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非要去见柳老师呢?”朱根娣见他还在犹豫,有点气恼了,声音不自觉的又有点高了。
“这,因为。。。。。。我。”王卫红不知道该怎么来说。
虽然,他跟朱根娣已经不是一般的关系了。但是,要他从嘴里说出,她父亲与柳老师几乎是赤身裸体地在工人宣传队办公室里做的那些事,他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
再说了,朱根娣还不知道她父亲所做的那些丑事。因此,没有必要让她也为此而伤心。
毕竞,没有一个人愿意有一个象朱大宝那样卑鄙无耻的父亲的。何况,朱根娣的母亲还活着,她并没有死。
“你是不是为了我爸跟柳老师的那些事?”
“啊!。。。。。。你,你,你都知道了?”王卫红吃惊的张大了嘴。因为太过惊骇了,一时间,他连话也说不连贯了。
这时,楼下隐隐传来了噪杂的人声。
朱根娣更着急了,她赶紧上前推着还在犹豫不决的王卫红。
“你快走吧!你想要知道这件事,明天下午我们还在老地方见,我会告诉你的。你快点走啊!我下去缠住他们。快走!”朱根娣说完,不再停留,转身快步出门而去。
“朱根娣也知道了。她怎么会知道的呢?。。。。。。天哪!这件事到底有多少人知道?”王卫红象个傻子一样,站在女厕所的中间,两眼茫然地不知道在看哪儿,嘴里喃喃自语的。
“难道说,这件事别人都知道了,只有自已一个人不知道?。。。。。。难道说,这里面有什么阴谋?有什么圈套?。。。。。。不会的,不会的。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柳老师不是那样的人,她一定是被逼的,她一定。。。。。。”王卫红自已都觉得底气不足了。
“可是,那天在工人宣传队的办公室里,我打朱大宝时,她竞然急得连裤子也来不及穿,就跳起来大声骂我喝斥我。还当着我的面,亲昵地去扶朱大宝,还要陪他去医院。。。。。。这会是被逼的吗?这又作何解释呢?”王卫红痛苦地撕扯着自已浓密的头发,想让自已清醒点。
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走廊尽头的楼梯口响了起来。
脚步声杂乱而又匆忙。听起来,人数不少。
王卫红惊醒了。
他明白,这些人是冲着他来的。
“刁德一”朱大宝可不是个蠢人。
他既然知道自已的女儿跟王卫红相好,女儿上厕所花了这么长的时间,那不是明摆着王卫红已经潜进学校里来了吗?
真要走了,再不走,就要麻烦了。
王卫红走到窗口前,镇静地观察着窗外的情况,又侧耳静听了一会儿。
外面除了零星的野猫叫春声之外,什么动静也沒有。
急促而又纷乱的脚步声快到女厕所门口了。
雪一样亮白的手电筒光,胡乱地闪耀着,如同闪电一般,肆意地剪裁着夜幕。有些已经照进了厕所内了。
王卫红回身往门口看了看,然后一回头,右手一撑窗台,身子轻灵地腾空而起,跃向地面。
毕竞只是二楼。
从二楼的高度跳下来,对有着一身好功夫的王卫红来说,纯属玩一样。所以,他才不慌不忙的。
虽然二楼不算高,但是,王卫红还是严格地按照习武的要求,双脚脚尖先着地,再顺势一个前滚翻。
这样做,一来,可以消除从高处跳下来产生的冲击力,保护身体内脏不会受到落地时的震动伤害;二来,可以落地无声,不暴露自已,还可以保护小腿及膝盖免受冲击力的伤害。
王卫红顺着冲击力,无声地翻出几米远,然后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
忽然,他就看见在离他约十几米远的地方,错落地站着八个人。
不错。虽然是在夜色之中,他看不清楚他们的脸。但是,一共有八个人他是不会看错的。
王卫红的心往下一沉,他明白,麻烦还是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