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刻板,多崇尚乃木西典那样的决死冲锋的作战方式,因为那样非常匹配他们的武士道军事思想,像石原莞尔那种极品一样灵动者少之又少。所以ri军的作战方式,他大概是能够把握的,况且他总认为战争终归还是力量的对撼,计谋只不过是辅助。太过强调出奇制胜思想,只是一种取巧一种侥幸心理和一种赌徒思想,是要不得的。
但当梁镜斋最后一次巡视自己的士兵的时候,他觉得获得胜利的力量他并没有,从一开始就没有。一个个横七竖八倒在战壕中的年轻稚嫩的脸庞,一只只断裂的****似乎显示着不只是人筋疲力尽。
他走遍了每一个连队,所到之处尽管士兵们可能颇有怨言,可能深怀恐惧尤其是在战斗的间隙更是恐惧,但是每个人都对他很是尊敬,战斗到了这一刻,他这个最高指挥官竟然也陪着自己,这在中**队中可不多见。有伤员都要挣扎着给梁镜斋敬礼,中级军官有的希望他能离开,这些军官不少都是他从晋军中带过来的。
这一番巡视,很快就到了太阳要落山的时刻了,ri军始终没有来进攻。当他走到最后一个班的战壕中时,发现正有百姓给战士们送饭吃。
老百姓不都疏散了吗?
“师长!”正在就餐的浑身脏兮兮的小班长见到了梁镜斋后,立马上来敬礼,现在整个师没有一个人不认识梁镜斋的。
“礼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百姓是哪里的?”
“就是双城的,这位是双城“同裕昌”果腊铺经理的儿子,那位是县商会王会长家的女儿,本来他们是该走了的,可是说是最后一次劳军,现在想走也走不了了。王小姐干脆留下来,跟她几个同学一起组成了战地救护队,帮忙救治伤员。”
“哎,让他们注意安全!”
梁镜斋没有去见这些百姓,他觉得见了他们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说煽情的话他还没学会,可是现在这场面确实很适合煽情下,搞下军民鱼水情之类的东东,这些他不是不懂,ri军就很会搞这些东西。但是他没有这个习惯,在中**队中从来还没有做过这些活动。而且现在战况并不好,万一百姓问起来该如何解释,残酷的现实还是让军人来承担好了。
突然东方传来了枪声,正要离开的梁镜斋还没有反应过来,旁边的班长已经条件反射般的把梁镜斋扑倒了。然后还抬眼望了望救护队那边,发现女学生们也被战士们扑倒在地保护起来,他这才放心下来。这些天为了保护这些百姓,他们可都学会了很多方法,发现还是直接扑到最有效果,也最受战士们欢迎。
“哪里打枪?”
梁镜斋隐蔽了一下,平静的问班长道。
“不知道!”
班长一脸茫然。
枪声还在响,并且非常密集,显得战斗很激烈,静下心来一听,梁镜斋就判断出来了,这枪声来自东边,而且不是打向自己这边的,那么只有一个原因了,那就是自己这边的援军到了,从哈尔滨而来。
心中一喜,不疑有诈,当即命令自己仅剩的五个精卫员,向各旅传令,让立刻准备向东突围,告诉有援军在东方接应他们。在梁镜斋看来,已经置之死地的士兵们的生的希望来了,生的希望在东北方的哈尔滨,因为哈尔滨能通向塞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