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顶。
宋大元见了这人,不由哭丧着脸,嗫嚅说道:“这两只水牛想是你的,它……它们撞我,我一时失手,将这两条牛打死了。你别……别怪我家主人……这全是我不对,你要怎样我都答应你。但……是我没有前赔偿,我可以为你做工……”
那高大怪人哈哈一笑道:“好小子!果然蛮力不小,想当年,我‘大力尊者’在这个年纪,也不过如此。喂!小子,你不要哭哭啼啼的担心赔牛的事,干脆随老夫回关外独崖,让老夫将一身本事,传授于你。”
宋大元愕然问道:“老人家什么独崖,你能教我本事?这牛不用赔了吗?”
那自称“大力尊者”的怪人大笑道:“哈哈!笨小子,你真和老夫小时候一样笨,傻头傻脑的。有了本事就不受人欺负,独崖是老夫住的地方,给你说也不明白。”
宋大元仰着头仍然坐着不动。
“大力尊者”一看宋大元露出一股不信任的神色,不由洪声道:“小子,你蛮力大,是没有用的。嘿嘿!老夫让你硬大三拳试试,看你能否打倒老夫?”
宋大元呆呆地道:“不行,要是我打死了你,又要吃人命官司,我可吃不消!”
那怪人大笑道:“你放心,莫说你打不死老夫,便是打死了,也是老夫自找,怨不得你。来呀!你小子连打人的种都没有么?”
宋大元吃他用语一激,不由大声道:“好!这可是你自己愿意的,与我大秃子无关,你注意了。”说罢,他大踏步走上前来。
那怪客将一颗大肚皮用力一顶,宋大元暗一咬牙,已用力一拳击在怪客肚皮之上,拳落之处,却宛似打在一堆软棉絮上,竟丝毫不能用力。
宋大元大惊,又是全力捣出一拳,但闻“噗”的一声,如击败革,对方仍自毫无损伤,笑嘻嘻的望着自己,他不由大嚷道:“喂!你不能使用邪术,我第三拳可用尽全力打你了。”
怪客大笑道:“谁用什么邪术?你还是用力打这最后一拳吧!我老人家等着呢!”
宋大元猛力吸口气,大喝一声,一颗斗大拳头,已倾全力的大在那怪客肚皮上,拳头刚刚沾着肚皮,但觉得着手处竟忽然凹了下去,一股劲力将他拳头完全吸入。宋大元大惊之下,不由用力一睁,怪客肚皮下凹,竟然紧紧的吸住他的拳头,任他左摇右拔,弄得面红耳赤,还是拔不出来。
那怪客见他这副窘相,不由大笑道:“去吧!”肚皮一鼓,一道柔韧劲力涌出,已将宋大元弹出数步,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愣一双大眼,望着面前这高大的怪人,心中又是敬佩,又是羞愧。那怪客含笑道:“小子,这回你服了吧?可愿拜我为师么?你可要知道,别人想要入我门下,却没有这般容易呢!”
宋大元此时想到:自己孑然一身,无亲无故,长久寄人篱下,也不是办法,堂堂七尺之躯,若想有所成就,非要有一身出类拔萃的本领不可,如随这怪客回去,说不定自己正可借此机会,学得一身出奇的本领。他想到这里,不由“扑通”一声,跪在地下,咚、咚、咚连磕了三个响头,叫道:“师父在上,徒儿大秃子给您老人家叩头。”
怪客大喜道:“好!好!乖徒儿,你小子可真合我老人家胃口,起来吧!”怪客弯腰扶起宋大元,问了一下这傻小子的身世,微一沉吟道:“这样吧!你也不用再回去了,反正他日你如有成就,再拜见你家主人不迟!”
宋大元一想也是,便唯唯答应下来。
怪客一提宋大元腰带,笑道:“走啦!傻小子。”两脚一撑,便如飞般呼声掠空而去。“大力尊者”原名叫戚仁贵,有名的性格孤僻高傲,他虽整日对人嘻嘻哈哈,却是遇事都随心任性,动辄伤人,乃是极为难惹的人物,江湖上黑白两道,提及此人,莫不大伤脑筋,无可奈何!
“大力尊者”自收了宋大元为徒之后,便绝迹江湖,一心一意隐居独崖,悉心传授他这唯一的爱徒,八年以来,宋大元已尽得这怪杰的衣钵真传。别看他人憨直,只为他没有其他心眼,一心一意的在武学上下功夫,“大力尊者”戚仁贵一生赖以成名的掌法与威力奇大的气功已被他练得有青出于蓝之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