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太阳缓缓升起,大坑四周散落着碎了的瓦片和折断的木头。
林间,一只鹅黄的鸟穿梭着,飞了一会落到枝头,转身朝着后面欢快地‘叽叽喳喳’叫着。
没一会儿,一个火红的鸟,从后面飞了出来,嘴上还叼着一个蚱蜢。落到鹅黄鸟跟前的树枝上,将虫子喂给了对方。吃了虫子,两只鸟一红一黄在林间欢快地穿梭。时而停下来,落在枝头闪动着翅膀,向着对方鸣叫。
飞了一会,那火红的鸟突然显得兴奋了起来,快速地向前飞着。飞了一会,又显得迷茫,停在树枝东张西望。瞧了一会,又朝着一个方向飞去。黄色的鸟不知道红鸟怎么了,在后面叫着追逐着。
突然,好像发现了什么,火红的鸟朝着已经成为废墟的客栈飞去。飞在大坑的上面来回盘旋了几次,显得有着急。落在地上跳来跳去,猛然间展翅又飞了起来,这次一下子冲飞到了蓝天上,向着一个方向头也不回地飞去。
迷雾鬼寨里,司徒倩在院子里练着剑法。一柄软剑在她手里如同活了一般,一会灵蛇吐信,一会剑锋偏转,凌厉无比。
正练着,听到一声鸟叫,停下手来。那火红的鸟正好落在她的肩头,笑着摸了一下鸟光洁的羽毛,道:“红,怎么舍得回来了,黄了,怎么不见它?”
正着,一只黄色的鸟儿从天上飞了下来,叽叽喳喳叫着,好像在呼唤火鸟过去。司徒雪觉得很怪,红这两天与这只黄鸟打的火热,如今对黄鸟的鸣叫不理不睬,再一看红在自己肩膀上很不安分,脸色一下凝重了起来。
红是从峨眉山上一直跟着自己的,来历非凡,如此姿态,定然发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司徒倩急忙将鬼寨的人马召集起来,随着红出了迷雾鬼林。
刚至官道上,就见前方一辆马车急急忙忙地行了过来。因为心中有事,司徒倩他们也没有在意。当马车走近时,司徒倩无意间看了一眼,发现赶车的竟是官道旁客栈的掌柜。
迷雾鬼寨扎在这里,他们对方面数十里内的所有山头,客栈都了如指掌,自然认得此人。司徒倩见老头面色紧张,再一看车辙竟然将地碾出来一道深痕,明显是载着什么重物。司徒倩对身边的判官笔袁楷使了一个颜色。
马车快要过来的时候,袁楷上前一步站在马路中间,拱手道:“掌柜的如此匆忙是要去哪里?”
赶车的老头勒住缰绳,同样拱拱手道:“原来是鬼寨的判官笔,老儿年纪大了,落叶归根,自然是要还乡,也好将这把老骨头埋在家乡。老头这几年只攒了棺材本,众位兴师动众,不会是冲着老儿来的吧?”
“呵呵,掌柜的笑了。你我也算熟稔,岂会与掌柜的过不去。”
“知道判官笔重义,老儿就谢过了,急着赶路,先行别过了,咱们后悔有期。”
掌柜就待出发,袁楷掌上前一伸,道:“掌柜的急着赶路,我也不好耽搁,只是寨中出来叛徒。我与我家寨主追了数日都没有找到,所以烦请掌柜行个方便,让我等查看一下,也好放心。”
老头脸上慌张一闪而过,装作为难地道:“车上就我老伴一人,最近染了风寒,怕传染了各位。再这马车就这么大,要是有人老儿岂会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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