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知道你的心思。”
虞倾呼吸一滞,紧接着听到她说,“为阿砚着想,秦姨谢谢你……但倾倾,秦姨也希望你幸福。”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宋夫人的声音染上了几分凄凉。
“要是曼琳还活着,或许……或许……”
或许什么,宋夫人没有说,虞倾也不敢想。
“下午,我就……”
“行啦。”宋夫人伸手理了理她两颊被风吹乱的碎发,“你啊,永远是我的女儿!”
虞倾喉咙一哽,轻轻拥了一下宋夫人。
早饭后,宋砚青去上班。
虞倾在檀香山陪宋夫人理了理花园。
前几日还馥郁淡香的茉莉凋的七七八八,唯有零星花苞散在叶子间,还未入秋,却透着几分凄凉。
下午,虞倾离开了檀香山。
宋夫人的司机送她到了工作室。
带他离开后,虞倾上楼收拾行李,直奔机场。
萍窑在漠城,距离江城五个小时的航程,到达已是深夜。
裹着外套下了飞机,虞倾这才打开了手机。
手机上除了许亦柠的消息就是宋砚青的一通电话。
时间是一个小时前,宋砚青睡觉的时间。
这个点给她打电话,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删除了这条通话记录,虞倾拨了许亦柠的电话。
“等你呢,快点……冷!”
听许亦柠说冷,虞倾这才意识到漠城之于杭城,已经跨越了半个华国。
半个小时后,虞倾在人群里看到了裹得像个粽子样的许亦柠。
“你这太夸张了吧!”
许亦柠看了一眼虞倾身上的裙子和薄外套,“你来之前没看天气?”
虞倾忙着离开,是真的什么都没看。
行李箱里也没带几件厚衣服。
“算了,到了买吧!”
剧组距离萍窑机场还有三个小时的车程,许亦柠一遍转着方向盘,一遍交代,“你先睡会儿,到了喊你!”
虞倾这几天在檀香山本就没有休息好,说睡觉困意就来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在一阵颠簸中睁开,窗外天光暗昧,山峦轮廓隐约,清净悠远,胸口闷着的那团郁气感觉消散了不少。
望着窗外,虞倾刚准备问许亦柠还有多久到,口袋的手机响起。
跳跃的依旧是那串熟悉的号码。
“宋狗?”
许亦柠问。
虞倾点了下头,“没告诉他。”
“那就不要接!”
许亦柠话音刚落,虞倾就接通了电话。
“你在哪儿?”
声音像藏了冰,虞倾可以想象宋砚青隐忍不发的模样。
她抿了下唇,语调冷淡,“在外面。”
“你敢跑?”
虞倾纠正他,“我没跑。”
“虞倾,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宋砚青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是不是忘了协议上的内容,还是觉得我不会把相中云怎么样?”
泥人都有三分脾性。
虞倾长久以来的忍耐已经到了顶点,她扯着嘴角,自咒的话刻薄而出,“那如果我死了呢?”
“宋砚青,是不是我死了……你就放过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