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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伤势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
许于往自己胸口看了一眼,胸前的衣物被朱刚这一拳打碎着,很是残破,但依旧能够遮掩着应该掩着的部位。
但却隐约地露出了一块黑色的牌子。
“爹留下来的牌子?”
许于看到这块牌子,微微出神,但不过片刻就回了神来,同时也惊疑这块牌子的质地。
毕竟,就是这块牌子,让他承受住了朱刚这两拳。
“不可能。”
见许于还能喘气,朱刚也是面露惊疑,看着自己的双拳,满面不敢置信之色,这一拳可是他最强的一拳了。
而且,他甚至连爆血丹都吃了,境界暴涨先天凝气后境,一拳足够能够打死一头凶兽猛虎,而且更是施展了武学,怎么可能打不死一个才不过先天凝气初境的武者。
“这不可能。”
朱刚呐喊着。
...
“这怎么可能,这都不死?”海铭堂也是惊疑之色,瞪着眼睛,不敢置信。
而任艺也是如此,但并未如海铭堂那般明显。
“那是...”苏九笑眯眯的样子终于来了一丝改变,微微皱眉,眯眯眼总算是睁开了,明亮的双眼格外认真地看着许于胸口露出的那一块黑色牌子,陷入沉思。
洪妥自然也发现了,蹲下欲发问,却被苏九抬手制止了。
“我还有事,我就先走了。”苏九重新回到眯眯眼的样子,站了起来,对任艺海铭堂两人说了一声,便转身离开。
洪妥收拾好毯子,便跟上苏九。
“这可不像苏公子该有的行为。”海铭堂看向苏九远去的身影,眯了眯眼,若有所思。
“有点。”任艺微微讶异,但更多的却是注意在许于的身上。
“不简单啊。”楼长印看了那牌子一眼,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陷入深思。
...
疼痛减弱,身体能够动弹,许于撑起身子,步伐踉跄地走到扶念的掉落处,捡了起来。
朱刚也反应过来,脚掌踏地,飞跃而来,一掌砸下,拖着长长的火焰尾光。
“你为什么还不死,给我去死啊。”
朱刚歇斯底里,嘶声咆哮。
“叮...”
一声清脆的剑鸣,突兀地在许于脑海内响起,让他愣了一下,随即整个人犹如进入一种奇异境界之中。
“一剑...”
许于仿佛换了一个人,面色冰冷,就连目光,都是那般的寒冷,就像块寒冰。
随着他一声冰冷的轻念,扶念剑在他手中平挥出去,十分的缓慢。
可虽如此,朱刚却是见到了世间最可怕的事物一般,瞪大了双眼,张口似要呐喊,可怎样都喊不出声来。
“连天...”
犹如黑夜被一道突然绽放的光芒平隔开来,将它划分开来。
而许于也似移形换影,出现在朱刚的身后,维持着出剑的动作。
“不...可...可...能的。”朱刚园瞪双眼,断断续续,十分微弱地念出了这几个字,一道犹如细线般的伤痕在其咽喉处展露,鲜血随之反应,喷了出来。
许于呼出了一口浊气,步伐踉跄地走了几步,捡起被朱刚拍飞的剑鞘,收剑入鞘,朱刚也顺声倒下,鲜血染红了台面。
“没戏看了。”海铭堂看了朱刚的尸体一眼,起身离开了。
任艺蓦然的坐了一会后,也离开了。
“我们也散了吧。”
随着生死分出,崖边的弟子也就一哄而散,但今日的反转,却也是让他们深有感触,需要思索一番。
“值得注意一下。”楼长印也走了,但离去的过程中,着重地看了许于一眼。
“没问题吧。”
巨阕顺着铁链,上了生死台,掺扶着许于。
“没有。”
许于咽了口口水,尝到了一嘴的血腥味。
“死鸭子嘴硬。”
巨阕哼了一声,冷声道。
朱刚吞食爆血丹,实力增强的强悍他可是看在眼中的,而且那是他心可是狠狠地揪了一下,生怕许于死在朱刚的手上,命丧于此。
可可能是许于命不该绝,挨了朱刚那气势蓬勃的双拳,虽带了伤,却并不致命。
不然许于此刻也不能还有口气。
对于巨阕很有可能是气话,许于没有去回答,而且此刻他也有些没力气去回话。
巨阕搀扶许于走了,拖着疲惫与伤势较为严重的身躯,回到自己的房子内,养伤。
巨阕将他带回房子,就离开了,脾气性格,很不像以前开朗的他。
“都在改变。”
许于看在眼里,没有去点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