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进驻市委

这样只能优惠。吃和住各5元，按10元钱一天结算。他们外出拍片用车由市委办派，这个可以不收费。凡是涉及到的拍片单位和部门，都要坚决支持协助。

    我仔细听迟书记的吩咐，照他说的都全部应承下来。回到宣传部只一会儿，刘部长带头三位部领导都来我的办公室。刘大声高气地说：迟书记说了央视拍片的事由你办理！一要办好！这些天部里的事你就不管了！姜、安两位副部长也说，这件事一定要办成功。接下来拍片的几天里，宣传部真的没有人理会我。我的全部身心都投入到协助拍片当中，几十年后回味起来，虽然有失有得但总之受益匪浅。

    我自己住家在市委门前的北街5号院，距离只100米左右来去很方便。市委大楼新建的时候，大门向着井福街。后来又扩建大门改在北街这边，原来向着井福街的门封闭。进出的楼道成为市委办驾驶员们，停放各自汽车的场地。我自己家8岁的女儿高兴了，听说中央台来拍片，想去扮演其中之一的角色。我一是心中没底，不知道能否安排；二是怕影响她暑期作业，妨碍学习手风琴。故没有答应她的要求，这下子女儿很不高兴我也无可奈何。现在回想整整一个星期的拍片中，应该带她去一两次，和北京来的两个孩子一起玩。如果这样她会增长许多见识，但我连这点也没有办到。

    和雷师傅去成都的第二天下午5时许，我正在宣传部自己的办公室。突然付娘急冲冲地来对我说，快去中央台的人来了！我连忙跟着付娘走到她的办公室，陈步站在这里他笑着说，我们的大队人马都到了！我说那就住下嘛。陈步说映红等人已经在陆海苑里，我们两连忙走着去。我看到机关上的同志们，好象都知晓这件事，大家笑容满面地谈论着。陆海苑花台前的坝子里，映红和她的剧组共10多个人全到。还有好几只装摄像机、录音机、道具、服装的金属箱子，那只龙头装饰摇篮式的彩色小船，以及个人的随身行礼把坝子占得满满的。

    那两个孩子即小虎、小燕还有那个美国姑娘，正围着花台和菊花跑跳。三人的目光注视着棋柑树，还有金弹子树上的果子。幼儿园胖阿姨象是懂行，她说四川的柚子没有沿海的口味好！金弹子果只能看不能吃。后来我才知道，这位美国女子今年刚满18岁，所以她和孩子们也玩在一起。不同的是她身上携带着，一只硕大的双肩包。她在美国一所高职学校电视专科上学，暑假去美国的某国家级电视台实习，还交流到中国中央电视台。下一步还要和映红一道去法国实习，如果属实的话应该是相当有背景的人。不知为什么？市公安局主管内部保卫工作老杨也这里，他手上提着箱子在这群人中走动，还几次靠近那位美国姑娘。

    我把迟书记说的：按5元钱一个人收住宿费，5元钱一个人收伙食费；人均一天消费10元的安排，向映红和陈步讲了。她（他）们都笑着说没有关系！看得出全部剧组的人，对在陆海苑这里食宿是相当满意的。这时陆海苑的招待员姑娘前来，她要为大家安排房间；同时吩咐用电热水器洗澡，水热后一定要拔掉电源，小心触电！剧组人也说他们都知道，北京不少人家也是用电热水洗澡。突然老杨上前对我说你来一下！我跟着他走到陆海苑通市政府的过道，那里在一道圆形的门，外门也有棵棋柑树。老杨问这件事是你负责？我当即承认是自己在办理。老杨又说叫央视剧组带队的来。老杨完全是一幅公事公办的样子，我只得去把映红叫到过道来。

    映红和我来了，现在过道这里只有我们三个人。老杨的箱子放在地上，靠那棵棋柑树放着。他严肃认真地说按公安部规定，到开放城市党政机关住宿的外国人，要实行必要的监控。刚才他用仪器检测，那美国女子背包的电讯信号超强。因此她只能住市公安局安了方棚，即干扰器的房间。那件屋子只能住一个人，是哪间屋子招待员知道，要听招待员的安排！映红吃惊地说她才18岁不会有什么！背包里只不过家用电器多，什么收录机、收音机、吹风机、小型摄像机……都有。她不会一个人住，就由映红自己和她住在一起，保证不会有什么问题。老杨后退一步说，只要有人保证就行，总之不能出问题。听两人的对话我插不上嘴，这超出我的工作范围。接下来老杨离开之后，映红回到坝子叫女招待员，把自己和美国姑娘安排在一个房间。

    这群人搬运各自负责的箱子和行礼，入住到各自的房间。我问映红和陈步，下午6点钟开饭行不行？剧组大小人等男女老少14人，加上我这个陪同共15人，待会儿叫招待员摆两桌饭菜。市委伙食团在大门附近，到陆海苑餐厅有100多米，由伙房的师傅和招待员送过来。陈步、映红都表示同意！我还告诉他们陆海苑这里的餐厅，赵紫阳、华国锋等人都来过！美国尼克松总统的女儿、女婿也来过。1988年这时华国锋早已经辞职，赵紫阳任党的总书记。陈步听了没有说什么，映红笑着反问是不是啊？她递给我一张纸，说是方便这几天的联系。上面是央视剧组人的姓名、职务、具体工作、分管事务等等。

    我看到到上面全部共14人，其中导演组人，音像人其中之一姓王负责录音。演员人即两个小孩，和一个北京京剧团的武丑；服装道具化装人都是女同志，带孩子的幼儿女教师一人。然后北京市文化局1人、美国人1个、北京广播电视大学硕士生沙颖。许多年过去我现在能回忆起的有：映红、陈步、王录音师、沙颖硕士、个老少演员。两个摄影录像的北方大汉，以及那个映像很深的美国姑娘。北京市文化局的那人，象是摄影爱好者，手里拿着相机照个不停。前面说了央视这次拍片，由北京市文化局投资，所以他们也派人同行。

    晚饭的时候两桌人的菜既好又多，迟书记和宣传部三位部领导，都来为央视剧组的人接风。伙食团拿来我们当地酒厂产的《玉垒山特曲酒》，和市弥猴桃公司产的《中华弥猴桃酒》。但映红坚决不准剧组的人喝酒，经过劝说才同意每人喝一点点。后来我听市委办的人说，剧组每人按8元钱一天开伙食。其中只要有领导即迟书记，和市委常委、宣传部刘部长参与的，都作为招待不算钱。这已经相当不错！因为这时候我的工资才80多元一个月。（文庙山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