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书礼离开库伦后,没有让脱骨儿陪同,而是带着自己的精卫们,先是坐火车,又是骑马到了蒙古北边跟苏联接壤地区的那些移民点。
这里是是鄂尔浑河和色楞格河流经之地,河谷中早在清朝时期就有来自山东热河等地的开荒者,他们或者开垦荒地,或者租赁蒙古王爷的土地进行耕种,甚至是乔巴山等人的上台也没有影响到他们。因此选择开发条件优良的河谷地带中,有许多大地主,他们拥有多则上千少则数百亩土地。但是人手对他们来说仍旧是个巨大的问题,在前清的时候他们的祖辈还能从家乡带过来一些亲戚帮忙种地,但是赵书礼主掌这里后,制定了出了许多土地政策,这些森林密布的地带因为草场稀少原本就不是蒙古人的聚居地,于是被收归整府所有,并用来吸引内地居民迁居。
那些渴望土地的农民们,因为土地的缘故来到这里,砍掉树木甚至焚烧森林,清出大片土地后,撒上种子过不了几年原本的树林就成了一片片的良田。同时因为这样的情况,导致了原本地主家的佃农们,纷纷去开发自己的土地,而不愿意帮人打工了。最后地主们不得不数次提高工资,可仍旧请不到人,土地小的还能用牛马等畜力,自己家来耕种,那些上千亩的地主可就不那么幸运了,脑子死板的就让土地撂荒了,灵活些的则选择种上不太需要人照看的牧草,干起了畜牧业,收入倒也可观。
很显然这些人是大型农用机械的潜在用户,赵书礼还曾经愁过约翰迪尔出产的拖拉机他无法消化呢,因为他当初招徕他们来中国设厂的时候可是承诺过每年保证有三千台的销量的。本来这就是个幌子,是吸引他们签订投资协议,然后等他们在金融危机中无力投资的时候,赵书礼才接手他们的设备,同时以违约金相威胁,要他们转让技术和派遣技术人员。这招在绝大部分的美国企业身上都奏效了,但是约翰迪尔却咬牙履行了合约,在塞北建立了一座大型工厂,年产量正是三千台各型农用机械。
赵书礼最终到达的地方是色楞格河与鄂尔浑河两河交汇前的一片平原,东北十里外就是买卖城,这一片平原上现在已经按照中国人的习惯聚集起了大批村落,每个村子十几户到百十户不等,每户拥有五十亩土地。这样的村落几乎从东南西三个方向把买卖城包围了起来,这也是当地整府有意为之的,因为买卖城至今仍然在乔巴山等人的控制之下,苏联人还驻扎着千人的军队。
看着壮丽广阔的河谷平原,星星点点的村落,想想以前这里不过是一片森林或者荒地,赵书礼心中升起了一股万里江山美如画的感慨。难怪当权者都喜欢权力,都拼命在揽权,有权就有钱是一个原因,可那些对钱财没什么概念的人为什么也喜欢揽权,原因正在于此啊,万里江山美如画,正是应在了那个“画”字上。这“画”字是一个动词,作用在如同白纸一样的人间大卷轴上,生出多少波澜壮阔动人心魄的美景。连赵书礼这个知道历史大势,因此一心只想搞强抗ri实力,刻意不去揽权,在自己治下尽量放权的家伙,此时看到在自己一道道政令下,远在万里之遥的地方竟然能产生出如此大的变化时候,都能生出这样的冲动,更何况那些还不如他,深处权力迷局当中的人物了呢。
看着渐渐消失的森林,赵书礼想到了临行前,脱骨儿对他的感慨,说这里的森林要是砍完了,以后就没地方打猎了。
作为过来人,赵书礼更明白砍伐森林的害处,生态失衡水土流失,土地沙化,沙尘暴等等自然的惩罚。但是这些在蒙北都不是问题,因为这里水量丰富,几条大河常年不息的流入北方的苏联境内,根本不存在沙化的问题。唯一可惜的是农民为了最快速的开荒,焚烧了大量的森林,有时候森林大火能烧到西伯利亚去,要是那些木材能运回内地去,可值不少钱呢,都是上好的原木啊,一人粗的到处都是。不管是盖房子,修铁路都用的上。
至于其他的赵书礼不关心,生态在他眼里不值一提,砍光了树木他才不管原本生活在里面的动物会怎么样呢,在他看来当中国人活的还没有尊严的时候,却去考虑关心哪些动物,简直就是扯淡。至于哪些什么所谓的环保人士,把自己关在笼子里说给动物谢罪的行为,赵书礼想这个时代应该不会出现,假如真的出现了,赵书礼不介意把他们跟他们喜欢的动物永远关在一起好了。
赵书礼到的第二个移民点是,外蒙西部科布多地区的科布多河流域,跟色楞格河、鄂尔浑河以及东部的克鲁伦河流域一样,这里也是一个重要的移民点,这三条外蒙北部的大河流域广阔,要是能开发出一部分,就很容能垦出两三亿亩耕地来。
在年初出台的四年建设大纲里包含的移民计划中,外蒙北部尤其是靠近苏联的地区是个移民重点,将来计划这里至少要移民五百到八百万人。不过此时开发ri浅,三地一共加起来才也只有移民两百万人而已,其中科布多才移民了十几万人。不过这里的商业却十分繁荣,因为有一条长达五百多公里,源自于阿尔泰山流入蒙古西部著名的大淡水湖哈拉乌斯湖,流域水草丰美是非常优质的草原,每年出产的牧产品不管品质还是数量都是占据整个外蒙很大份额。而科布多河流入的哈拉乌斯湖所在的大湖区,又是规划中农业用地的重点区域,将来这里注定会更加繁荣,唯一的缺憾是这里交通还是基本靠马匹畜力。
从科布多在往西有翻越阿尔泰山脉的道路,几百年间常有晋商的驼队从这里到xin 奸g,赵书礼一行人也走了这条古商道,终于到了他们此行的终点xin 奸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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