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底,到了雨前茶采摘的时分,茶行里异常忙碌起来。秦天和庄信彦这段时间都奔走于茶行与各处庄子间,忙的脚不沾地。忙碌地工作,让秦天暂时抛开了这些烦心事,只是在夜深人静想起的时候,总是忍不住的烦闷酸涩。
这天,秦天带着范天和两个收茶管事来到城外的庄子里视察,这个庄子周边的土地都种上了茶树,今年还是第一次的采摘,所以秦天才要亲自来看看。碰巧庄信彦去了明净山那里视察今天碧螺‘春’的采摘情况,所以这次不能和她一起前来。
到了庄子,出来迎接的是族里一个本家叔叔的儿子,算起来是庄信彦的四堂兄,那位族叔见自家的儿子既不是经商的料,也不是读书的料,未免在家中游手好闲,便向大太太求了这个庄子管事的职位给他。
这人名叫庄信稹,在族里出名的好吃懒做,大太太并不喜,不过见亲戚求上‘门’来也不好拒绝,便给了一个虚职给他,领着管事的差,拿着管事的银子,却没有管事的权利。权当是为亲戚养着这个儿子。
好在此人向来得过且过,没有什么野心,只要给他银子给饭吃,不让他管事他正好图个清闲。
见庄家的当家人来到这里,庄信稹也只得收拾起懒经,打起‘精’神来接待。他带着秦天去茶圃里看了看,又奉上刚收的新茶给她品尝。秦天试过后但觉清香宜人遂表示满意。
庄信稹松了口气,眼前的‘女’孩子虽然年龄比他小了一轮,但是不苟言笑,威严甚重,隐有全盛时期的大太太之风范,让他紧张。其实平日子秦天并不会沉着这张面孔,只是这段时间心情难以畅快,是以连笑容都勉强。
她很想像过去每次遇到困境时那样安慰自己,让自己乐观,可这一次她怎么都无法使自己乐观起来。对于这件事,她下意识的逃避,甚至都不敢深想。仿佛只要不去想,就不用面对了。
可理智又告诉她,终有一天,她不得不面对这件事,不得不做出一个选择,一个决定。
因为这里离城里有着不近的距离,所以晚上秦天不得不留在这里休息一夜。
在庄信稹的热情招待下,秦天强打起‘精’神吃了晚饭,之后回了他们给她准备的厢房休息。这次她只带了秋兰出来。青柳因为身体不适没有出来。
秋兰为秦天铺好‘床’后道:“大少‘奶’‘奶’,你现在休息吗?我去让人准备些热水。”秦天透过窗户看了看窗外皎洁的月‘色’,摇头道:“我出去走走透透气。”“那我陪你。”
“不用了,就在院子附近,自己庄子里,能有什么?”秦天摇头,她只想一个人静一静,不想人打扰。
见她这么说,秋兰也没有坚持了。
庄信稹给她准备的,自然是庄里最好的小院。院子外头就是一个小庭院,里面种植了各种‘花’草树木,如今都‘抽’发了新芽,开出了小‘花’,很有‘春’天的气息。
秦天在庭院里缓慢踱步,借着月下的美丽‘春’鼻让自己的心情能平复一些。忽然的,她心头一跳,忽然觉得背后有人,她下意识地回头,赫然见到一个高大的黑影朝着她扑过来,她还没来得及叫出声,还没来得及看清对方的面貌就被人一下击晕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秦天只觉自己仿佛置身云端,摇摇晃晃。睁开眼睛却见到已经‘蒙’‘蒙’亮的天空。
身子感觉到一种湿寒,鼻间闻到一股腥气。
秦天猛然惊醒,一下子坐起来,放眼望去,震惊的睁大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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