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手拉着手,笑得前仰后合。项玉菲笑得把额头抵在他肩上,还用小拳头捶打他的腿。同样,过程相当的亲密。
再之后,他们挽着胳膊,走在回去的路上。夜色矇眬,晚风轻柔。
甚至一向呼啸而过的汽车,此时也如浪漫的船,从他们身边驶过。
最后,他们终于回到楚国林的租住的那个宽大房间里,由外面的秋意微凉,转移成室内的温暖家居。一个男生,和一个女生,一旦独处私密室内,各自的内心,就完全不一样了,或飘动,或摇曳,或期待,或生情。
他们都没有说话,而是一起站在灶台前,调制了两杯浓香的咖啡。
他们一人端着一杯咖啡,回到沙发上。楚国林在她身边坐下。
他们都端着咖啡,互相注视着,脸上都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房间里很安静,他们就这样过了很长时间。
项玉菲抿了一口那苦苦的咖啡,轻声说:“哥哥,怎么不说话?”
楚国林眼神波动着,终于向她伸出手。项玉菲立刻移到他身边,拉着他的手,情意绵绵地看着他。她隐约察觉,国林哥哥一直用一种难言的眼神看着她。
她轻声说:“哥哥,想对我说什么?”
楚国林凝神注视着她,犹豫再三,终于说:“玉菲,你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孩,也是最聪明,最快乐的女孩。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女孩。所以,我……”他住了口,没有说下去。
但聪明的项玉菲却从中察觉到了异常,有些不安地看着他,“哥哥,你要说什么?所以什么?”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闪着晶莹的目光。
楚国林定定地看着她,仿佛怕她突然消失似的,他说:“玉菲,你是最好最好的姑娘。所以,我不能骗你。对不起,我心里的姑娘,不是你。玉菲,对不起。”
到了这个时候,项玉菲完全听明白了他说的话。
她虽然受到沉重打击,脸色变得青白,并且惊愕地看着他,似乎还有些不相信,甚至有点慌张。但很快,她就镇定下来。
说到底,她是大家闺秀,矜持自重,是她天生的本能。
此时,她慢慢站起来,努力保持她的矜持和自重,轻声说:“哥哥,我听懂了。你也不用说对不起。我其实要谢谢你对我说实话。哥哥,那,我就回去了。”
她端着肩,身体有些僵硬地向门口走去。
楚国林起身追上她,说:“玉菲,玉菲,我送送你吧。”
门外的秋风,突然变得有些凉,甚至凉得刺骨。
项玉菲只感觉全身都在颤抖,但她竭力忍着,一只手收紧她的领口。她脸色苍白,快速地在前面走着。
楚国林则不安地跟在她后面。他也同样,也在这夜晚的秋风中颤抖着。
他不安地看着她,再次小声说:“玉菲,对不起。”
项玉菲咬紧牙关,竭力克制着,颤抖似的摇一下头,“你不必说了。我走了。”
一辆出租车在街边停下。项玉菲怕冷似的急忙上了车。
楚国林抓住车门,看着她说:“天很晚了,我送你回家。”
项玉菲摇着头,固执地说:“不用,我自己能回去。”
她盯着楚国林的目光,渐渐变得尖锐起来。她突然用力推他一把,尖声叫道:“我自己能回去!不用你送!师傅,开车!快开车!”
出租车开走了。楚国林懊恼地看着出租车远去。
项玉菲坐在出租车里,脸色更加苍白,目光尖锐而游移地看着窗外。她双手颤抖着掏出手机,给许莹湘打电话。
但在这个时候,许莹湘仍然在哭泣之中。她绝不相信玉菲会在这个时候来电话,她可能正和那个帅家伙藤缠树一般,纠缠在一起呢。这个电话十有七九是某个万恶的房产中介来的!
乔一福的心思,也全在美丽的许姑娘身上,完全没注意这个电话。
他惊讶地问:“项……项姑娘,今天不……不是去她妈妈家?”
许莹湘听到这个话,更加痛苦了。她绝望地说:“她是和楚国林出去了!他们要在一起吃饭,还要一起去看电影,然后去楚国林的宿舍!是他在学校外面租的房子!他们说是喝咖啡,就是骗人的!他们就是骗人的!”
乔一福看着茶几上的手机,轻声说:“你……你还是接电话吧,也许,项……项姑娘有什么事呢。”
许莹湘流着眼泪说:“她还能有什么事!她有的都不是好事!我知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