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如果他掌握了这之中的奥秘,为什么不在皇家学会中执掌牛耳,而是做这样的无名之辈?
但首先要更正的一点就是,无论如何,单凭能用某种时间规则压制自己这一点,他绝对早已跨过了圣徒和半神的分野。
伦敦真是个怪物遍地走的都市,真怀念在加利福尼亚横冲直撞的日子,命运把他按在地上痛打,弗朗哥唯有报以苦笑。
“为什么,达尔文先生,你这样的力量,还有什么事能逼迫你低头?”
达尔文轻轻地转了一下头,弗朗哥便了然了,他望向赫胥黎怀里的幼儿:
“一个女孩?她怎么了?”
“诅咒,附骨的诅咒,为愚蠢的父母而降下的神罚。”意外的,回答的不是达尔文,不是赫胥黎,当然更不是弗朗哥自己。
亚历山卓倚着墙,神色复杂地看着眼前的诸人。
“愚蠢?你怎么敢!”赫胥黎明显有些愤愤不平,达尔文挥手按住他。
“我当然敢,亚力珊德拉·罗曼诺夫早就为她父母的愚蠢付出了一切,我难道没有资格评价这样的父母【愚蠢】吗?”
弗朗哥一直以为她只是一块冻着剧毒的寒冰,可这时亚历山卓的情绪少有地激动了。
达尔文长叹一声:“她说得对,我应该早点明白这个道理,两个同类型的超凡者结合,就像是在诡域里展开诡域一样,有可能打开一扇直通第二界的大门。”他满怀爱怜地看了一眼孩子,“就开在她们那活泼的小小身躯里。”
“教会呢?圣公会应该帮你们解决这个问题,即使不行,这世界上有那么多的超凡者,你自己也有适应演化的能力,弗兰肯斯坦小姐现在也活蹦乱跳的,苏守墨不是也标榜有出价便有生意吗?为什么要去向黑暗中的邪恶存在卖命呢?”弗朗哥连珠炮一样地发问。
“没有经历过就别插嘴了,剑士!”赫胥黎鄙夷道:“这位罗曼诺夫家的公主不过是在自怜自艾罢了,她能付出什么?是她的父亲,俄罗斯的皇储为她支付了代价。而且从她的年纪来看,至少到七八岁的时候才开始受到诅咒的困扰。
可老师的女儿显现症状的时候只有一岁,要稳定她的灵魂和命运不啻于以她的躯体为绳索,向另一个世界拔河,你倒是告诉我,谁能确保她的安全!”
“有一说一,我确实做不到。”
“你看,就是如此……”赫胥黎像见鬼一样转头:“你是谁!”
“苏守墨,幸会两位。”来者站在赫胥黎身边,端详着孩子恬淡的睡颜,即使如此激烈的战斗也没将她吵醒,也许她陷入了某种和时间有关的锁闭之中?
苏守墨轻轻舒臂,孩子便揽在手中,他随即毫不迟疑地从孩子的小衣里抽出了一根火柴。
“终于确定了,你就是凭借这个,打算与我顽抗么,达尔文先生?”
达尔文面色不变:“当然,我已经不打算继续逃下去了。”
他手腕一抖,手中不知何时已经捏着一根火柴。
漆黑的地下通道瞬间被火光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