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西南角,有一家老店,百年老店,叫做蒙山羊杂汤店。
老店之所以为老店,是因为存在,从清末存在至今,大清亡了,这家蒙山羊杂汤店依旧热闹的开着。
蒙山羊杂汤店与大多数老店一样,特别是卖汤的店,都有一个大而古老的锅,锅子里毫无疑问的就是装着老店的招牌,羊杂汤。同样的,这口自从隔壁店老板记事起就没有熄过火的大锅更是他们的招牌。
每天来喝羊杂汤的人有很多,但是一般蒙山羊杂汤店在早晨八点不到就会早早的打烊,不论春秋,几乎都是如此。但是这口硕大的锅子下的火焰,就如同蒙山老板脸上憨厚的笑容一般,永恒不变。
蒙山羊杂店的店面很大,比起旁边两家店加起来都更大,但是基本上这两家店开张的时间都不会跟蒙山羊杂店重合,也许是自知竞争力不如,干脆避开。这也未尝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当然,这也只是原因之一,另外一个原因更为更为有意思。
还未靠近,冲鼻而来的是羊骚味,浓浓的骚味有熏倒之势。稍过一阵,羊骚味散去,就只闻到肉香了。
“芷月姐姐,你刚刚说到哪了,怎么不说了。”付琪站定,似乎也是被空气中的气味所迷。
“待会再说,”上官芷月拉着付琪就冲,边跑边说,“老板,来三碗羊杂汤。”
“好嘞。三位先坐,稍等片刻。”说话者正是在案台前忙碌的一位老人,手中扬一柄长长的汤勺,乳白色的羊汤正落入碗中。
三人在墙边找到一张陈旧的实木矮桌坐下,此时才五点过两刻,天刚蒙蒙亮,这家店就已经人满为患了,身前矮桌几乎已经掉光了漆,一桶竹筷摆在桌子中间,再加上一包跟别人家一样的的清夙牌抽纸。
店内时刻有食客出入,有常客也有像他们这般慕名而来的食客,为了喝上一碗羊杂汤,起了个大早,赶着露水凉风而来。
付琪打量着店内的人和事,喝羊杂汤的人和和羊杂汤这件事。
有的人如他们,风尘仆仆,来自远方,到此一游自然要来百年老字号,品此一味,回去乃至余生都可以回忆南城蒙山羊杂汤的味道,他们脸上红扑扑的,带着青春气息,一口羊杂汤入口,慢慢都是青春的回忆,往后余生,都喝不到这么美味醇厚的羊杂汤了,也许如果以后定居在此,就能够一直喝了吧。这种好喝的东西,每天来上一碗都不够啊。
一个梳着一头柔顺长发的女孩子陶醉痴迷地如是说道。
你傻呀,如果天天都能吃得到,哪还会这么好吃吗。得不到的才是最珍贵的,你要是天天吃的到,总会吃腻,总会觉得当初就不该到这边来,还不如家乡的那个辣汤面好吃呢。长发女孩身边那个男孩子抽了两张纸,帮女孩子擦掉嘴角的油,笑道。
男孩子这一说法得到一众小伙伴们的认可,得不到的才是最珍贵的,确实如此,还别说,这么一说明天都不能来吃了,保存着最美好的记忆,最珍贵的回忆,我们才不虚此行啊。几张嘴同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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