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阵势,这会儿看上去,就更像一块瑟缩在秋风中的凉薄纸片儿了。小脸苍白苍白的,那神情活像只被困的小鸟望着她求助,不安、惊惶,又有种得救的喜悦流露出来。韦紫夕问:“他们没打你吧?”
裘宝阳摇头,张嘴,本想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她没好意思问,能让她出去,韦紫夕和她爹绝对不舍得她在这里多呆一分钟。
韦紫夕点点头,说:“‘饭团’有干妈带着,你就放心吧。”
泪,姐不担心她。她比姐过得好,她在家住得舒服着呢,有奶粉和奶水喝,有保姆照顾!现在需要担心的是姐好吧?
韦紫夕压了压心底的情绪,尽量用平和的神情面对裘宝阳,说:“阿宝,可能要委屈你几天,我们会想办法尽量让你出去。”
呃!裘宝阳闻言愣了,冷汗涮地一下子冒了出来。她的脑子里浮现起关她的那间拘留室,想到晚上天黑了,就她一个人住在那漆黑的屋子里?睡那冷冰冰有味道的床和盖充满恶臭的被子。她垂下头,不作声了。
“阿宝——”韦紫夕喊她。
裘宝阳认命地暗叹口气,她对自己的事心里已有个底。就以她爹在本地的面子和韦紫夕的人际网来说,连个取保候审都弄不了的话,说明她的事有点棘手。可裘宝阳思来想去就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让网警给逮了?她虽然是有那技术和能力,但是从来没有大规模大范围地放病毒攻击,从来没有造成范围性的影响,每次折腾顶多也就是一家公司或网站,也都是在别人先惹到她的先提下再动手。如果说是有人上门找她的茬子,反被她收拾了就利用警察来收拾她这就更没道理!除非那人不想混了!
裘宝阳更清楚一件事,这事情不是跨省追捕!但在本地,没有跟她过手较量过的公司。如果真是她在网络上犯了事,也不该本地的警察出手逮她,然后直接丢到拘留所。她想清楚,抬起头,问句:“我最近有在我们这得罪谁吗?”
韦紫夕说:“网警说你昨天攻击了他们的网络!”
日!“我没有!”尼玛,这是冤枉!裘宝阳差点跳起来,姐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去攻击网警干嘛?找死吗?昨天她不就是跟几个有技术的二货过了下招,杀到对方的服务器里清了别人的数据插了下旗吗?她昨天“杀”过去的时候,因为已经下班,急着赶回家吃饭抱老婆,也没留意对方是什么网站的人,直接就给撂了。现在出事了再回想,觉得不对劲了!难道是网警没事找她玩?或者是有高手黑了网警的网络,潜入网警的网络里,用网警那边的平台作为跳板向她发起攻击。她没有察觉出来,直接把网警当成攻击她的人给收拾了?如果真是这样,尼玛,会坐牢的啊!
裘宝阳倒吸口冷气,冷静下来,把今天早上网警来时的态度又想了遍。如果是用网警作跳板攻击她,网警无端被攻击,今天带走她的时候铁定没好脸色,可看他们的态度也没啥敌意留露啊。网警找她玩吓唬她?谁吃饱了撑着没事干跟她开这种大玩笑啊!
“夕夕姐,我的事立案上报了没有?”
韦紫夕从裘宝阳神情里的细微变化看出些端倪,她估计裘宝阳心里已有底。她说:“这事公安局长都知道了。”
裘宝阳把头一扭,看向他爹,想让他爹去走走人家的后门。
裘老虎沉着脸看她两眼,沉声说旬:“你就好好在这里呆着吧。”转身,走了。
韦紫夕宽慰了她几句,又交待她要好好的,告诉她已经把拘留所里的人都打点好了,如果缺什么,就让她跟拘留所的人说,拘留所的人会告诉他们,给她送进来。
裘宝阳低低地点点头,又被警察带回拘留室。她一回去就发现床上铺了套十分眼熟的被褥,因为是两米的被褥,床不够用,还把两张床拼到一块儿。她走到床上躺下,还是感觉有点硬,掀开床单一看,下面铺了床被子。都落到这一步,裘宝阳也不敢再讲究,能弄成这样,只怕都是塞钱又让他爹平时喝酒吃肉的那帮哥们里的谁打过招呼。她郁闷地抱着枕头蜷成一团,对自己这事真没了想法。她在这里,想什么都没有用,关键是看外面的人怎么动作了。
裘宝阳心里明白,她这会儿能被关在这里,不可能是谁和她开玩笑,绝对是有人向她下套子要收拾她!麻痹的,那人是谁啊!她一向低调闷骚,顶多就在自家窝里横一下也都横得很低调,在外面向来乖巧,怎么可能得罪人?难道是她爹得罪了谁,人家想来个父债子还先收拾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