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乞丐拉着年轻乞丐趴在地上就要给元宁磕头。
元宁往旁边躲了躲,“行了,快起来吧。先说说你们的姓名来历,若是我觉得不能收,只当我白给你们洗了澡吃了饭,这套衣裳也送给你们了,但还是要请你们离开。”
街上毕竟说话不方便,很多细节都没问呢。
院子里也没别人,张婶进厨房忙活去了。
元宁搬了把椅子坐下,轻声说道:“老伯,我那屋子里有工具有木料,请你给我做一把小椅子出来,我有个一岁多的小妹子。”
老乞丐立刻顺着指点过去干活了。
元宁指了指身边的椅子,“你坐。”
少年坐下,主动在地上写:“我姓薛,名隐,字静斋。原是京城人士,受人迫害流落至此。”他眼角泛红,可能是想起了伤心往事。
元宁问他:“是否需要我帮你找官府的人帮忙?”
薛静斋咬了咬唇,低下头去,写:“不用了。”他的事太复杂,岂是一个小小县令能帮上忙的。若非知道天庆县县令姓苏他也不会起了亲近之心过来。
想到那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年轻人,不由得叹了口气。
“你的嗓子怎么也要想法子治一治,”元宁道,“不然你怎么教我弟弟妹妹?”
薛静斋垂头,“囊中羞涩。”
元宁忍不住笑了,真是个实诚孩子。
“你先在我这里住下,我帮你找大夫治嗓子,不过,就算嗓子没好,你也不能什么都不做,我这里可不养吃白饭的。”元宁如是说道。
薛静斋用力点头。
薛静斋在元宁家里住下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苏鹤亭耳朵里,还是南川特意来告诉他的,“我也是无意中听说的。薛小侯爷落难,咱们是不是该帮一把?”
苏鹤亭心里老大不痛快,“她年纪也不小了,不知道男女有别?就这样大咧咧捡个半大小子回去像什么话!”
南川笑道:“这不是朱姑娘年纪还小么,她父母去世又早,家族之中也没个提点的人,未免料事不周。
“这也是公子您身子不便,若是有您在身边看着点,她也不至于这般。”
苏鹤亭想了想,自己的身体状况其实也还好,那小没良心的总也不来,自己也该过去瞧瞧,不然这一大家子五口人连一个大人都没有,可怎么叫人放心得下?
这般想着便对南川说:“我这伤病,邱神医怎么说?”
南川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公子您自己觉着怎么样?这眼睛可看得见了?”
看是看得见了,就还是有些模糊,看人的时候稍稍有点重影,“就是瞧着你,好像快要练成分身术似的。”
他难得风趣一次,南川极给面子笑了几声,道:“既是如此,那么您还是安心在这里养病好了。朱姑娘那里,我会叮嘱秦掌柜关照的。”
苏鹤亭虽然不免有些气闷,却也不得不承认这是最好的安排。
可若真的不去,还挺别扭的,便吩咐方砚:“你去把咱们树上的桃子摘一些,拣着那些有虫眼儿的,给朱姑娘送回去,算是回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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