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搀扶着大太太,庄信彦扶着秦天,海富扶住范天,身后还跟着秋兰,一干人快速地离开了祠堂,离开了庄家祠堂。
马车上
大太太和秦天以及庄信彦坐在同一辆马车里。
大太太握住秦天的手,“孩子,苦了你了,都是因为我们庄家,才让你受这么多的罪!”秦天本身又能招惹到多大的是非?只因为她将她推到最显眼的位置上,才会遭遇到各种明枪暗箭!
“娘,一家人何必说这种话。我秦天本来是一个卖身的小丫鬟,因为娘才能有今天的荣耀,哪能所有好事都让我一个人占尽?这么一些事情根本算不得苦!”秦天扑到大太太怀里,“反而是娘,为了我和宗族决裂……”
光是将庄老爷的坟从祖坟中迁出来已经不是一件小事了,何况还要从族谱上除名。大太太说过,他们的根在那里,可是除名以后,就意味着他们没有根了。这对古人来说可不是一件小事。
“他们那些人,拿着‘鸡’‘毛’当令箭,胁迫了我们十几年,也是时候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了,否则,他们以为我们没他们不行,其实,谁离不开谁还说不定呢。”大太太扶着她的背,笑了笑。
秦天抬起头来:“娘,你的意思是……”
“看着吧,他们舍不得我们走的,到时候看我们怎么端着架子来为你出气!”大太太握了握她的手。
“娘……”秦天忍不住又抱紧了大太太,心中暖暖的,却又酸酸的。
旁边,庄信彦瞧着她们两个如此的亲昵,嘴角带着一丝淡淡地笑意。
“等回去以后,我要好好地彻查此事,庄家容不下这样的牛鬼蛇神!”大太太冷声道,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又看向秦天:“对了,你既是去散步,怎么没将秋兰带在身边,虽然是自家的庄子,可那边不同家里,人员复杂多了。如果你带一两个人在身边,或许他们就没有下手的机会可!”
提起这件事,秦天不免又想起最近的烦心事来,她脸‘色’一黯,‘精’神在一瞬间萎靡了不少。
“我以后会注意的……”
是的,她的幸福并不完美,很快就会有一个考验在等着她。
可是面对这样的死局,秦天想不出破解之法。难道她那能对大太太说:“你让她进‘门’,我就走。”
她能说出这样威胁的话吗?在大太太来说,她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她的所作所为不过是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即便到最后,她‘逼’着大太太答应了,她们之间的情分也伤了。
而且她真的要走吗?离开对她这么好的婆婆和丈夫,她以后真的会过得更幸福?
可是她又怎能眼睁睁地看着谢婉君成为自己丈夫的妻子?将来理所当然地站在他身边,看着他笑?在她所不知道的时候想方设法地接近他?
想到这些,秦天的心又痛起来。
有谁可以告诉她,她该怎么办?
大太太因为眼盲并未感觉到她的异样,可是旁边的庄信彦却将她脸‘色’的转变瞧得清楚,他垂下眼,若有所思。
庄家梅香园。
喜鹊惊惶地冲进屋子,对着正倚在‘床’边看书的庄明喜说:“不好了,不好了,大太太带着毫发未伤的大少‘奶’‘奶’以及范天回来了!”
“毫发未伤?”庄明喜心惊之下,不自觉地站起身来。
喜鹊慌张地点头,脸上发白,“是的,是的,他们刚刚到家,奴婢亲眼看到的,奴婢还听说……还听说……”
“还听说什么……”庄明喜忍不住‘色’变。
“奴婢还听说,大太太为了保住大少‘奶’‘奶’已经宗族决裂了!”
像是一盆冷水从头至脚淋下,庄明喜颤了颤,手上一松,书“啪”的一声掉落在地。
她双手撑住桌子,眼睛睁得大大的,全身不受控制地颤抖,她摇摇头,又摇摇头,根本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那个丫头,那个丫头……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可以让所有人都怎么对她!
庄明喜咬紧了下‘唇’,脸上白得像纸。
青松院。
洗浴过后,秦天靠在‘床’边看着窗外发呆。
‘春’季的夜风带着丝丝的凉意,一下下地吹拂在她身上,却无法让她焦灼的心冷静一些。
就在这时,她感觉到肩头上一暖,回过头,却是庄信彦将一件披风披在她身上。
“小心着凉。”他的声音比这夜风还要温柔。请记住的网址,如果您喜欢shisan写的《盛世茶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