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线。这件事是我凡氏先祖定下的规矩,我的消息,也是从秋邑的一个眼线嘴里传出来的。”
“秋邑?!我们秋邑都有你们凡氏的眼线?他是谁?!”
“我也不知道啊……”
凡乜都快哭了出来:“这些眼线又不是我派的,他们只在固定的时间,将最近的消息送回来而已……”
“上军佐!我们秋邑绝对不会泄露出消息的!”
荣江赶紧解释。
赵鞅摆了摆手:“荣君勿要召集,你们府中杂人颇多,难免有什么风声传出去。我并未说是你们荣氏泄露了消息。”
荣江擦了擦头上的汗水,看来赵鞅还是念旧情的。
赵鞅继续盘问着凡乜。
凡乜如实地回答,基本和辛又所说的一致。
凡氏那些负责传递消息之人,也都被赵鞅一一盘问。
辛又这才发现,凡氏的情报网极为庞大。
甚至他们辛邑都有凡氏的眼线。
这些人大多数下人、家奴等等不起眼的人物。
他们和凡氏有约定好的接头方式,将各种稀奇古怪的情报都能传递回来。
虽然大部分的消息,都是没用的。
凡乜生性单纯,面对这些消息也不懂得分辨,只当做一些趣事和周围的人分享。
要说他将赵氏行程的消息泄露出去,绝非没有可能。
只不过这一次负责收集消息的人也证实了,消息确实是在凡乜去浦邑的时候传过来的。
经过了仔细盘查,这消息确实是秋邑的一位家奴,无意间听到的。
这家奴正好是凡邑的线人之一。
消息就这么传出来了。
荣江的脸色及其的难看。
那家奴正好在这里,承认自己所做的事情之后,就被荣氏子弟一剑结果了性命。
除了辛又动容,其余人没有任何的反应。
奴隶,在他们眼中还算不上人。
更何况是吃里扒外的奴隶。
对于凡乜,无论是荣江还是甘仁,反倒不是那么痛恨。
凡氏消息灵通,这是他们早就知道的。
但凡乜可是正儿八经的贵族,只要不触及其他人的根本利益,这点小事无伤大雅。
何况无论是甘鹿还是秋邑,都十分依赖荣氏的情报网,获取一些他们想知道的消息。
本以为确定了事情的原委,赵鞅就会放过凡乜。
谁知道赵鞅并没有这样的打算。
“说了这么多,还是没法肯定你有没有通过其他的方式将消息传出去。先把这人关起来吧!”赵鞅说道。
“上军佐!这件事已经搞清楚了……”辛又再次恳求。
赵鞅冷声道:“辛人,此事由不得你做决定!”
“不敢!”辛又依旧恳求赵鞅:“浦人心地淳厚,但也并非见利忘义或者不明事理之人,岂能将我们周人的消息说给戎人?”
“是啊!除了辛邑大夫,我从未将这件事告诉其他人啊!”
“你没说,并不代表你们浦邑没有其他人和戎人勾结。”赵鞅道:“我今日得到异宝,心情不错,先将浦人关起来吧,我明日再行询问。”
这位晋国日后的主宰者,此刻已经有了王者的气象,说话不容许别人质疑。
辛又还想恳求赵鞅,却听到身后鼓声雷动。
田猎的两支队伍,此刻全部都回来了。
“先看看田猎的结果,我今日到此地,就是为这件事而来的。”赵鞅道:“辛人、浦人,你们也一起来吧,毕竟这是你们三邑秋狝,之后再行关押不迟。”
辛又搀扶起了凡乜,紧紧跟在其他人的身后。
“我一定会再想办法的。”辛又在凡乜的耳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