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套?对了,无论如何,我们就用这个话题。
教授无疑是六兄弟中的核心,说话具有一锤定音的功效。
果然,他的话音刚落,农村小老头立即就表示了赞同,并说道,这都怨这个竞争的时代,可话又说回来了,难道不竞争大家都坐等着受穷挨饿就好?
相信到了现在已没人愿意只一味地追求精神而甘愿衣不裹肤了,有谁不在处心积虑地计算着如何过得更好更风光一点?
不承认?不承认就是虚伪了。试问,你的奋斗到底为了什么?为了大家?屁话。有谁看见人挣了钱全部扔掉给人的?善人?那些捐钱者?我就是一个捐助者,那些捐助虽不能说完全为了名利,却也绝不能到了影响自己的程度,而且至少也会赚得一时的心理安慰。
吃喝不需要钱?坐车不需要钱?不是我自私,我又有什么理由不首先满足我自己呢?
只不过现今这世道,自私也是不能说的,任谁都会找一个“绝不可以杀鸡取卵”的理由。摆明了,就是自私。
尽管我也知道,我至今挣的钱到我孙子那辈也花不完,可还是要挣,只要不挣就是亏。亏了算什么,反正又用不着,可就是不行。
这就是人。——越有钱,条件就越好,而条件越好,人反而蜕化了,连路都不会走了,心理承受力更是弱,简直弱不禁风。曾记得有人说过,人自腿开始发育又自腿开始衰老。
其实,衰老倒不可怕,可怕的是心理的阴暗,若是到了这一步,人就彻底蜕化了,或许连自己的老祖宗猴子都不如。
一直闷声不响的乡丁没容农村小老头继续说下去,打断了他说道,惠民的话虽不乏牢骚,真实的本人也不象自己所说的那样不堪,却道出了一个事实:
天下的财富永远都是一个总量,大家都瞪着眼在争,一个人的成功必预示着另一个人的失败,大家都在追求以最小失败的代价来获得最大的成功。或许因此出了这样的怪现象。
乡丁的话刚说完,自由从业者、政治家都连连点头,经营家却又冒了出来,提醒道,请别忘了,还有创造。
乡丁反驳道,创造就不耗费资源吗?资源是无限的吗?难道没有注意到地在一寸一寸地减少?矿藏量若不减少怎么会连买汽油都要拥挤排队呢?
如此无休止地争论下去,显然是个不了局,而且有伤和气。
人便有这样一个特点,即使至朋,话说强了,也往往会发生争执,尽管事后也常常会后悔,不过为了一句话嘛,当时却非要辨出个是非来。
政治家制止了乡丁,自己却又感叹道,可人为什么非要窝里斗呢?有本事,为什么不团结起来去挣外国人的钱呢?
他的话看起来很大气,可如果拿到国际主义去考虑,仍是狭隘。
尽管六人中现多数已是趾高气扬的人,但聚会的总结性发言还得教授,他咳了一声说道,放开来让大家争,恐怕还会争下去。
不过,咱们不能偏离了咱们的主题。所有的这些争论,其实都能够作为我们选择这个话题的理由。竞争也好,生存也罢,我们既然处在了这样的环境,更加体现了我们选择这个话题的意义。到现在,我想大家对于这个话题的选择该不会有异议了吧?最后,他问道。
兄弟们都点头称是,有的已开始在默默地调整着构思。
突然,自由从业者嚷道,报告,我还有话要说,不过,不是提异议。
很显然,刚才的争论他没能插得上话,已是憋黄了芽。兄弟们当然理解他的心情,便齐声说道,马上就临到你讲了,有话一会儿说吧。
自由从业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便开始了自己的讲述。
且听他如何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