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进度条。
河岸的边上,徐白站在上方,盯着下面那个简单却又庞大的建筑,眼中露出兴奋之色。
这里的水虽说已经干了,但还是有些潮湿,唯独这建筑之上飘着的进度条,让他觉得异常醒目。
进度条可不只是靠书就能够激发的,这一点,从他第一次在勐虎寨的时候,就能够看得出来。
现在线索没了,只能靠孔虚算卦,这不要紧,重要的是新的进度条,这才是对他来说最大的收获。
进度条在水里,搞不好就和水有关系,如果他没有猜错,真的和水有关系的话,那么接下来林勇的日子可能就不好过了。
最开始,林勇所谓的倚仗,也就是因为他能够自由的在水中活动,而徐白若是下了水,战斗力会大打折扣,所以这才是林勇嚣张的本钱。
但现在不一样了,如果这个进度条,真的能够领悟和水有关的技能,所谓的嚣张本钱,就会荡然无存。
到了那个时候,徐白完全可以跳到水中,把林勇的狗头打爆。
思及此处,徐白搓了搓手,看了一下距离,直接从河岸的边缘跳下。
这个高度,对于他现在的实力来说,完全没有影响。
随着他跳下去,耳边传来呼啸的风声,不多时,就已经稳稳当当的落在江底。
江底有些湿滑,但对徐白没有丝毫的影响,当他跳下河之后,叶家主他们互相对视一眼,也跟在徐白身后,来到了干涸的江底。
虽然他们搞不懂徐白为什么要跳下来,但跟在后面总是没错的,所以也就毫不犹豫的下来了。
徐白从下来之后,就直接朝着那个庞大的建筑走去,当他走到建筑边缘的时候,这才发现距离进度条还有一段距离。
从高处看去的时候,进度条在建筑的上方,边缘肯定找不到和进度条有关的东西,甚至于把进度条都给挡住了。
思及此处,徐白双腿用力,身体已经高高跃起,如一只腾飞的老鹰,稳稳当当的落在建筑顶上。
进度条再一次浮现在眼前,而站在房顶上的徐白没有犹豫,快步走了过去。
周围时不时的吹来一阵风,毕竟这里很深,又没有水,再加上身处荒野,有风也是很正常的。
时不时吹起的风,夹杂着江底独有的寒冷,仿佛刮骨钢刀,透过在徐白身上,但徐白毫无所觉,一步一步的来的这个进度条面前。
金色的进度条尤为刺眼,而越过这个金色的进度条,徐白这才发现金色进度条下方,竟然有几个奇怪的花纹。
他看不懂这花纹是什么东西,但不代表叶梓看不懂。
叶梓是一直跟着徐白身边的,当她和徐白一起来到房顶,看到上面留下的文字之后,不由得惊讶的发出声音:“公子,是妖文。”
徐白闻言,转头看向旁边的叶梓,道:“这些妖文是什么意思?”
人类有人类的文字,妖族肯定也有妖族的文字,这是两个并行不悖的道理。
但徐白他不认识啊,毕竟他踏入这个圈子没多久,认识才是怪事,所以他才是询问。
叶梓走到近前,仔仔细细的辨认了一会儿,这才道:“分水坛。”
这句话说了出来,徐白倒是没什么反应,他也是第一次听到,可徐白身后的孔虚却是脸色一变,情不自禁的喊了出来。
“什么,分水坛?”
徐白皱起眉头,道:“这是什么东西?很出名吗?”
分水坛?
没听说过。
孔虚回过神来,道:“我曾经听说过这个名字,相传在当年人族和妖族战斗的时候,妖族被人族打得屁滚尿流,惶惶不可终日,所以在当时完全就是过街老鼠。”
“曾经也是妖族统领着这片大地,但随着人族的逐渐复发展,这才掌握了这个世界的主动权,换作任何一个人是妖族,也都会觉得受不了,所以这种巨大的心理落差,让他们产生的严重的报复心理。”
“有一部分的妖族就起了同归于尽的心思,便设下五行妖坛镇,分为金木水火土五种,若是成功,便会灭绝人类的高手,真的是如同易如反掌一样。”
“而这分水坛,就是其中之一,他只是五行妖坛阵的其中一种,可这已经被毁坏掉了,看来现在我们看到的,应该是一个赝品。”
随着孔徐的解说,徐白也搞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了。
赝品?
和水有关?
没关系,只要和水有关就行,这个进度条他肝定了。
徐白摸了摸下巴,暗中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做。
是就在这里肝,还是把这个东西给拆下来,这里面还是有讲究的。
之前,徐白遇到女观主时,女观主曾经在树上留下一个掌印,他也由此得到了斗转星移。
当时他也没有把那棵树的树皮给挖了,就是为了保存进度条的完整性。
毕竟他也没有试过,要是挖掉的话,会不会让进度条消失。
这不是他需要去赌的成分,也没必要去赌,所以考虑良久之后,徐白还是不打算把这个东西带走,而是留在这里肝。
“你们先回去吧,只有我一个人就行了。”徐白道。
众人一愣。
他们有些搞不清楚徐白是什么想法。
在这个地方,发现了一个赝品,确实有很多东西值得深思。
对方是水里的妖怪,刚好这里和水有关,并且造了一个赝品。
看来对方的动作必然不会是小动作,但也没必要一直留在这里吧,没有线索,留在这里也是白留。
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众人也不想去问,毕竟有的东西不知道比知道要好,知道的少一点,自己也就安全一点。
叶梓是非常乖巧懂事的,她知道公子不让她留在这里,肯定有公子的想法,所以也没有强行想要留下。
孔虚问道:“徐大人,现在是不是要算上一卦?”
徐白点了点头道:“先算上一卦再说,算完之后,你们就直接走吧,对了,最近这段时间,还是要安排人给我送些吃喝。”
孔虚答应一声,又开始拿着他算卦的那些物件,仔细地算了起来。
这次不再使用罗盘,而是拿出一个抽签的筒子。
算卦里面有什么技巧或者说精妙之处,徐白他搞不懂。
但孔虚既然想要换一种方法,那肯定有他的想法,所以徐白并没有去干涉。
抽签桶里面有很多木头做的签,孔虚摇晃了一会儿,将一支签晃到地上,当他捡起来之后,脸色微微一变。
“奇了怪了,之前是大凶之兆,怎么现在正在往大吉的方向转换?”孔虚抬起手,挠了挠头,表示非常的不解。
要说这算卦的门路,光是从卦象上来说,就极为复杂。
由大凶转大吉的事情,孔虚也不是没有见过。
毕竟任何一件小事,都会引发巨大的变动,但现在的情况是,目前引发巨大变动的只有面前这几个妖文。
除此之外,就没有什么东西了,难道这几个妖文不简单?
孔虚仔仔细细的打量着面前这几个特殊的文字,可他看了半天,仍旧一无所获,甚至觉得非常之普通。
“不要再纠结于卦象,我要的是线索。”徐白道。
大凶转大吉?
其他人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原因,但徐白看着面前的金色进度条,已经明白其中的意思。
看这情况,这进度条里面的东西,应该和他想象的差不了太多,到时候,肯定是能够克敌制胜的绝佳手段。
想到此处,徐白越来越兴奋了。
孔虚被徐白这么一说,也知道是自己的老毛病犯了,毕竟作为一个算卦的人来说,他第一时间肯定是要算一个吉凶的,陷入了一种职业病的情况。
他又重新将抽签桶收了起来,接下来他什么都没有拿,就这么竖起双手食指。
在他身上有澹澹的光华,在浮现着,与此同时,他的额头冒出细密的汗水,这个时候的温度比平时都低,毕竟是在江底下,可是孔虚进行算卦,身体的负荷正在加重。
大概过了有一炷香的时间,孔虚睁开眼睛,将手放在地上。
澹澹的光芒在他的手上交织着,最后汇聚成了一个字,落在不远处的地面。
——诡。
就这么简单的一个字,就好像掏空了孔虚所有的力气,孔虚在孙老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满脸都是苍白。
“徐大人,没有看到他们的具体位置,但我算出了他们的最终目的,和面前这个字,有很大的相似之处。”孔虚一脸虚弱,面色苍白的道。
徐白凝视着这个“诡”字,眉头皱得越来越深。
诡?
诡异?
还是其他的?
就单单只是一个诡字,很难联想得到其他东西。
“徐大人,都怪在下才疏学浅,他们估计在走的时候,抹去了很多东西,但走得仓促,留下了一些线索,不过这些线索不太完整,我只能看到这个。”孔虚惭愧的道。
徐白道:“不必过于自责,能够找到一点线索,已经很不错了,行了,你们先走吧,我还要在这里再想想。”
如果换作平常,他或许还会陷入一种瓶颈,毕竟还需要找其他的线索。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有了进度条,他完全可以先肝完再说,说不准肝完之后就能够产生质的突破。
万一能够提升水下的战力,对方将无处可藏。
那时候他直接莽起来,沿着这条江到处去搜寻,总能把对方找到,而一旦找到之后,那徐白可就不留活口了。
“是!”
众人听到徐白吩咐,也明白过来,于是乎不在这里停留,转身之间离开了。
“公子,若是需要我过来,就叫我一声。”叶梓道。
徐白点了点头,等到他们全部离开之后,这才转过身,盘坐在房顶之上,盯着上面的进度条。
金色的进度条正在缓慢的长着,他估计,这个进度条的品阶应该不低。
一切都得慢下来,直到他肝完再说。
时间流逝,逐渐交替,黑夜代替了白天,喧闹悄悄熘走,寂静重新覆盖在大地上。
坐在江边的徐白就这么安静的坐着,目光不停,就仿佛一个毫无感情的凋塑,月光洒在他的身上,蒙上了一层白光。
四品傀儡安安静静的守在一旁,一切如常。
……
当然,一切如常的只是徐白这里,远离徐白的一处河底,此刻正发生着吵闹。
河底,有一个古色古香的建筑。
建筑被一个巨大的水泡给包裹着,时不时的有水泡从河面沉下,交换着里面的空气。
这个建筑广阔无比,而建筑之中,站着上百个人。
这些人要么腰间缠着妖怪,要么就是肩膀上盘着,总之非常恐怖,一副群魔乱舞的姿态。
林勇坐在椅子上,满脸都是愤怒,他的右手握成拳头,放在椅子扶手,此刻,他的状态看起来非常阴沉,就差大发雷霆了。
他非常生气,在不久之前,他的一些探子就知道徐白在干什么。
毕竟当时徐白要做那些事情,肯定是搞得很大的,所以要知道并不难。
而他当时,虽说搞不清楚徐白收集那些东西的主要目的,但最终还是带着所有人跑了。
谨慎一点比较好,兔子还有三窟呢,先跑了再说。
但不管怎么说,他再一次的逃跑了,心情肯定非常不爽。
风铃府府令赵银见到林勇的表情,道:“成大事者不可拘泥于小节,要是连这点委屈都受不了,你怎么能够做成真正的大事?又怎么能够报仇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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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手下全都静默不言,显然,都不敢在此刻说话。
在赵银的肩膀上,有一只乌龟趴着,这只乌龟的双目,泛着阴冷的光芒。
“委屈?”林勇勐地转过头,似乎是找到了发泄的根源,双手握得更紧了,道:“你以为,就只是一点委屈?那个地方明明就要成了,现在我们又要从头来过,当时要是能够把整个乐水节的人全部拖入水中,我们就能够把它召唤出来。”
说着,林勇站了起来,伸出手指着赵银的额头,怒道:“就因为你,非要明面上让我去对付徐白,我当初就说过不能这样做。”
一边说,林勇放下了手,一边来回走动。
陆陆续续的话语从他嘴里说出,如果徐白在这里听到,肯定会高叹一声,林勇原本的计策确实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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