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宽达几十米的色格楞河完全无法涉水强渡,想要短时间过河更本不可能,只得咬牙道:“王八蛋,你们不会得逞的。来人,命令冯玉祥部立即骑马全速增援伊尔库茨克。孙传芳,你留一个团驻守码头,其他部队随主力进攻上乌金斯克。”
孙传芳惊讶地道:“军座,强攻城市,部队只怕伤亡惨重,我们没有重武器啊。”
徐树铮咬牙道:“飞艇还有几个重磅炸弹,就是为奔袭后攻城开路的。为防止伊尔库茨克失守,我们就必须夺上乌金斯克的粮食,确保后续部队口粮,如果你不想被饿死,那就给我狠狠打......。”
———————————————在色格楞河北的贝加尔湖畔,不计其数的俄军士兵涌向停在湖畔的船,这里没有码头,许多士兵直接脱了裤子光屁股涉水上船。进入十月,北方天气迅速转冷,晚上甚至接近零度,白天还有十来度,穿潮湿的裤子人肯定是受不了的。
耳中不断传来俄军军官的喝骂催促士兵加速的声音,伊万诺夫望着河对岸,他同样对徐树铮恨之入骨,就因为徐树铮的计划,让他防守贝加尔地区的计划破产,暗自咬牙:“我一定会再回来的,徐树铮。”
尼奥克忧虑地道:“将军,我们主力开往伊尔库茨克,可贝加尔怎么办?在赤塔的部队怎么办?”
伊万诺夫叹息道:“希望他们能活下来。”
尼奥克内心充满了苦涩,他如何听不出来?这些军民已经被放弃。虽然很残忍,可是为了大局,却必须这么做。最为一名将军,爱兵如子是不够的,必要时为了大局也要铁血决断,有自断手足的狠辣。尽管知道必须这么做,可怒奥克的内心仍然升起一股彻骨的寒意,兔死狐悲之感悠然而生。
可是尼奥克也在扪心自问,如果他碰到这种情况,会不会这么做?连他自己都无法回答。
伊万诺夫心中叹息,他静静看着紧急登船的官兵,他只希望这样的牺牲不要白费。
“轰!!!”连续几声惊天动地的剧烈爆炸,打破沉默。只见远处上乌金斯克方向升腾起冲天火光,仿佛大地都在颤抖。
“巨炮!?”伊万诺夫和尼奥克一霎间脸色大变,这是他们第一个反映。但是很快回过神来,因为中方在这个时候绝对不可能有巨炮。
二人望去,却见高悬的天空中的飞艇。
尼奥克立即叫道:“该死,一定是中国人飞艇上带着重磅炸弹。将军,这样中国人能摧毁城堡工事,他们会很快攻进城内。”
伊万诺夫脸色有点难看,他也终于知道为什么伊尔库茨克为什么会这么快失守,当下立即喝道:“命令,将城内的粮草全部焚毁,部队立即转进,断后部队加快阻击工事构建。”
尼奥克大惊失色:“将军,粮食都烧毁了,那城内二十多万平民怎么办?”
伊万诺夫用冰冷的眼光看着尼奥克,用低沉而缓慢的声音道:“身处边疆的军民,应该有这个觉悟。”说这句话,仿佛用尽他全身力量一般。他当然知道,原本就处于粮食危机的中国军队是绝对不可能把粮食分给敌国的平民的,那后果......上乌金斯克城内喊杀震天。
“粮仓,不惜一切代价以最快的速度拿下粮仓!!!”这就是徐树铮的命令。
蹄声如雷,骑兵师队伍疯狂向前冲击,追击着溃退的俄国怕军民,不断有枪响,不断有骑兵载落马下,粉身碎骨。但是很快冲入人群,马撞刀砍,掀起一片血肉横飞。
远处粮仓突然升腾起冲天大火,即使在白天也仍然显得那么醒目。
“混蛋!!!”张作相的骑兵已经冲击到近在咫尺的距离,骑兵冒着冷枪的袭击,付出巨大的代价杀到,眼看就要得手,可却被敌人付之一炬,几乎让张作相癫狂。
已经站在上乌金斯克残破的城堡的徐树铮脸色有些惨白,英俊的面孔都变得扭曲狞狰,按在腰间唐刀的手用力抓刀,指节都因为用力而变得发白。敌人的智慧、决断和凶残都远远超出他的估计,他也终于意识到,自己的确非常优秀,可是敌人也未必没有人才。
“电告张作霖,他可以丢了任何地方,却绝对不可以丢掉粮仓...。”
(在地广人稀的北疆作战,远比其他地方惨烈。军队不仅要和敌人战斗,还要与天斗(主要体现在冬季),还要为生存而争夺。历史上西北边疆的战争中,被饿死的军队不计其数。资料查得越多,越觉得不容易啊。为历代至今驻守边疆的将士致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