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台北
在南宫烈和席湘儿即将前往美国的前夕,柯佩玉和席哲夫瞒着席湘儿找上了南宫烈。
“我知道你真正身分了!”由于时间紧迫,因此柯佩玉采开门见山的方式,速战速决。
“是吗?”南宫烈的脸色丝毫未变,只是淡淡一笑。
柯佩玉仔细的观察着他的反应,又继续说:“美国炙手可热的当红名律师,和父亲南宫耀共同拥有全美前十大的律师事务所,而南宫耀也是美国律师界举足轻重的名律师之一,你的母亲是拥有二分之一犹太血统的知名检察官,你还有一个声望极高的法官舅舅,和一个名气响叮当的国际刑警哥哥南宫隽。最可怕的是,你的外祖父是一个美国籍的犹太人,一个对美国财、政界拥有极大影响力的美国石油大王,而你那些表兄弟和舅舅们大多数是美国企业、政治两个领域的菁英,也就是说,你是一个拥有四分之一犹太血统的美国名门望族的公子,对吧!南宫烈先生!”
不能怪柯佩玉如此激动,因为当她刚由朋友那儿确知他的显赫身世时,着着实实被吓了一大跳。她早知道他一定不是小人物,但却也没料到他的来头会如此惊人。
南宫烈打量了他们两人一番,还是维持那副无关紧要的神情。
“接下来你们想说什么呢?”
席哲夫和柯佩玉互看了一眼之后,照原订计画的由席哲夫开口:“请别误会,我们并无恶意,虽然我们相信你不是坏人,但湘儿是我最疼爱的堂妹,所以我们不能让她就这么和一个身分不明的人到美国去,你明白吗?”语气是百分之百诚恳的。
这个南宫烈当然明白,而且也没有责怪他们的意思,反正这档事就算他们不去调查,他早晚还是得向湘儿明说的。因此,他感兴趣的重点并不是这个。
“你们刻意支开湘儿,不该只是为了要向我证实我的身分吧?”
这男人果然不是省油的灯!席哲夫和柯佩玉皆有此感。
“是关于湘儿”既然南宫烈知道他们另有“目的”席哲夫干脆就直截了当的说明来意。“我不知道你是否发现到,湘儿她非常自卑,我是指面对她的家人。湘儿一家人在她小学时,便因她父亲工作的关系,移民加拿大,从此一家人便定居在那儿。他们一家五口,除了湘儿之外,全都对新环境适应良好。这并不能怪湘儿,而是我叔叔他们的教育方式有些不妥。
‘我叔叔他对湘儿的哥哥极度偏宠,因为她哥哥自小便是个顶尖的高材生,大学时念的更是有名的哈佛大学;而湘儿的妹妹虽然不像她们的哥哥那般优秀,但学业成绩还算不错,加上和母亲酷似的长相,所以非常受宠;但排行老二的湘儿,因为功课平平,长得又较平凡,所以便成了被冷落的一个,经常被双亲和哥哥数落,也因此,湘儿一直对她那个优秀的哥哥有某种程度的自卑感’
席哲夫重重的吐了一口气之后,才又继续说道:‘随着时光的流逝,湘儿在加拿大的生活愈来愈糟,奶奶看不过去,终于在湘儿小学毕业那年,征求湘儿本人的同意之后,将她带回台湾继续升学。自此,在***开导下,湘儿的个性才渐渐开朗起来,但是她对家人的隔阂仍然存在,这点从一年前奶奶过世,她的双亲要接她回加拿大,她坚持不肯便可证明。’
‘这些我都知道!’南宫烈的回答完全出乎他们的意料。
‘你知道?!湘儿跟你说过?!’
不可能呀!席哲夫和柯佩玉全是一副意外之至的表情。
南宫烈倒是很好心,很快就为他们解惑。
‘这些事在我初次遇到酒醉的湘儿时,就听她本人详细述说了,包括她的异性过敏症,只不过她在酒醒之后,全都忘个精光罢了!’他笑得好迷人。
‘难道那一晚的“强暴”事件是个幌子?’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席哲夫和柯佩玉呆愣了几秒之后,不禁放声大笑。
‘我才觉得奇怪,凭湘儿那个单纯的小笨瓜,哪懂得如何“欺负”一个大男人呢!’愈想柯佩玉就笑得愈可怖。
席哲夫也是笑得差点儿逼出眼泪。
不过,笑归笑,南宫烈可没忘了方才的正经事儿。
‘你们告诉我关于湘儿的身世,究竟是为什么?’这才是他想弄清楚的问题。
席哲夫好不容易才忍住笑说道:‘我们是怕湘儿知道你那“可观”的身世之后,会因自卑感作祟而就像对她哥哥那般。’
是的!这正是他们所担心,并且想要提醒南宫烈的真正‘目的’。
‘我明白了。放心吧!我自有打算的。谢谢你们!’南宫烈表现得相当诚恳。
听他这么一说,他们完全放心了。
‘那湘儿就拜托你了!’两个同样关心席湘儿的人,语气诚挚的叮咛。
‘我会给她幸福的,只是’
南宫烈话还没说完,柯佩玉便抢着说:‘关于你的身分和那个“强暴”事件的真相,我们不会告诉湘儿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嗯!’
于是,三个人便相视、会心而笑。 美国.纽约
一直到飞机安抵美国纽约之前,席湘儿始终觉得自己是在作梦,一个甜美醉人的梦,让她不愿意醒来。她真的不敢相信,南宫烈真的实现承诺,带她到美国来了。
‘湘儿,别再笑得像个女色魔了,来!我帮你介绍几个朋友。’南宫烈就爱逗弄她。
‘谁笑得像女色魔了呃’席湘儿这才回过神,正要集中火力发威,却赫然发现她的眼前站了三个非常出色的人,其中一个正是那个金发大美人哩!
接着,她才发觉原来他们已经入境,来到机场大厅中了。
瞧她那副‘呆呆ㄔㄛㄔㄛ’的模样,南宫烈又想恶作剧了。
‘我说湘儿啊!你该不会是看到眼前一堆帅哥,因而色性大发,看呆了吧!唉,可别又一时失控“强抱”人家了啊!’
‘我才没有,我只是’席湘儿困窘得满脸通红,连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
小烈真是坏死了,干嘛在三个帅哥美女面前糗她,尤其是那个金发美女,不论小烈怎么说,她还是很介意这个金发美人和小烈的关系啊!
‘好了啦!烈,你就别再捉弄湘儿小姐了。’还是金发的法兰西斯最温柔善良。
席湘儿更加不是滋味了,这个大美人不但人美,连心地都好,还有一副低沉迷人的嗓音,唉!她肚子里的自卑虫虫又开始作怪了。
南宫烈这才收起恶作剧的面孔,忍住笑意说道:‘这位是席湘儿,这两位是安凯臣和向以农,至于这位金发美人就是我跟你提过的法兰西斯“先生!”’他还刻意强调‘先生’这字眼儿,语毕便忍不住失声而笑。
席湘儿惊愕得小嘴大张。‘他他是男的?!’
老天!这个迷死人的金发大美人是个男的?!席湘儿一时之间真不知该如何反应才好,只觉得自己的嘴角无法自已的往上扬,终成笑字形。
法兰西斯又说话了。
‘烈,你怎么可以这样失礼,会吓着湘儿小姐的!’
‘你知道吗?湘儿她真把你当成女性,对你猛吃’
‘小烈!你大坏蛋,不准再说下去了!’席湘儿羞得满脸通红,连忙阻止南宫烈的大嘴巴。
‘小姐,你也不必太介意了,反正这家伙本来就长得比女人还漂亮,被搞错也不是第一次了。’向以农搭着法兰西斯的肩,很好心的安慰席湘儿。
若不是南宫烈之前知会过他们,席湘儿有‘异性过敏症’的话,他才不会表现得如此像个‘正常的绅士’,铁定加入南宫烈的阵营,一齐捉弄这个单纯可爱的小女孩,实在太有趣了嘛!真是可惜!唉!
至于安凯臣,还是维持他惯有的个人作风对女人不感兴趣一言不发的在一旁沉默的‘观战’、‘作陪’。
‘你一定得替我当免费的宣传吗?’法兰西斯嘴巴上是这么说,但倒没有生气的样子。‘好了,我先走了,你们也该出发了吧!’他自南宫烈手上取走一袋文件,顺便催促他们。‘湘儿小姐,我们改天再聊!’
‘嗯,我很抱歉,对你失礼了!’席湘儿一脸歉然的向法兰西斯猛赔不是。
而且她发现自己对这三个男人并没有像以往一般的排斥感,反而感觉不错。为什么?难道是因为他们是小烈的朋友?
当法兰西斯带着南宫烈交给他的‘文件’此次台湾之行的调查结果先行离去后,安凯臣不经意的发现人群中有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他不着痕迹的靠近向以农,在他耳畔颇具玩味的小声说道:‘织出靖彦那家伙真的跟来了。’
‘他还真是阴魂不散呢!’向以农沿着安凯臣的视线方向,捕捉到他没入人群前,最后一刹那的身影。
‘别责怪他了,他也是尽忠职守罢了!对吧!’南宫烈适时介入他们的话题。
‘烈,你’他们实在担心,尽管南宫烈的身手不凡,但毕竟只是业余的好手,而那个织田靖彦却是一个忍术高超的忍者,更是一个一流的职业杀手!包何况,派他来的是那个该死的伊藤忍,一向对他死忠的织田靖彦绝对没有对南宫烈手下留情的道理。
偏偏‘东邦人’典型的处事原则之一是一人做事一人当,绝不把同伴拖下水,而同伴未经当事人应允,亦不得擅自干涉介入。
这是他们的默契,也是义气。
而现在,南宫烈摆明了就是不准他们介入,所以他们才会在一旁干着急。
‘我说过,别担心我,我自有打算,倒是令扬那边情况如何?’南宫烈不忘打听最新消息。
‘希瑞和君凡说他暂时并没有离开欧洲的意向,天天和允辰他们夫妇还有敏敏四个人到处游玩,最近连耿丽妍都加入了呢!’安凯臣据实以报。
‘怎么,莫非你有什么不好的预感?’向以农谨慎其事的向南宫烈追问。
‘目前没有,只是感觉有些怪怪的。’南宫烈愈想愈不对劲。
安凯臣和向以农也有着相同的感觉。
倏地,向以农注意到他们只顾著“聊天”竟把席湘儿冷落在一旁,连忙用手肘推撞了南宫烈一下,提醒他。
南宫烈这才惊觉大事不妙,连忙把注意力转向席湘儿。“很抱歉,湘儿,嗡帳─”他心里乱糟糟的,就怕“历史”会重演。
向以农和安凯臣也义不容辞的跨刀为好友帮腔。
“湘儿小姐,请别生烈的气,他这个人一旦专心于某件事,便很容易忘了周遭其他的人事物,所以烈绝不是故意冷落你的。”他们可不希望南宫烈这多年来,好不容易再谈的恋爱就这么完蛋了。
意外的,席湘儿并没有如他们预料中的勃然大怒,反而露出一张善解人意的笑脸“你们放心,我没有生气,小烈他一旦专心于某件事就很容易忘我,我是知道的,而且我很欣赏他这点哩!怎么可能为此生气,太没道理了吧!”
“湘儿!”南宫烈显得有些激动,忘情的搂了她一下才放开。
席湘儿因而双颊嫣红,而安凯臣和向以农则对席湘儿投以赞许的眼神。
“好了!我们快走吧!”南宫烈想起“正经事。”
“去哪儿?”席湘儿不解。
“我家!”
“你家?!”席湘儿大吃一惊。老天!她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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