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理家中的一干事务?历来教育家中子嗣,除了请名师,便是由女主人教导,萧家的后代之所以出色,那是因为有一个萧夫人啊!即便是这样,不也出了一个不通人情的萧若雪么?
“皇上要来的事都准备好了吗?”
菀细道“已是准备好了,不过就是收拾一下房子,娘娘一直在这儿住着,下人们也不敢偷懒,这些日子夏宫的进项也不算少,该修葺的宫殿已是请人在修葺了,没有完工的部分也隔了出来,让工人们都去了。”
凌霄点了点头,轻轻叹息一声“这国家一下子去了两员大将,不知道下面会怎么样?”
菀细安慰道“娘娘就别担心了,不是还有宁大人么?”
凌霄苦笑“本宫实是有些担心宁大人。”
凌霄的担心并非没有来由,此刻的宁不凡府上车马络绎不绝,并没有换太师府邸,还好宁不凡并非沽名钓誉之辈,家中本就是大族,原本的宁府并不小,即便是这样,前来拜访的人的马车也挤满了整条巷子。
佟老太师的赫然倒下,让朝中观望的人不由得要重新作出抉择,本来打算瞧一瞧新贵宁大人到底有什么能耐的人也蜂拥前来,生怕落了别人一步。
宁不凡新官上任,身上的担子本就重,又添加了更多的重务,忙的脚不沾地,哪儿来的这许多时间,唯有闭门谢客。
到底有许多人和事是无法避免的,因此宁府的拜帖依然不断,送礼的络绎不绝,让宁府上下都忙的脾气有些见涨。
宁不凡在家中实是避不开这些繁琐之事,唯有躲到别院,将一干事务扔给宁夫人去处理,自家则专心的在政务上忙碌,即便是这样,也有闻讯寻来的,这种人,自然是不能不见。
刘祭走进宁家别院,宁不凡在二门相迎,这般做倒是有些失礼了,如今刘祭官爵虽比宁不凡低上半品,在朝中的地位比宁不凡也不吝躲让,到底刘祭没有介意,只是笑道“宁大人,可让在下好找啊!”宁不凡苦笑道“伯恺来的正好,老夫正有事来与你商议,你便是不来,老夫也是要亲上门去的。就是在这儿迎你,失了礼数,实在是”
刘祭摆摆手笑道“宁大人何必跟下官客气,全上京城的人都知道如今要见您这位大忙人不容易,能躲到这儿来,还真不知道是什么大事能让宁大人如此害怕。”
宁不凡与刘祭的交往也不在一两日,稍作解释即可,多了反添生分,听了刘祭的话,宁不凡只是叹息一声,伸手引着刘祭向里间走去,一边道“泰山北斗轰然倒下,倒成了我宁某人的喜庆之日,这般的将宁某人推向风口浪尖,老夫再不躲起来,怕要成了他人的心头之刺了。”
进了书房,分主宾坐下,下人送来茶水退下去,宁不凡这才问道“伯恺所为何来?”
刘祭道“是为了南边的事,南边的探子穿了消息回来,岭南王这是要与南蛮子议和了。宁大人寻在下又是为了何事?”
宁不凡道“还是为了甘罗江沿岸的那么点事儿,那边程家的党羽强占民田,如今是怨声载道,好容易恢复过来点的几个州府,又有不少流民失了天地纷纷出来了,怕是当地反抗的事也不少,不过都被人压了下去。”
刘祭皱眉道“程家倒是越来越嚣张了,这事儿还真不太好办。”
宁不凡道“程家又上了道折子,向皇上讨封赏,这几年把他们的胃口越发的养大了。”刘祭唔了一声,想了想问道“宁大人的意思是?”
宁不凡道“如今想要完全打压程家是不可能的,老夫寻思着的找个突破口,至少也要打压一下程家的气焰。如今甘罗江沿岸程家俨然是土皇帝,水泼不进,针插不进,御史去巡查,竟然就生生的没了。皇上甚是恼怒,却也不可奈何,如今咱们是没证据呀!”
刘祭大约明白宁不凡的意思了“宁大人的意思是让在下去一趟?”
宁不凡点头道“如今一般的御史怕是都不够分量来弹劾程家,只有伯恺亲去一趟了。”
刘祭皱眉“不能暗访?”
宁不凡笑道“访到了也未必有命带出来!老夫寻思着趁着这御史失踪一事,向皇上请旨,由伯恺亲去查访。”顿了顿道“你手中有大军,谅他们也不敢轻易的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