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神情肃穆的庾芦。
见陆白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庾芦神色愈肃:“将军,在下想不到能克服的办法。”
“难不成…”
庾芦说到这看了焦褚一眼,拱手抱拳道:“我们要向焦副将一般,要用严格的军纪慑服众人?”
庾芦环视诸将,最后看向陆白,悲冷的声音响彻整个破蛮主帐。
“才是唯一的办法吗?”
“这样能取得胜利吗?”
已是深夜,这位断岳新晋千长在薄凉的月色印衬下更显凄凉!
就在这时,一声嘶吼传来:“敌袭!敌袭!”是鲍朗的声音。
“盾甲卒军阵开启!”钟离碑高喊。
“箭甲卒准备!”彭豪高声嘶吼。
“小山阵准备!”陈大牛高吼。
所有破蛮军都尉、千长在积极应战。
如果陆白此刻走出帐外,便能看到天际似火一般,密密麻麻的赤鸢突袭而来。
一时间,各色阵光亮起,跑步声、军令声、嘶吼声,混杂一片…
而主帐,陆白高坐将位,对外面嘈杂的声音充耳不闻,面色平静地看向庾芦。
“庾千长看来是觉得本将在拉着断岳一起去黄泉赴死呢?”
“那你何不像那六千断岳军卒一般,给自己找一条生路呢?”
“不要再为毫无意义的战争赔上性命啦。”
“你们也去逃命吧!”
说着陆白指了指军帐口,比了一个请姿,目光定定地看着庾芦。
闻言,庾芦满脸肃色尽数化为锋冷,双颚紧咬。
“将军如果对此前断岳军所作所为,仍是心中有气,末将甘愿领责。”
“若是将军已经放弃了断岳军,末将愿退!”
“若将军仍是觉得在下说得不对,仍是要以威严的军纪慑服众人。”
“烦请将军亲执刀,砍下末将的头颅吧!”
说完后,庾芦双膝伏跪,长拜不起…
鲍朗诧异地看着这一幕,只不过他对断岳军心中早已没有一丝丝好感。
“软骨头,你也配脏了将军的手,某家来,送你一个痛快,赏你一个全尸。”
鲍朗话落抽刀,青泓绽起,如月落辉,转瞬间已至庾芦后颈第二骨节,便要抽划。
祖传技艺,娴熟异常,竟是片刻不曾忘却!
“啪啪啪!”敲桌声响起。
刀精准悬停,鲍朗转头看向破蛮主位,就见陆白正在用将军令拍着案几。
而这一刻,森冷煞气笼罩庾芦,其整个人只觉鬼门关走了一遭,顷刻间汗如雨下。
“看来庾千长也是怕死的?”
闻言,庾芦猛抬脖颈,便要向鲍朗掌中刀撞去。
只不过,鲍朗动作更快,瞬间已将清泓收起。
“庾千长问我怎么胜,本将也不知道。”
“只不过,本将知道一点。”
“贪生怕死则必死无疑!”
“抱着向死之心战斗尚可争得一线生机。”
说着陆白起身,玄甲着身,大步流星向帐外走去,诸将士亦是迅速跟上。
伏跪在地的庾芦定定看着陆白挺拔的背影,轻笑一声。
“呵!置之死地而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