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虎,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老祖宗定下的规矩,分明是由我们任意派出三个与对方交手才对,你居然让他来选。”
“还有,方才最后一战,小宁子未必就会输,你为何不让它再打了。万一让老祖宗知道我们的子嗣居然是败在一个小土地的手上,我们以后还如何回去见他老人家?”
在虎熊山深处的一处大洞穴之中,三只辈分最高的虎精争论起来了。其中两只对老大今日的安排显然是大为不满的。
最大的那一只虎精却道:“打不打赢那个小土地对我们来说有什么意义?我们来虎熊山,是来夺回原本属于我们的东西的,可不是来欺负一个小土地的。而且,那土地爷虽然卑微,却气度不凡,等我们拿回我们的东西以后,甚至可以重用他。他日就算是老祖宗知道了,他也会觉得我们气度宽宏,不会怪罪的。”
“大虎,你说笑了吧。”其中一只虎精不满地叫起来,“他不是挑有伤在身的,就是挑修为最差的,连最起码的勇气都没有。”大虎大笑起来,反问道:“按照你所说,他该挑你我三兄弟决战?那不叫勇气,是傻气。”顿了一下,它又道:“而且,小黑说,山神之前召见过这小土地,后来这小土地还和小藤回了次家。那死熊精诡计不少,我们贸然杀了那小土地,搞不好会着了他的道。”
“呀!”
正说着,一只大乌鸦就从洞外飞了进来。
“小黑,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了。”三只虎精都显得有些意外,“这个时候你该在金鼎峰注意死熊精的一举一动。”
大乌鸦回道:“三位少主,我找到宝物的所在了。”
虽说香火被敲砸得一鼎没剩下,不过事情总算是办妥了,李望的心情倒也不是太差。而且,山神给的香火本来就是烫手山芋,都让吴会拿走,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到时候山神来兴师问罪,他可以将责任都推给吴会:“那吴师爷贪得无厌,拿走了所有的香火,还违约放走了那些个老虎,卑职也拿他没办法。”
眼看着天色又亮了,李望收拾收拾,就打算去拜会山神了。这一件事情是山神交代下来的,现在没办成,虽然山神不是顶头上司,他还是得上门去“请罪”。没办法,这就是强者和弱者的之间的规则,在没有成为强者之前,李望只能先遵循。
但他还未出门,发现有一些胆大的村民已经聚集到土地庙前了。一些村民惧意未退,手上还拿着家伙。老村长是最后才过来的,李望看他那垂头丧气的样子,大概就猜到他在想什么了:“看来土地爷是收拾不了虎精的,哎……”
可让李望万万想不到的是,老村长突然站在高处,语重心长地道:“乡亲们,虎林村数年无雨,池塘干涸,山上又有虎精,再待下去,我们不是饿死,就是被虎精所食,我们还是搬出去吧。”
真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村民们立即开始讨论起来:
“老村长啊,我们在此已经居住九代了,祖坟都在此地,你让我们搬到何处去?”
“不走,难道在这里等着饿死?我们先就近找一个地方安生立命的地方,每年清明冬至,我们大伙一起回来上坟,也无不可。”
“眼下也只能这样了,那些虎精有好几丈高呢,我们哪里得罪得起?”
……
其实,这已经算不上什么讨论了,除了村里的几个老人故
土难离之外,其他人都基本上同意了老村长的提议。李望坐在地下,听得清清楚楚,心里固然是焦急,一时间却也没有办法。事实上,如果让他来选,他肯定也得移民了。
可现在的问题是,如果虎林村的村民都走了,那他就不可能再有香火了。一个收不上香火的土地爷,就好像一个收不到罚款的临时工一样,被城隍爷抛弃是板上钉钉的。问题是,临时工被抛弃了,还可以另外找一个差事。土地爷要是被城隍爷抛弃,最乐观都是降为鬼卒。
虎林村的这些村民们也不算是太坏,将土地庙的瓦砾收拾了干净之后,一个个行过礼,才算是散了。他们最终已经有了结论:三天之后,举村离开虎林村。
天已经黑了,李望从地下出来,看着不远处的虎林村,心中不由是百感交集。他本以为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可以再想别的办法,却没想到,村民们已经失去耐心了。三天,三天之后,村民们就要离开这里。他们带走的,是对这一片故土的依恋,同时也可能是李望的身家性命。
哎,若是不去网吧玩网游,若不是PK一整夜,第二天一大早就不会买那个煎饼果子充饥,也就不会莫名其妙地到这里来了……可是,这一切却都已经发生了,怎么办,只有三天,怎么才能让这些村民都留下来?
为了身家性命,也为了他心底的不甘。
“恩公,你还好吧。”他的心情太过烦乱,秋池从龙牌中化出来,也都不曾注意。秋池的声音变得出奇地温柔,语气中不无安慰之意。这时候,没有朋友,没有亲人,可以说得上话的,也就是她了。李望不喜欢在女人面前显得弱势,尤其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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