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看,那个孩子是不是咱们庄上富贵大哥家的昕哥儿?“林萱儿看着前面,着急的拉了拉楚子陵的衣襟。
还是自己庄上的孩子啊,楚双双想到,那自家这个正义的爹爹是一定要管这个事儿了。以前听伯母婶子们拉呱,倒是也听过白昕家的些许事情。
白昕今年六岁,和张大伯娘家的陈平,李二伯娘家的白草儿一样大,但是命和这两位小伙伴比起来却是天差地别。爹爹白富贵,今年三十出头。因为白富贵是他爹娘的老来子,所以从小被溺爱的厉害,十几岁上就跟着偷鸡摸狗的地痞流氓吃喝嫖赌。或许是名字起的“白富贵”,所以赌钱从来没赢过,但是依然乐此不疲。二十岁上娶妻江氏,因为十里八乡都知道白富贵的这个德行,所以没有愿意把女儿嫁给他的,无法,白富贵的爹娘只能去更远的给自家儿子说亲。江氏是蓟州人士,她的爹娘管白富贵的爹娘要了五贯钱,另加米面若干后,就匆匆把女儿嫁来白家庄,并说女儿以后生是白家人,死是白家鬼,和江家再无关系。江氏当日就被一个红盖头一盖,嫁给了白富贵。不料一月之后,白富贵又欠了赌债,他逃出去躲债,赌坊的人却上门来了,推搡之间白老爷子被推倒在地,并受了重伤。几日之后白富贵回到家来又张口要钱去赌博,老爷子气的一口气没上来,当晚就没了。一个月之后,白老夫人也跟着老爷子走了,自此白富贵更是无人管束,常常把江氏打的鼻青脸肿,不能出门见人。
四年之后,江氏有孕,千难万险的产下一子,取名白昕。白昕的娘亲白天像男人一样去地里耕作,回得家中接了给城中富户洗衣服的活计,洗三件衣服能挣一个铜板。就这样凭着自己的双手,把昕哥儿养到了六岁上。
昕哥儿自小懂事,自会走路就跟在娘亲江氏身后,江氏做什么他就有样学样,帮江氏干活。在白富贵喝了酒撒酒疯的时候,昕哥儿慢慢学会了吸引爹的注意,因为他知道爹多打他一下就会少打娘亲一下,打够了人爹就去睡觉了,娘就不会挨打了。江氏经常含着泪给自家大哥儿上药,并嘱咐白昕以后不许这样了,但是下次白昕依然如故。
“不是我偷的,真不是我……”对着一个身穿灰色短褐,三十岁上下的男子,白昕着急的解释道。
“不是你是谁?刚刚就是你经过俺旁边,俺一摸钱袋发现不见了,不是你难不成还能是别人?真是什么样的爹养什么样的儿子,爹吃喝嫖赌,儿子就坑蒙拐骗,一家子丧尽天良的!是不是偷了俺的钱要拿去给你爹还赌债?听说你爷你奶都是你爹气死的,你爹这样的人就该天打雷劈!小子,看你小小年纪的份上,你乖乖把俺的钱袋交出来,俺也不把你送去衙门见官,如果你执迷不悟,你爹不管你,衙门里的大老爷们的板子可是不长眼睛的!”男子见白昕执意不肯还他钱,十分生气,一边揪着白昕的衣服领子,一边狠狠地威胁白昕。
“住手!”楚子陵大喝一声,周围的人群纷纷看向楚子陵。林萱儿担忧的看了楚子陵一眼,楚子陵给了林萱儿一个安慰的眼神,并把楚双双放在了林萱儿的怀中,拨开人群,快步走到男子和白昕的身边。
“这位兄台,你说白川偷了你的钱袋,你可有证据?你是亲眼看见了,还是亲手抓住了?”楚子陵拉起被男子摔在地上的白昕,细心的擦了擦白昕脸上的土,朝男子质问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