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耐烦的又踢开他,老人又爬过来。如此三番四次,赵书礼也看清了情况。
这丫也太没素质了吧,赵书礼想动,但是身上几十个火罐像山一样压着自己的背,爬不起来。于是招招手让精卫排长过来,吩咐他好好处理处理。
排长点点头,带着几个手下马上过去,一下子就把汉子撂倒在地,然后几人夹着他的胳膊,把他架了出去。汉子没有被这图法制科弄的措手不及,反而是挣扎着叫嚣着。
“老子是张啸林张老板的人,你们是那条道上的,有种报个字号,敢管老子的闲事!”
汉子光着半个身子,被一路架过澡堂子,穿堂,然后到了大街上丢在了马路上。要说赵书礼的精卫也算是老实了,塞北地方的各种法律法规都比较齐全,最重要的是从上到下都主动的遵守,因此他们平常是很少使用武力的,今天算是破例了。
但是汉子却不知好歹,大骂不休,牛眼瞪的老大。
怒骂道:“麻辣隔壁,你们这些不知死活的狗腿子,八成是乡下来的吧,不知道上海这块天是我们青帮罩的吗,你们等着,等着!”
汉子丝毫不顾四周围拢过来的闲人,反而是越骂越得意起来,精卫实在是看不过去了。
排长,掏出了自己的手枪,然后冷冷的对着汉子,汉子口里的声音才慢慢弱下去。
排长又一示意,左右两个便衣精卫战士立即上前,再次架住汉子。
“你们要干什么?兄弟,我告诉你,别胡来。你们是那个堂口的,大家聚一起喝个茶这事算了怎么样,算是兄弟不懂事得罪了各位好汉。”
汉子开始求饶。
“哼,干什么?干这个!”
说着排长伸出手,抓住汉子裆部裹着的浴巾猛然一扯,该露的不该露的都露了。在残忍围观的嘲笑声中,三个精卫员转身走进了夜总会,他们头上夜总会的霓虹已经亮了起来,上海的夜生活要开始了。
赵书礼用力崩开了背上的火罐,顶着坚硬的背部,走向了依然坐在地上的姑娘。
然后轻轻把她扶了起来,轻声安慰:“小姑娘没事了,可以回家了,跟你爹回去吧。”
“谢谢这位爷了!老汉给您磕头了。”
旁边的老头又来到赵书礼面前,赵书礼哪能让他跪下,一把就扶了起来,要真让他跪下了,这可是要折寿的。
“老人家,快带女儿回家吧!”
“大爷有所不知,妮子可不是我女儿,是我孙女儿。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带妮子出来做生意,糊口饭吃啊,可这是什么世道啊。”
“那赶紧回家吧!”
“哪能呢,今天才刚开始,今天不干活明天就没饭吃啊。”
赵书礼有点责怪老汉有些死心眼,但是同时又注意到了坐在地上的姑娘,虽然他爷爷一头白发满脸皱纹的脸上已经老泪纵横,但是她本人却一滴眼泪也没有流,反而是冷冷的表情,就那么静静的坐在地上。
赵书礼突然对这个女孩升起了好奇,转过头对她道:“小姑娘你不怕吗?”
“怕,有什么可怕的,大不了打死我好了。”
小姑娘的声音中有股子倔强,有股子不屈,让赵书礼心生好感。
这时候精卫回来了。
排长杨强轻声道:“赵老板,那**料理掉了,不过我担心他会回来报复,安全起见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赵书礼道:“笑话,你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了,难不成今天怕了个**了。”
杨强道:“这里毕竟是上海,鱼龙混杂,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硬碰硬我们吃亏。”
杨强是一个非常理智的人,这也是为什么选他当赵书礼精卫排长的原因。除了这个原因外,另一个重要的原因是他家是第一批因为土地吸引移民到河套的家庭之一,除了他之外,赵书礼整个精卫团都是如此。之所以如此选择,是因为赵书礼认为这些人可靠,他们都是赵书礼土地移民政策的收益者,赵书礼对于他们来说有恩,他们就应该报之以义。这是中国传统的道德观念,当然还有一个对于施恩者的道德约束,那句话叫做施恩莫望报。但是赵书礼显然不打算遵守这个道德规范,他更相信这些他施过恩的这些人。
“赵老板说得对,这里是上海不假,但是谁说在这我们就要让着别人了。这里不是你的地盘,可不代表不是我的啊,事情交给我了,让老板放心去开心吧。”
然后严祥林找了夜总会的经理,把事情经过跟他叙述了一遍,经理保证小事一桩交给他摆平了。之后又回到赵书礼身边,告诉他夜场节目开始了,请他去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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