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有人经营开采?”
常守成疑惑了一下道:“旅长是听谁说的?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赵书礼忽悠道:“我是听一个学地质的朋友说的,他曾经在这里考察过,写过一个考察报告,我看过。”
常守成点点头:“如果是真的,倒是大有可为,如今洋人人打完仗了,海路通畅,洋行都回来了,煤矿出口行情正好。如果这东胜县有煤,开挖出来运输也方便,直接运往包头就是了。”
“常会长可有兴趣?”
常守成摇摇头笑道:“我只是一个小商人,在这东胜县窃居会长一职,实在是贻笑大方。要开矿,还是要到包头或者山西找有实力的大商人才行啊。”
赵书礼一听,趁势发出邀请道:“常会长肯不肯帮本人一个忙啊,我想招徕商户开矿,不知道会长可有门路,能否引荐一些大商人来这东胜县开发啊。”
常守成答应下来,说自己马上就要回山西办货,刚好试着联系一些商人。
赵书礼刚刚送走了常守成,突然卫兵报告,说有人找他。
赵书礼是旅长,在东胜县人看来是一个军阀,基本上很少有人跟他打交道。
赵书礼把人请进来一看,原来是自己名义上的叔叔,库伦的经营义常盛的傅伦。
“书礼,你可出息了!”
一见面,傅伦兴冲冲的就说道,脸上充满兴奋。
“见过叔叔!叔叔不在库伦经营,怎么来了这里。”
赵书礼客气的道,礼仪还得讲啊,尽管从心里很不认同这个叔叔。
傅伦似乎没有感到赵书礼语气中的淡然,依然兴致勃勃。
“上次你给我的那些金银器皿,让我出手,我知道你缺钱,养这么些兵肯定很辛苦吧。所以我就赶紧变卖了东西,赶回来了,可惜只卖了两百万大洋,是贱卖了啊。”
一听有两百万,赵书礼心里一动,他最近可是缺钱啊。虽然他给别人送礼是出手大方,动辄上千上万,可其实真是没有多少钱了。就是打仗的时候,徐树铮给了十万军饷,后来基本上就没有进项了。这几个月光是伙食就几乎把那点军饷消耗光了,好在这些蒙古人只要吃饱,就没有其他要求了,赵书礼有时候想,他大概是唯一可以不发军饷就能掌控五千军力的旅长了吧。
赵书礼没想到他上次在蒙古王公那里搜刮的那些金银器皿,还有一些玉器之类的竟然值这么多钱,他当时可是没怎么在意,就通通交给了傅伦,要他折现的。其实他不知道是,这些蒙古王公世世代代臣服于满清的优待就是经常会有来自皇宫的赏赐,虽然蒙古王爷们都很缺钱,可是他们用的东西很多可都是清宫里的好东西啊。
突然赵书礼有些不好生意了,有些尴尬的问道:“现在,那些大洋——”
傅伦似乎恍然大悟‘哦’了一声:“你看我都忘记了,光顾着说话了,大洋都通过票号弄回来了,在包头或者归绥随时都可以取出来。对了,这是兑票,你收好了,需要钱了就去取来。”
“这个谢谢叔叔了。”
“你这孩子跟我这么客气,我的还不都是你的,咱迟早不都是一家人吗。”
“一家人?”
“哈哈,你还不知道啊,当年你和青荷都还小的时候,我跟你父亲就给你们定了娃娃亲了。这可是立有婚约的,一直没有告诉你是怕你分心,你也一直不让人省心。可我就知道金麟岂是池中物,但是也没有想到你竟突然就成了一个大军官了。哈哈,你父亲在天之灵也算宽慰了,我算是不负他托孤的重托了。”
傅伦说着,笑着,似乎沉浸在当年的往事中。
这不是表演,赵书礼能感到他的真诚,一时间他似乎真的感觉这人就是自己一个长辈。心里第一次生出了一种信任感,他尽管他崇尚厚黑学,懂得每个人都是有私心的,在一定程度上都是靠不住的,可他就是有这种感觉:这个人是可以信任的,绝对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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