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武尨和老奴一尾,站在马车前。
他们的旁边,则是苏镈和他的商队。
苏镈拉来了十车的粮食,还有十车的原酒。
这让国人们安安咂舌。
邑大夫真的弄来了这么多的粮食啊!
辛又赶紧将苏镈迎入堂中,然后差人请来了凡乜。
这一笔酒生意的四位股东,终于凑齐了。
凡乜很是紧张。
毕竟他出的力最小,简直是被入局,难免有点没底气。
不过辛又却告诉其他两人,这些制造天青酒的器具,唯有浦邑的工匠可以做出来,二人也没有怀疑凡乜的实力。
毕竟凡乜拿的那一成分红,本来也是辛又的。
“苏君,我们已经酿好了第一批酒,你可以品尝一下。”辛又道。
苏镈端起了酒尊,尝了一口。
“果然,无论是何种酒“加工”后,都比之前要醇香了许多。”苏镈道:“有这种技艺,恐怕那善于造酒的施氏都会甘拜下风。”
“那么,我们可以开始卖酒了吧!”武尨道:“戎人那边,我已经派人去说了,想来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戎人这边,倒不必强求。”辛又道:“先将洛水一带的商路打通。”
虽然有野心,但是辛又却知道稳扎稳打的道理。
况且戎人和自己有过节,他对于这条商路并不是保很大的期望。
倒是武尨十分积极,拍着胸脯保证,只要酒够量,他绝对可以将酒卖到南边。
四人又喝了一轮酒,凡乜已经不行了。
武尨似乎也有点兴奋,不断地吹嘘他和木罗天的关系。
“那个小木啊,别看是个戎人,但是和我们中原人几乎没什么差别。”武尨说道:“他和王畿内那些大人物,可都是有来往呢。”
“……木罗天……木罗天!”凡乜听到了这个名字,抬起了头:“那个混蛋!”
凡乜的话,让武尨停止了吹嘘。
他这才想到,木罗天经常劫掠洛水、青水一带。
其中就包括青水三邑。
这三个地方的人,对木罗天是恨之入骨。
“浦人、辛人,对不住啦。”武尨虽然鲁莽,但也不笨。
这样的场合,他还是知道言多必失的道理的。
“戎人自有戎人的习性,我们也有我们的血性。实不相瞒,前不久那木罗天劫掠我们辛邑,被我和浦邑大夫赶走了。”辛又淡淡说道:“这也是我不想过早跟他们接触的原因,毕竟木罗天在我手中吃了大亏,他不一定会原谅我啊。”
“木罗天再辛邑吃了大亏?”武尨不敢相信:“那家伙是很厉害的啊,竟然能吃亏!”
“辛人更厉害!”凡乜粗着脖子,喘着气,大致将那天的经过说了一下。
武尨和苏镈听的目瞪口呆。
靠着几百军士,硬生生拖了一个晚上?
而且还在戎人不知情的情况之下,将求救信送了出去?
还有猛人一矛差点捅死了木罗天?
做到这些的,竟然就是面前这个仍未弱冠的少年人?
“哈哈哈!”武尨竟然大笑:“那木罗天一向喜欢炫耀自己的武力,没想到在辛邑吃了亏,怪不得他最近十分安静。”
苏镈冷静道:“辛邑大夫说的对,既然你和戎人有过节,我们还是先不要去那边售卖,反正光是洛水流域,足够我们赚大钱了。”
辛又点头,他也是这个意思。
“你们也太小看木罗天了……”
武尨笑着说道,顺便喝了一大口酒。
“他绝对不是那样小心眼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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