久到了镇上,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儿子被镇管会几个带着红袖的人抓走了。
张银贵他不知道怎么办,他在镇上完全是摸瞎的感觉,出了事情就立马感觉自己没什么能耐,不过第一时间他是想到了彭埠镇农具修造社木器厂找刘亭开,他是副厂长,在张银贵眼里,他是他认识人中最有能耐的人。
……
刘亭开叹气一声“银贵你来啦,为你儿子的事吧,我也无能为力,他是个好娃子,干活真没得说,只是一念之间路走茬了,我没有办法再让他在厂里待下去了,他犯的错误超过了我能帮助的范围。”
“亭开,我找你不是因为那小子被开除,而是我看到他被抓起来,他……”
“银贵,你别急,你慢慢说。”
当刘亭开去彭埠镇管会找人查探的时候。
张高兴离开了。
那张石桥公社的介绍信让他没事了,二头他们这两个卖茶叶蛋的则就没那么好运气了,继续拘留。
……
从镇管会办公室里面出来。
刘亭开道“银贵,我听我那熟人说,高兴这娃子没事,他身上有卖鸡蛋的介绍信,是石桥公社养鸡场的,不属于投机倒把……”
”哦哦,那就好,那就好。”
他怎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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