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比不得昔日那祁连山上的光景,但也比这四年多的时间要快活得多,就这样的,不去改变也挺好。
“表哥,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但我知道,真实与虚幻之间,其实隔的距离并不远,你就算是将过往的一切都记起来,那又如何呢,难道你就能保证那些个记忆不是别人为了欺骗你而故意构筑出来的场景吗?”这些个言语,说得仇婉儿自己都有些糊涂了起来,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间又这样的心思,不过这也好,开导别人的同时,不是也让自己去思索了一番吗?
寒潭衣有些轻微的笑意,那疑惑什么的,也就变得坦然了起来,心里面也不由得暗暗的嘲讽着自己,这般的杞人忧天做甚,还比不得这么个小妮子看得通透,记不记得住过去,又有什么关系呢,就这般的过吧,那天想起来了,就那天再说呗。
“明天你就要走了,还是早点休息吧,到时候我和你嫂子一起去送你!”有些催促的道,的确,眼下已经很晚了,头朝下的时候,寒潭衣隐约的能看到那斜下角的屋子里,还有一抹烛光亮着,窗户原本就显得很单薄,并不能掩盖这一切,透过那层朦胧,隐约的能看到里面有个窈窕的身影矗立在哪儿,瞧那姿态,应该是在做卸妆值之类的小举动。
仇婉儿顺着他这样的眼神望了下去,也能够将那一幕看得很是清楚:“好,我知道了,表哥你也快去休息吧,别要嫂子等急了,担心你!”
得到了这样的回应,寒潭衣自然没有在停留的打算,他的身形就这般的往前挪动了几分,借势一跃,整个人已经朝着下方硬生生的摔落了下去,阁楼虽然极高,但对于他这般的武功修为,倒是没有是丝毫的危险可言,就一个折射借势之间,已经到了楼底。
“对不起了!”虽然说经过了这一幕,仇婉儿的心里面已经变得很坦然,可忘记的人,到底不是她,想要毫无感情的去应对,显然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特别是分离这样的字眼,让人瞧着当真难受得紧,所以这一刻,她已然打定了主意,既然要走,又何必非要等到明日,送得再远,也必然有分离的时候,到时候心中难舍,又少不得会是一阵折磨,还不如现在就走,来的干干脆脆。
寒潭衣的身形,已经顺着那门,缓缓的走了进去,除了那窗户间透过来的身形,其他的,也都看不太清,仇婉儿也缓缓的从那阁楼顶上站立了起来,她也没有什么好去收拾的,说走就走,当真是自由洒脱得紧。
好吧,还留一点回忆,这一刻,她又缓缓的打量了一下四周,妄图将这儿的种种埋一幅画面在脑子里,即便是日后都有可能不再来,但好歹曾经也在这里待过,这也算得上是一种缘分了吧。
可这一瞧,她的眼神里,却有些诧异了起来,这望月谷内聚集的人虽然不算少,但是会功夫的人却没有几个,而且都是些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主,很少有这般夜深之时还在外面穿梭的,可眼下,却有五道身形,一闪而过,那动作异常的迅速。
这可不是什么山贼土匪之类的,一来人数太少,而来吗,这望月谷内除了独孤家有些钱财之外,其他的人家都显得很普通,没有什么好去惦记的,而且独孤家在南疆的声誉极高,又岂会有人不知道,这要是打望月谷的注意,得不到什么东西的同时还是背负起偌大的风险,这代价什么的,也未免显得太不值当了些。
那这些身形到底是谁呢,仇婉儿想不明白,那般的距离之下,来人到底是什么模样,她也不看清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些人不会无缘无故的前往这里,定然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想到这儿,她那原本打算跳下去的身躯也硬生生的停了下来,就这把的矗立在这楼顶之上,注视这那些个身形的移动,或许是因为一高一低角度不同的缘由,在那些个人的眼中,很显然还没有发现,在这阁楼之上,已经有人发现了他们的踪迹,依旧还在不停的朝着前方移动着。
都说黑夜是一切邪恶的源头,从这一幕看来,这样的说法还当真是正确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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