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仙子”困倦的回来后,便急问“诛杀剑”黄安国,于凡是否已经回来了?
黄安国告诉她后,夏盈盈又跟着询问陈和和是否也已转回。
夏盈盈得到回答,面色却极为悲戚,因为,她可以想象得到,于凡见到陈和和后那种亲切真挚的抚慰。但是,她自己呢!却算什么?也能得到这相等的慰藉么?
“诛杀剑”黄安国乃过来之人,尤其是他对“紫仙子”夏盈盈,有着极大的好感。夏盈盈面色不对,他早已看出,但是,当着帮中这么多人的面前,他怎么能对于凡讲明了,他又能帮上什么忙呢?是而,只有在大家都休息了之后,才悄悄的独自溜来,向于凡说出。
这时,于凡早已为这紊乱的情丝,扰得心神迷乱。这温柔滋味,原是最难令人消受的啊!
黄安国正待回答,门外已起了一阵轻微的敲门声。
于凡剑眉一皱。低声道:“进来!”
门开处,十二红巾中的候蔚,已躬身禀道:“启禀帮主,刚才经守卫弟子传报,与陈姑娘、吴堂主同室的夏盈盈夏姑娘,已独自出去,越墙而走……”
于凡闻言之下,叫了一声“糟”!人已晃身急出。
黄安国匆匆向候蔚说道:“不得张扬!”身形一闪,也跟着而去。
于凡掠出外,毫未停顿,已往墙顶电射而上。他身形急掠中,已闪自向四外寻视,但见街道寂寂。周遭冷清,哪有一丝人影。于凡心中一慌,纵身跃起,已急快的在客栈四周寻搜起来。
忽然,他瞧见极远之处,彷若有一点黑影一闪。于凡绝不迟疑,身形如脱弦流矢,风驰电掣般。急追而去。
前面那条黑影一见有人追来。已放开脚程,疾若奔马,向前狂奔。
于凡暗暗一笑,长长吸一口真气,脚尖微一点地,身形已快得无可言喻的暴射而出。一纵之力,竟远达八、九丈之遥。
那前行黑影。如何能在这种速度之下,逃得开去?不用三五个起落,已在一片木屋之前,吃于凡追上。
于凡在黑暗之中,闪目一瞧,不由怔在当地。
原来。这黑影并非“紫仙子”夏盈盈,而是一个以青布蒙着面孔的陌生人。
于凡冷然问道:“尊驾何人?于此深更半夜留恋不去,未知意欲为何?”
那蒙面怪客,刚才已被对方那匪夷所思的高绝身法震住。此刻,他痰咳了一声,阴阴说道:“阁下此言,未免太也牵强!这丰集城内,又非私人所有。阁下来得。大爷便来不得么?”
于凡一听,对方口音竟这般熟悉。但一时却想不起,到底在哪儿听过。他冷冷一笑,说道:“尊驾何名?”
来人声如怪枭似的狂笑一声,道:“你管得着么?大爷却知道你是‘玉面阎罗’于凡!”
于凡毫不惊异,他早已晓得,自己虽已记不起这蒙面人的声音,但是对方必然会认识自己。于凡面上一寒,随即又强忍了下去。他问道:“尊驾刚才曾否见到一位紫衣姑娘?”
那蒙面人咄笑一声,说道:“真是莫名其妙,你连个大姑娘都看不住,却来问我怎的?”
于凡双目中煞气隐现,他缓缓上前一步,沉声道:“今夜只怕尊驾要委曲一下了!”
蒙面人身形,微微后退,显然,他是在畏惧了。
于凡冷然一哂,说道:“假如你的确未见着那紫衣姑娘,本帮主也要揭开你那见不得人的面幕,看看尊驾到底是哪一路的英雄好汉。”
蒙面人的身形,已渐渐退至一幢,无人居住的残破木屋之前。他低吼道:“于凡,大爷与你的新仇旧账,势必要结算清楚,现下大爷尚有要事,咱们后会有期。”
他话才说完,后面已传来黄安国冷冷的声音道:“老相好,你不用待以后了,咱们今夜也可一并结算。”说罢,黄安国身形已在木屋后出现。讥讽地说道:“相好的!你当本堂主不知你是什么变的么?哼!稍停将你蒙面罩布撕下,再证明本堂主猜测不虚。”
那蒙面人急怒之下,突然狂喝一声,倾全力,抖掌向后劈去。
黄安国哈哈一笑,双掌斜迎,“金龙掌”已疾挥而上。
“轰然”巨响中,黄安国身形一晃,蒙面人已退出三步之外。
于凡冷冷一笑道:“阁下身手,也不过如此。”他一言未已,蓦然背后已有一股锐风袭来。
风劲力大,速度极为凌厉快捷。
于凡冷冷一笑,头也不回,身形已霍然躺下,贴着地面三寸之处,如流矢也似的倒飞而回。他早已自那股凌厉劲风来处,测出敌人隐身之所。
就在他身形才到,暗影处已响起一个粗豪的口音,道:“免崽子,再接这个!”
两股锐风,又急袭而到。
于凡目光瞬处,已看出袭来之物,竟是两只极为沉重粗短的钢叉。他冷哼一声,不闪不躲,右掌五指如山,霍然迎上。左掌却带起一股狂涛也似的炙热掌劲,向来人存身之处,猛袭而出。
“哗啦啦”对象塌倒声中,一条黑影已大笑着冲天而起。那人身形极为魁梧壮实,却中气十足,震人心神,显然亦非庸手。
那魁梧高大的暗袭者,身形在空中一个翻转,已俐落无比的挺立于地下。
于凡双目半合,冷然向对方瞧去。
夜色中,只见此人虎背熊腰,脸色淡青,顶上头发,却卷成两个圆髻,分别耸立于两耳之上,模样显得十分怪异。
于凡闪目一瞥,原先那蒙面之人,此刻已自手忙脚乱,被“诛杀剑”黄安国逼得险象横生。他微微一笑,转过头来,极为不屑的打量着眼前这位怪汉。
那怪汉刚才迭次出手暗袭,不但俱未奏功,而且还吃了点小亏,故而,他此时也是面带惊异的凝视着于凡。
二人相持了片刻。
那魁梧的怪汉首先洪声说道:“你便是那‘玉面阎罗’?大爷的师弟便是死在你的手中?”
于凡长声一笑。嗤道:“看你这副打扮。倒像个使女丫鬟。你的师弟是谁?丧在本帮主掌下的魔崽子,不知有多少了,我哪知其中有无你的师弟。”
那怪汉“哇哇”一声大叫。吼道:“青海第一高僧,哈伯大师门下首座弟子,“贯日圣手”阿涂克便是大爷!”
于凡脑中极快的一转,顿时悟出那蒙面人的来历。
就在这时,“诛杀剑”黄安国已狂笑一声。手中多了一块青色罩布。他哈哈大笑道:“‘西北三鬼’的王三爷,你又何苦如此见不得故人呢?”
蒙面之人,果不出于凡所料,正是昔日向细柳山庄“追魂镖”寻仇,以致铩羽而归的“西北三鬼”仅存的老三,“夺命鬼”王达。
这时。王达已形似疯狂,大叫道:“阿涂克师兄,咱们也顾不得许多了,只有倾力一拼……”
原来,“西北三鬼”自细柳山庄之役,三毙其二后,仅存的“夺命鬼”王达心中,已悲愤到极点。但是。他深知敌人功力高绝无比。任是其中一人,已非自己所能抵挡。他为了替二位兄长报仇。不由苦苦思忖可资援手之人。可是,“西北三鬼”素来心黑手辣,行事不近情理,知心友人却是极少。
王达苦思之下,终于被他想到自己二哥的再授恩师,青海高僧哈伯大师,门下可以一求。他想到之后,已不顾一切的星夜赶程,向遥远的青海出发。
驻锡青海喀世厄的哈伯大师,已年登八旬高龄,武功虽然高深,却是一位极通佛理的得道高僧。哈伯大师为人,甚是淡泊,极为厌恶名利之争。他在闻悉“阴毒鬼”王允毙命之后,仅深深的摇头一叹,又劝戒了“夺命鬼”王达一番,喻以因果报应,善恶循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之理,却坚不答允下山,为王允报仇。
“夺命鬼”自是大失所望,满心悲苦。但是,任你哈伯大师苦心劝戒,其奈他魔念已深,又有什么办法呢?然而,就在他居住于喀尔厄寺的短时间,却与哈伯大师门下的首座弟子——“贯日圣手”阿涂克谈的极为投缘。
这“贯日圣手”的武功,已尽得乃师的真传,青海各地,有头有脸的人物,无不知晓“贯日圣手”的圣名。
“夺命鬼”王达在哈伯大师坚拒之下,只得尽力讨好“贯日圣手”阿涂克,暗地怂恿他背师下山,协助自己报仇。
阿涂克武功虽高,却是一条毫无遮拦的莽汉。他在王达的甜言蜜语,抬捧吹嘘之下,已懵昏了头,竟背着师父,悄悄带着他的另一位师弟——“黄巾紫玉”李蕃,随同王达下山而去。
王达这青海一来一回,已过了许多日子。他回到中原之后,便四处打探于凡等人的踪迹。果然,在他缜密查询之下,已得知于凡重整“阎罗帮”出袭。
“夺命鬼”手段固然狠毒,心地却更是毒辣狡诈无比。他探知消息之后,深深知道对头的武功,高不可测,而且“阎罗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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