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说在我当话事人的这些日子,真不是享福的时候。呵呵,内忧外患啊!”
江蓠说得轻松,下边人却各有感触,当时洪门一度在内讧边缘徘徊,外面又受到吉南人与警方的联手打压,是江蓠站出来,将对立双方的领头人隔离出去稳住了局面,又殚精竭虑地带领大家打开了局面!
年纪轻点的主事们鼓噪起来,纷纷大叫话事人辛苦了。他们可不像老人们想那么远!顾虑那么多!年轻人更看重自己的切身感受,特别是新上来的主事,胡大海上位时间太短了,除了一开始约束帮众让他们感到憋屈外,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长辈上。
但江蓠就不一样了,不仅行事风格极对胃口,谋略更是让人敬佩,已经在他们心中竖立了威信。
“好在也不是白辛苦,大家或多或少都有了点收获,也算对得起各位兄弟了。”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在座的几位洪门大佬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们并不怀疑江蓠的能力,可她毕竟是个外人。别人家的孩子再好,到头来还是要靠自己的孩子来养老。
当初江蓠能顺利地当上话事人,就不是因为她的资历和能力,而是她的身份,可如今令人疑虑的恰恰就是她的身份,是她和南岛方面的关系,让人担心她掌权后,会不会为南岛,牺牲星条国洪门的利益。毕竟两边都已经分家近半个世纪了,平时出些份子钱、听调不听宣都没问题,但要是让星条国洪门重新归附南岛,无论如何都是不成的!
“其实今天这个场合很不适合说些心里话。”江蓠叹息道:“大家一起并肩作战这么久,既然还有人把我江蓠当外人,那我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在吉南人没有被彻底赶出圣特利尔,谋害荆龙头的阮五没死之前,胡龙头还会呆在警察局里。”江蓠霸气地说道。
“大胆!”一位支持胡大海的内堂堂主拍案而起,愤然说道:“事实已经洗去了胡龙头身上的嫌疑,你凭什么还将他隔绝于外?请江特使注意自己的身份!”
气氛紧张了起来。
“凭什么?”江蓠娇媚的眼睛半眯了起来,一指两边的主事说道:“凭有各位兄弟支持我!凭空降兵在我手上!凭我更能撑握现在的局势!”
“凭我有能力将胡龙头关起来!怎么,你不服吗?”江蓠眼射寒光,毫不掩饰地说道。
那位起身质疑的堂主被江蓠凌厉语言攻势震住了,一时呐呐不能语,醒过神来后,颤声对旁边脸色难看的堂主说道:“我是不是听错了什么?怎能如此……?”
这是要撕破脸夺权的节奏吗?
属于内八堂的军师,也就是白纸扇却心中一动,如果真要夺权,江蓠就没有必要给出放胡大海的时间点了。
“江特使可是要离开了?”
“我的心……,不在这里。”江蓠点了点头,悠悠地说道,心里默默地向自己的伯父道了个歉。
郑小川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