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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飞花似雪,和风卷起波澜,凄美中尤带着三分香气,沐浴于其中的长发姑娘被风扬起裙脚,正抱着一方手杖,抽噎着,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因为在场的两人一狗,一方抱着肚子哈哈狂笑,一方正冲着陷落于人手的宝贝手杖,无线发射自己的死鱼眼。
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悲伤没有得到重视的阿桃姑娘怒了,冲着对面的糟老头子就是一跺脚,随着“哼!”的一声冷哼,身后足有三四层楼高的大番桃树,噼里啪啦的飞砸下一地果实!
触!不!及!防——
━━∑( ̄□ ̄*|||━━
正站在树底下的胡老爷子一下子就被砸了个懵头懵脑!
胡爱国:excuse me!发生了什么事?!
“呜呜呜……”
绿衣白裙的少女二话不说的蹲地痛哭,嘤嘤粉泪搵湿衣裳,这毫不讲道理的的娇弱,让正站在一地果实砸出来的坑坑洼洼中的胡老爷子目瞪口呆!忍不住摸了摸自己身上,似乎准备找出一个伤口正是他才是受害者——
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因为那些砸了一地坑洼的落果其实都只是气势汹汹的与他擦肩而过!虽是毫厘之差,但除了一些风压,其实老爷子根本连根毫毛都没受伤到!
哦,精神伤害除外……
另一边——
斗战瞪眼:【好凶残的妹纸!】
韩久久捂脸:【居然是个芝麻馅的小包子!】
一人一狗看着跟麻子的脸有得一拼的地面,对视一眼:【幸好没进树冠的笼罩范围!】
# 论围观的安全距离…… #
“那边蹲着的小娃子和狗娃子!”
就在两围观众心有戚戚的交流时,那边已经从种种突发现象的惊吓中恢复了沉稳胡爱国干脆利落的她们招手,那一脸没心没肺的表情隐约中透着一股大将之风。
只除了另一只大手习惯性的想握握手掌,一抓之下扑了个空,才惊悟过来,惋惜的看了看被抱在绿衣少女怀里的小宝贝,摸了摸自己嘴上那层花白的胡子,毫不客气开始迁怒:
“还不快过来给老头子我解释解释!!”
韩久久&斗战:小娃子(狗娃子)你妹!(╯‵□′)╯︵┻━┻
俩娃子一脸黑气的挪过来,把鼻子仰到眼睛上,没好气的一脚踢了踢绿衣少女的衣裳,“节约点眼泪,现在是正事时间,你现在这副摸样能保持多久!”
“呜……知、知道了!”
吸了吸鼻子,这个名为阿桃的少女拍拍屁股就站了起来,肿着一双通红的眼睛一边抽噎一边瞅着在风中花白了头发的胡老爷子,委委屈屈的递过怀里的那只手杖,道:
“你好,三十年后的胡爱国同志!”
她说,语句中是已经消失了三十多年的时代特色,带着淡淡的怀念和谁也不知道来源的熟稔。
“我是阿桃,是以前林子里最大的那棵番桃树妖精……当然现在也是最大的,不过那片林子已经被人烧没了——那些倒霉催的熊孩子,非说什么要“割资本主义的尾巴”,把好好的一大片树林子都烧光了!”
阿桃委屈的摸了摸手中包浆厚重的手杖,说:“这还是你当初从我身上拿走枝桠做成的呢,现在居然不认识我了——诺,还给你,小气鬼!”
“大姐,有谁能从一根被做成了手杖的枝桠上认出一个活生生的大美女啊!”韩久久头痛的捏了捏太阳穴,吐槽道。
阿桃一瞪眼,气势汹汹的撸起了衣袖,冲整个人都有些僵的胡老爷子喊道:“这怎么不可能!你摸摸看这纹路,这手感,这深沉又不失光泽的白色,是不是跟我的皮肤一模一样!!!”
衣袖下这是一只如白玉般纹理细腻的胳膊,她指着上边一处处浅得肉眼都不怎么看得清的纹路,理直气壮的举例道。
嗯,如果是化形术并不高明的精怪们,的确会在人形上留下本体的一些特征,就像阿桃身上猛看莹白如玉,实际上却遍布着迥异于人类皮肤纹理的浅浅树纹……
把玩在手里这么多年的心爱之物居然是少女的一只胳膊什么的……韩久久偷偷瞟了眼一直都在牛气哄哄的某人——果不其然,老爷子的脸顿时就是一僵,刚伸出的胳膊就像触了电似的猛然抽回!
瞪着那被递还到跟前的心爱手杖,脸色真可谓是异彩纷呈——
韩久久觉得满意极了~~~~
斗战没给他反应的时间,再接再厉的接过话题道:“那么,这一次你请求我们把胡爱国同志请到这里,是为了什么呢?”
胡老爷子的注意力一下子就集中了,经历岁月的沧桑却依旧明亮的视线停留在阿桃身上,从未多与人交往过的番桃妖精“蹭”的一声就羞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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