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蔷打电话向公司请了假便打算送索天权就医,索天权却一口回绝。
“我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騒动,你别送我去医院,否则我就跳车。”索天权虽已烧得晕头转向,态度却非常执扭。
夜蔷知道他真的会蛮干,只好妥协地吼嚷:
“生病不到医院,你想上哪?总不会要我送你回阿尔卑斯山上的皇宫吧?”
“不行,我不想让我父皇母后担心。”索天权再度拒绝。
“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你到底想怎样?”虽然嘴巴嚷嚷,夜蔷心里倒是有点为他的孝心动容,都病成这样了还会顾及双亲,真不像他会有的作风。
索天权攒眉地思量半晌,总算有了眉目。
“我在这附近的枫丹白露山庄有一幢别宫麻烦你送我到那里,如果太麻烦就算了,你停车我自己搭车回去。”他说着便真的要下车。
夜蔷粗蛮地把他推回助手席躺好,没好气地说:
“都病成这样了还逞什么英雄,我有说不载你去吗?枫丹白露山庄是吧?我知道了,坐好,我要全速前进。”果然是王族,连住的地方都讲究气派豪华。
“谢谢你。”索天权状甚感激。
夜蔷的罪恶感因而又加深了些,恼恨的又怒道:
“废话少说,快闭上嘴休息。”
索天权所说的“枫丹白露山庄”是位于莱茵河畔,法国远近驰名的高级别墅区。每幢别墅的主人不是政治家、王室贵族就是大富豪,再不然就是好莱坞有名的超级票房影星和全球知名的歌坛巨星,几乎和美国的“比佛利山庄”齐名。
枫丹白露山庄里的每幢别墅都特色独俱、美仑美奂,可惜夜蔷没有那个闲情雅致欣赏,一心只想尽快把索天权送抵别宫,好赶紧找医生来替他诊治。
好不容易抵达索天权的私人豪邸,夜蔷不禁满眼诧异。
这男人居然在争奇斗艳的枫丹白露山庄里盖了一幢如此气派奢华的地中海风格别宫。
扁是从别宫大门到主屋门厅这一段路就让夜蔷开了十五分钟的车程。
夜蔷车末停妥,别宫的管家苏西便已忧心忡忡地领着一大群佣人迎上前来,气势之浩荡看得夜蔷膛目结舌。
还好她很快回神,大声提醒管家苏西:“殿下发高烧了,请快找医生来。”
索天权虽已烧得病恹恹的,还是强撑着喘气下令:
“别把我生病的事说出去,更不准惊动皇上皇后他们,听到没?”
“是,殿下。”以管家苏西为首的佣人个个必恭必敬地齐声听命。
索天权这才乖乖的合作,让一伙人将他送进壮观华丽的主屋里休息。
在医生宣布索天权只是体温高了些并未引发肺炎、支气管炎之类的病症,只要烧退了便无大碍之后,大伙儿终于松了一口气。
当偌大气派的寝宫里只剩索天权和夜蔷两人独处时,索天权气若游丝地说:
“小蔷,你坐下来休息一下吧,忙了那么久你一定累了,我”
“该闭嘴好好静养的是太子殿下你,所以请你行行好别再说话了。”夜蔷始终扳着一张脸。没给过他好脸色看。
“小蔷”索大权不死心地又叫。
夜蔷不耐烦地打断他:“有什么话等你烧退了再说,快闭上嘴休息。”
她说着便拿起背包,旋身准备离开。
“你要走了?”索天权一脸依依不舍。
夜蔷一点也不为所动,口气极差地道:“我有些公事一定得回公司处理才行,中午过后我会请假过来陪你,就这样了,别再啰哩巴嗦。”
之后她便重重关上门走人,不再听他那讨人厌的虚情假意。
“小蔷等等”索天权急切的起身叫唤,无奈佳人早已拂袖远去。
夜蔷开着车。延着蜿蜒的深林幽径疾驶,当车子驶入树林最深处时,幽径两侧的树丛里忽地冲出一群手持凶器的恶徒阻断她的去路,迫她不得不停下车。
其中一名恶徒手持榔头,不怀好意地逼近夜蔷的车门外示意夜蔷放下车窗。夜蔷不予理会,那恶徒便用手中的榔头猛力敲破车窗,其它恶徒也一拥而上,把她的车窗玻璃全数击毁。
夜蔷吓得放声尖叫,拼命往车里头瑟缩。
“住手,你们这些恶徒想做什么?”
眼看车门即将被打开,夜蔷急得抓起龙头锁狠狠攻击恶徒正在开门的手,不幸的是对方反应极快地抢过龙头锁,一面打开车门凶神恶煞地把她拖出车外。
夜蔷惊骇得差点昏过去,想要打电话求救已来不及。只能嘶声尖叫:
“放开我,救命啊放开”
一班恶徒见她挣扎更是玩兴大起,合力把她拖上前车盖上,一人凑上一脚地把她制伏得动弹不得,一双双饱含邪秽的婬眼全都目不转睛地逼视着她,个个都一副垂涎欲滴的色魔相。
“不不要救命救唔”恶徒连让她出声求救的机会也不肯留,用布塞住她的嘴迫她消音。
夜蔷只能无助地淌满惊恐的泪水,等着一班恶徒轮奸她、玷污她。
不救命,谁来救她?她不要被强暴,不要
“你们这群人渣通通给我住手!”赶来英雄救美的居然是发着高烧的索天权。
当索天权停下车,踉跄地步出车门扑向一班恶徒大打出手时,夜蔷简直不敢相信地睁大一双泪眼,死命地瞅住抱病迎战的索天权。
从索天权的拳脚动作看来,夜蔷相信他一定受过非常严格的武术训练,有着深厚的功夫底子。只可惜高烧让他无法行动自如,动作看来有些迟缓使不出全力应敌。
不过他还是让一班恶徒吃足了苦头,忽会儿左踢一个手持蝴蝶刀的,忽会儿右踹一个持铁棍击向他的,转眼间又撂倒了一个从身后偷袭他的。
无奈好景不常,高烧不适让索天权体力消耗迅速,渐渐地便屈居劣势。但索天权一点也不肯认输,转攻为守地退回夜蔷身边,趁恶徒不备之际扑抱夜蔷,用自己的身体掩护夜蔷不让恶徒有机会染指她,任凭恶徒们如何使劲拉扯他、踢打他,他都不肯移开身子。
眼看恶徒们个个一副想致索天权于死地的狠样,小嘴已重获自由的夜蔷慌乱地放声哭喊:
“你快走吧,别管我了,否则你会被他们活活打死的。”
“不,我不走,就算会被打死我也不会丢下你不管!”索天权已经被打得口吐鲜血,依然动也不动地拼死护着她。
夜蔷感动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无助地哀哀哭喊:
“住手,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了,天权会死的,不要来人啊”一班恶徒根本没把她的话听进耳里,愈来愈凶狠、暴虐。
幸好索家尾随跟来的人马及时赶到,才替他们解了危。
索天权完全不顾自己的遍体鳞伤,一心只想知道夜蔷的安危。
“小蔷,你要不要紧?有没有哪里受伤?”
他温柔低切的关心,让夜蔷又羞又惭又感动地猛摇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索天权确定她安然无恙才放松心情,紧紧抱住她甚感庆幸地直说:
“幸好你平安无事。我听说这一带的深林里近来经常有不明恶徒出没,正想唤住你不让你一个人独自离宫,怎奈你已跑得老远。我心里放不下就匆匆跟了来,还好及时赶上了,否则”他不敢往下想把她抱得更紧,比方才更为激动“幸好你没事太好了,太好了”
夜蔷心头一紧,忍不住泪眼婆娑地不住嘤咛:
“你这个笨蛋,自己都高烧末退自身难保了,竟然还冒死开车赶来救我,其是个大傻瓜、大笨蛋”何况她对他一直那么恶劣、从未给过他好脸色,他居然还肯不计前嫌的拼死保护她。
此刻索天权紧抱着她的身体是那么烫热,更让夜蔷深切感受到他的真诚和不顾一切。
“你没事最重要,其它的都无所谓”索天权心满意足的对她深情一笑,完全不把自己的高烧和伤势放在心上。
然后,他便笑着昏了过去。
“天权”夜蔷死命搀扶住他,仓皇失措地哭喊:“来人啊,天权昏倒了。快把天权送回别墅去,快呀!”从相识以来,她第一次出自肺腑地担心他的安危。
匆匆回到别宫,经过一阵兵荒马乱之后,索天权总算得以好好静养。
夜蔷自始至终都守在床边看护他,泪流不止地紧紧握着他发烫的手,心中悔恨不已。
一切都是她的错,如果她不要这么任性又多疑,那么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
全是她的错,是她害惨了天权。
索天权见她哭得柔肠寸断,于心不忍万分怜惜地为她拭泪,低低柔柔的哄着她:“别哭,没事了,一切都没事了,乖,小蔷,别再哭了。”
他像春风般的温柔不但末止住夜蔷的眼泪,反而让她哭得更凶、更加自责。
“你为什么要救我?你又为什么要在凯撒饭店前等了一夜?你这么聪明不该不知道我是存心放你鸽子的”
夜蔷再也承受不住良心的谴责,主动地全招出来,等着接受索天权的痛骂。
然,索天权并没有像她预期的勃然大怒,也没有丝毫怪罪,反而完全包容了解地道:“我一开始就知道你不会赴约了。”
“那你为什么还要傻傻的枯等一夜、淋了一夜的雨而发高烧?”
“因为我真的想和你好好的谈谈。我不断的告诉自己,说不定你会突然改变主意前来赴约,所以我不能离开,否则你如果真的前去赴约就会和你错过了。”
“为什么?你这是何苦,干嘛非和我言和不可?”凭他的相貌、家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索天权深情款款地凝望着她的泪颜,其情流露地说:
“因为我真的很喜欢你,所以想和你重新开始。”
“你”
索天权变得激动起来,反过来紧握住她的小手抢白道:
“听我说,小蔷。我承认我和你相亲当晚,发现你就是打我一巴掌的人时,我是真的居心叵测。你是知道的,我贵为太子殿下自出生就被人捧得高高的,从来没人敢对我口出恶言更甫说出手打我,而你却两样都做了。你可以想象我当时是多么的震惊愤怒,才会顿失理智地气昏头一心只想报仇给你一个难忘的重惩,完全没有去想自己的做法是否得当。”
索天权喘了一口气,见夜蔷低着头一言不发似乎并没有拒绝聆听的样子,才又安心地继续说:
“直到你留言逃婚我被迫独自面对蜂涌而至的宾客时,才恍然顿悟自己的残忍和恶劣。我竟然为了一巴掌而想毁了一名女子的一生,实在太不应该了,难怪你会对我痛恨至极而逃婚;换做是我,说不定会做得比你更绝。所以我真的一点也不怨你、怪你,你说的没错,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罪有应得”
“不,不是的我也有错,我明明知道在全球观众瞩目下逃婚,会今你非常难堪,可是我还是为了给你一个教训而做出这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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