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不宽的溪水,蜿蜒流去,溪旁尽是巨松,四周生满了一些不知名的小草花卉,微风吹来,轻轻摇曳,不时飘过阵阵幽香。溪旁,竟赫然俯卧着一个身材修长,但却浑身血迹的白衣少年。
他身上的血,大概因时间过久,已凝结成一块块暗紫色的硬浆,这人看来仿佛有着一身武功,但却一动不动的伏在那里,使人疑惑他到底是已死去,还是在昏迷中?
忽然,自那茂密的松林中,姗姗走出一个全身雪白宫装,豆蔻年华的艳丽佳人,她一头长而浓密的秀发,自然的披在双肩,以一条白色丝帕松松挽着,那两道如新月似的柳眉下,有着一对深邃而又忧郁的眸子,这娇艳如花的少女,周身都散发着一种飘逸如出水白莲似的韵意,是如此的纯洁与尊贵,一见她会令人不自觉的有着自渐形秽的感觉,仿佛那月里嫦娥,高不可攀!
这少女手中持着一个细致精巧的花篮,她正快步走向这白衣少年倒卧之处,忽而,她好似受惊了一般,那对如水似的大眼睛,惊愕而奇异的注视着眼前这白衣人。她内在的胆识,却与她这纤纤弱质的身躯毫不相称,只见这少女微一晃神,竟美妙而婀娜的飘到这白衣少年身侧,她目光凝注,仔细注视了这白衣人一刻,如玉似的脸庞上,流露出一股怜惜而又惊异的神色。
她轻轻走向前来,毫不厌避血污的将这僵卧地下的白衣人,温柔的翻转过来,刹时,这少女竟呆住了,出现她眼前的,竟是一张如此俊秀而飘逸的面孔,虽然此刻他双目紧闭,面色苍白,但仍掩不住那飘然出尘的俊俏姿容。她怔了一会儿,目光一闪,蓦然见到这白衣少年胁下及左臂,那血迹斑斑,皮肉翻卷的可怕伤口,这少女微一思忖,便将这白衣少年拦腰抱了起来,向他深深地瞥了一眼,才面泛微红的轻掠而去,谁也不会相信,这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如仙少女,怀中抱着一个人,竟仍能毫不吃力的如风奔驰。
转瞬见,一条翩翩白色丽影,已消失于苍松密林之中。
晨曦初露,鸟语花香,一间小巧淡雅的绣房中,白色的纱幕,衬着一片白色的帘帏,房中一片纯白,却是白得如此高压,如此安静。
罗帐中,躺着一个面色苍白的少年,此刻,他已悠悠醒转,混沌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就似那白色的房屋一样,慢慢的他思想逐渐恢复,他想到在那场凄厉的血战中,自己身负重伤,踉跄奔至一条小溪旁,便不支倒地,但,如今又为何睡在这,这恍如妇女闺阁的房中?他不禁迷惑了,这是在梦中吗?他用力摇摇头,却牵动了那沉重的创伤,觉得全身悚然一阵剧痛,他不由更清醒了几分。
那些伤口,使他只能转着头,默默的大量这屋中的布置,自隐约的白纱中,他看见壁上挂着几幅高雅的山水画。一只白玉香炉,正袅袅散出檀香,桌上,却搁着一只奇形的古筝。他,这青年侠士,心中顿时泛起一丝切感,有着渴望一见的希冀。
他正在瞑目静息,思潮如涌之际,忽然室外甬道上,传来阵阵环佩丁当,笑声如铃之声,不一刻,便自外面进来两个十六七岁的青衣丫鬟,二人眉目都极清秀,但由那双灵活刁钻的眼镜中,仍可看出稚气未脱。二人一掀纱帘,将手中的一碗燕窝汤,及几件精致的洗漱用具搁在床前的小几上,那右侧的青衣丫鬟,对于凡一声道:“公子万安,我家小姐估量公子此刻必已醒转,是以特遣奴婢等前来伺候。”
于凡微微欠身,道:“不知你们小姐芳名如何称呼?萍水相逢,竟蒙如此照顾,实在令在下于心难安?”
他微一沉吟,又问那丫鬟道:“可否请你家小姐,移玉一见,以便在下面谢疗伤之恩!”
那两个俏丫鬟,互视一笑,其中一个答道:“公子且请略进早餐,稍后片刻,我家小姐即将前来探视。”
二人也不再多说,服侍于凡梳洗完竣,又端起了那还剩半碗的燕窝汤,向于凡微微一福,变相伴退去。
于凡独坐无聊,正自闭目调息,默运功力之际,忽觉香风入鼻,他急急张眼一瞧,一个婀娜多姿,美如仙子的白色身影,已掀帘而入。于凡一瞧之下,心中也不由怦地一跳,他想到:这少女真是美极了,美的竟似画里仙子一般!顿时赵斐斐、吴婷婷、夏盈盈等那些俏艳的影子,亦在他脑海中一一掠过,他把这些少女,与眼前的白衣女郎相较,无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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