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掉了下来。他顾不上扯起裤头,脚背顺势一挑,袋子迅速朝结界飞去。阿尔丰斯将双腿从裤子的束缚中解放出来,只剩下一条犊裤,要是碎壳能吸引住对方的法师和术士,自己就能腾出手来解决眼前这两个剑士。
"给我过去,全力攻击那个卖面包的。"巴伦喝了一声。十几个斧手听到命令后同时向阿尔丰斯围拢过去,剩下的人在一对一的情况下足够干掉那几个还在抵抗的贵族。
袋口在空中慢慢变大,寒冷的气流让温暖如春的大厅温度骤然下降,碎壳的身体在巴伦面前突然显了出来。那两个法师千想万想也料不到阿尔丰斯身上还有这种强大的不死生物,他们还没有准备好对付虚体的法术,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
那个拥有魔法长剑的剑士转过身,朝碎壳飞奔过去,也只有他手里的武器才能对不死生物造成伤害。"神啊,赐给我伟大的力量让一切的邪恶退散吧。"他在吟唱中一剑斩出。
"圣光击对我有用吗?白痴,既然你是选择了善良,为什么不将剑头对向子爵?难道你的神真的已经麻木到了这种程度?"碎壳的声音在阿尔丰斯脑里响起,他的感应能力足以让厅里的每一个人都能听到自己的话。
剑士犹豫了一下,他还在思索碎壳的话是否正确时,碎壳长臂一伸,赤手空拳抓住他的剑身,另一只手插入被锁链覆盖的身体,"我再教你一件事,战斗的时候绝对不要被敌人的话影响,无论他说得多么正确。"说着将手掌拔了出来,掌心握着一颗扑扑跳动的新鲜心脏。
悬在半空的十几把飞斧一齐朝碎壳砸了过来,碎壳看都不去看,任由斧头插在自己身上。"扑"盘在术士肩膀的那条蛇直挺挺的掉在地上,不知道是由于惊吓过度还是被寒气冻僵了身体。
在剩下的那个剑士的带领下,十多个斧手抢上几步,剑斧齐齐向着阿尔丰斯身上招呼起来。他们想将最弱的阿尔丰斯斩成肉酱之后再对付强大的碎壳。兵器临身的前一刻阿尔丰斯突然往上窜起,堪堪躲过一劫,他一伸手扣住横梁,翻身骑了上去。即然碎壳已经动手,自己可以趁机观察一下形势。
兰希眯着眼睛,还在忘情的演奏着,丝毫不理会身边发生的血腥打斗,"啊——"两声惨叫,又有两个贵族被斧手砍翻,只剩下四个人还在抵抗。
"怪不得凯瑟琳那个小妮子能够屠龙,原来还有这么一个帮手。"巴伦大笑起来,丝毫没有因为碎壳的出现而变得气馁,"这个夜影就是你们最后的依仗吗?那你们今天就准备统统进棺材吧。"
"就我一个已经足够将你们绞成肉末。"碎壳看着他,一步步走了过去,轻快的脚步声就像巴伦生命中的索魂曲,死亡离他越来越近。转眼碎壳就已经进入那五尺结界的范围,能量冲撞时产生的火花不断的在碎壳身上爆出来,他却好像没有感觉一样继续前进。
"出来吧,奥朴尔玛,别躲藏了,老底都被揭了出来,再纠缠下去也没有意义。"巴伦兴奋的叫了出来。
随着他的喊声,那个被碎壳挖去心脏的剑士慢慢的又从地上站起来,全身的铠甲像个充满气的皮囊一样快速鼓胀,好像有东西要破体而出。
"差点忘记这个人是教廷的牧师,屁精耶威会亲自来吗?要不是感觉到这股可悲的能量气息我可不会出来陪你们玩。"碎壳看了巴伦一眼,他当着那么多信徒的面直接侮辱杜基教主神,惹的四周一片怒吼。
"你绝不是普通的夜影!你究竟是谁?"一个法师叫了起来,"不死生物感觉到圣洁的能量逃跑都来不及,你..."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碎壳突然飞出结界,一手叉在他的脖子上。"现在你当然不会知道,不过死了之后就明白了。"
碎壳胸前突然出现了一只巨大的手掌。法师开始反击了。
"毕格比护身掌?"横梁上的阿尔丰斯叫了起来,他在索拉德宅中曾经看过一次。
手掌从碎壳的身体上穿过,好像打在虚空里一样。
"不,这是毕格比飞击掌,"碎壳手上稍微用力,"喀喳"一声捏碎了法师的喉骨,他面无表情的欣赏着手中还在挣扎着的躯体,"可惜一样对我不起任何作用。吸不到空气的滋味舒服吧,让你过足了瘾吧。喂——,那边那个术士,你凝了那么久的魔法能量是不是想用死亡一指?好像也只有那玩艺尔才能对我有点用,女人,你想用沙克拉塔三重击?好好,一起过来吧,我都等不及了。"
"哥哥..."那个女法师叫喊着,向碎壳扑了过来。术师也同时发动,向碎壳抬起了一个手指。
女法师那个闪着淡紫色光芒的拳头打在碎壳胸口也没有任何反应,碎壳抬手一指弹出,刚好撞在术士的手指上,术士的动作突然停顿,眼中露出不能置信的神色。"砰"手臂以上的身体部分爆了开来,鲜血夹杂着内脏四处乱飞。
"这才是真正的死亡一指,后悔了吧,没本事就别出来装样,刚才你们打我这个小兄弟的时候不是很过瘾吗?什么狗屎杂碎都弄出来了,要是不服输爬起来再玩,可惜你没机会了。"狂笑声中,碎壳一脚踢飞那半截身体,被他捏住颈部的那个法师早已经停止了挣扎,脑袋歪在一边,脚下积了一滩水痕,散发出熏天的臭气。
"我爽了。现在该你了,小妞。趁大战之前我还要再好好享受一会。"碎壳随便的一松手,尸体的额角在地上一撞,面具脱离脸部,露出一张青秀的面孔,只是一双死鱼般突出的眼珠和三吋长的舌头让人毛骨竦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