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安草率式地答应了顾斯绵,但是秉持着身为未婚妻的责任,她还是老老实实把这件事告诉给了慕言。
慕言坐在高脚凳上,沉默了好一会儿。
慕言的房间里有一个迷你的吧台,他给乔安安调制了一杯鸡尾酒。
高脚杯上,酒液是如大海般清澈的蓝色,边沿沾着盐,插着一小片柠檬,乔安安刚来港城时,因为生病而夜不能寐,那时的慕言也调配过好多次这杯鸡尾酒给她喝,助她入眠。
乔安安知道这杯酒的名字,叫“玛格丽特”,这种鸡尾酒也被称为鸡尾酒之后,关于它,有一个很悲伤的寓意:对将要离去的爱人的忧伤和酸楚。
三年前慕言调这杯鸡尾酒给乔安安喝的时候,“玛格丽特”代表的是乔安安的忧伤和酸楚,可是现在,却是无声地抒发了慕言的心情。
乔安安抿了一口,玛格丽特口感浓郁,带着清鲜的果香和龙舌兰酒的特殊香味,入口酸甜,很清爽。
“你最近总是在顾廷的事上,百般退步,安安,你的原则呢?”
乔安安很想要辩解说她其实没有在顾廷的事上退步,只是顾斯绵是她的儿子,所以她没有办法,才屡次违背原则。
可是转念一下,在慕言眼中,顾斯绵就等同于顾廷,而且这一次,她答应顾斯绵的事情,还涉及到了顾廷的加入。
“安安,我在想,顾斯绵一而再再而三让你陪着他,对你诉说他父亲顾廷的好处,你现在这么听顾斯绵的话,会不会有一天,因为顾斯绵,回到顾廷的怀抱,跟他复婚?”
“不……不会的。”乔安安摇头,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否定是不坚定的。
也就是说,她也不能确定自己在将来的某一天,会不会动摇。
慕言难得安静,没有反呛她,乔安安知道,慕言是在失望。
“慕言,我说过我会对你忠诚,我不会食言的。我们是最强盟友,不是吗?”
“安安。”慕言眸色沉沉,如黑曜石般沉寂无暇,他微微低下头,像蛰伏的猎豹:“我要怎么相信你?我们都是商人,你应该知道,商人重视的是‘能够支撑成果的证据’。”
对,证据,慕言现在在向乔安安讨要证据。
乔安安微微叹气,长长的眼睫在瓷白的脸上投下一层阴翳,下一秒,她像是下定了决心,果决地拉住慕言的衣领,在他的唇瓣上,报复似的,落下重重一吻。
这是她与慕言之间的第一个吻,也是乔安安这辈子第一次主动吻别人。
“这样,算是证据吗?”
慕言先前的颓丧瞬时一扫而空,他像是得到甜头的孩子,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枚白色的方钻,缓缓推入乔安安的中指。
“先前那是对我的证据,这下,是对着外人的证据。”
慕言给乔安安‘安排了10个便衣保镖,在暗处保护乔安安的安危,同时也是为了监测乔安安去的地方没有记者,不会拍到乔安安和顾斯绵的出游。
乔安安一一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