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字。然后就不欲多说的样子,却又站在病床前,依旧明晃晃却又似无意地阻止南艺他们上前查看。
南艺脸色顿了一下,转而变得更加愤怒,说道,“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抓到人?那群警察都是吃干饭的嘛?”她嘴里虽然骂着的是警察,可那眼神却紧紧地锁在白辰旭身上。
仿佛带有指责。之前不告诉他们老爷子出了事,现在又查不出凶手,简直就是故意置他们于不孝的境地,又或者是白辰旭有什么阴谋,才故意让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
南艺的眼神慢慢染上了怀疑。却不再是就着老爷子到底能不能够活过今晚,而是带有对白辰旭目的的审视。
这时,门被人敲响。
白辰旭抱着我,南梵霖低垂着头,都默不作声。而白振林看着此情此景,叹一口气,他是这里的长辈,自然是不能装作不知。他说道,“请进。”
原本以为要么是医生,要么是探视的人。
可是进来的却是一个西装革履的精英人士,却也不是来探望外公的,他的脸上虽然没有带着笑意,却也十分的温和。
他说道,“请问白辰旭先生,南梵霖先生是哪两位?还有,请问南艺女士在不在?”
很有礼貌却又公事公办的,只不过并不惹人生厌罢了。
我们都有些疑惑,不过却也都站出来打招呼。认了人之后,只听他自我介绍到,“我是闻人律师事务所的,这次来找各位,是关于南行止南老先生在我司所立的遗嘱。”
他的话语虽然平淡,但最后两个字还是如同炸雷一般在我们耳边炸裂。
遗嘱?我心头一跳,不自觉的去拉着白辰旭的胳膊,望着他,想让他给我一个真实的答案。如果只是吓唬南艺和白振林他们,不必这么真实吧?
白辰旭搂着我后背的手臂紧了紧,手指划过我的腰侧,点了几下。又在我的头顶蹭了蹭了下巴。
这个动作他十分的喜欢,害的利斯时而都有样学样,逮着我坐在沙发上的时候,将大脑袋搁在我的头顶磨蹭它的下颌,还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仿佛在说它的主人真的没有骗它。
这样蹭,整个下颌都可以蹭到,而且力道它自己就可以控制,十分的舒服。可苦了我,被蹭的一头乱发不说,还脖子都要被它摇断掉。
但这样的动作,却让我慌乱的心再度落了下来。白辰旭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的,即便是别人打的他措手不及,他也能够很快扭转局面。
听到遗嘱几个字,我们几个人的表情不一,但都有不同程度的讶异。最终,我们坐到外间,听律师讲述遗嘱的事情。
他掏出两个文件夹,翻开上面的一份说道,“这份遗嘱,南老先生是在三个半月前来我司确认下来的,几位可以看一看。”
只是他话音落下后,却也没有人真的伸手去看。白辰霜看上去十分的好奇,却因为此刻的气氛,最终忍住了,眼神一直瞟着,最后却也是默默地低下头。
那程律师大概是见我们之间的气氛略有所思,故而也就说到,“那我就给各位简单讲一下,关于老爷子的财产,我们进行了详细的登记,并且录入了有效的各项证件复印件和记录编号。”说着,他翻到列举财产的那一页。
我坐在白辰旭的身边,只是余光瞟了一眼,连上面的具体内容也没有看清,只是看着那一页写的十分的满。
程律师见我们没人细看,他也不强求,只是接着说道,“关于分配,南老爷子名下有一个外孙,一个孙子,所以他将所有财产进行了均分。并且表明,如果白先生和南先生分到各自不喜欢的东西,可以商量着调换。”
他的话是很平静的语调,可是显然南艺和白振林都是一脸又惊又怒的表情。
“你再说一遍?”南艺最后的声音都有些变调。
程律师顿了一下,最终没有再重复,只是说道,“南艺女士,这里还有一分关于你的文件,请你看看。”
南艺听说还有给她的东西,这才缓了缓神情,接过那文件快速的翻了起来。可从原本的淡定,到最后变的惊惧,以及盛怒。她的手都开始发抖起来。
“这,这是什么意思?”南艺的话一个字一个字从口中挤出来。
程律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的反光似乎带上了几分嘲弄和冷漠,但程律师的声音依旧是平稳柔和的。一点没有为南艺近乎恐吓的神情所吓到,也没有为南艺的质问而有一丝慌乱。
只是缓缓的说,“这份是南老先生拖我司所办理的,关于跟南艺女士您解除收养关系的文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