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国林似乎觉得,这么呆坐着很无聊,就轻声唱起他曾经唱过的山西小曲。
“山沟沟山洼洼金针针菜,
单为眊眊你,妹妹呀,磨烂我一对对鞋。
黑黝黝的头发白凌凌的牙,
毛呼噜噜的眼眼矇矇的眊,
妹妹呀,你还叫哥哥咋?
辣椒椒开花花一片片,
结那个果果红艳艳呀,
哥哥心里头有你,
妹妹呀,你可有咱?”
许莹湘简直要昏过去了,要化成地上的一滩水了。
这个帅家伙虽然只是轻声哼唱,却比那天他第一次唱的时候,还要用心,还要用情。
那就像一股暖流,那么轻柔,那么温暖地流进她的心里,让她有一种痒痒的很奇怪的感觉,就想去拧他的耳朵,打他的胳膊,再用力推他一把。
可是,她不敢。要是那样,她内心的情感就暴露无遗了。
她明白,帅家伙是有钱人的,不是她的!她再难过也没用!
这时,她接到项玉菲的电话。她一时有些蒙,问了好几遍才算问明白,“玉菲,你不回家了?为什么呀?那……那好吧,我就先回去了,跟项伯伯说。”
她无奈地合上手机。她明白,今晚和帅家伙的温柔接触,结束了。
“许同学,你要走了?回家?”帅家伙那么关切地看着她。
“是,我要回家了。玉菲今晚住她妈妈家了。”她站起来时,还是有些不舍。
“那,很晚了,我送你吧。”他殷切地说。
她努力用严厉的口气说:“不用你送!”她再次迟疑一下,又说:“还是要谢谢你,陪我这么久。我走了。”她走到街边,伸手去招出租车。
楚国林跟到她身边,很轻地说:“今晚的事,我不会对任何人说。”
他顿了一下,又说:“你……你也不要说。”
出租车在许莹湘身边停下。她最后又看了他一眼,就上车走了。
许莹湘回到家里的时候,项雨轩正坐在小书房里,和袁诺芳说话。
他们并排坐在沙发上,手里都端着咖啡杯,用小勺子轻轻地搅着。他们已经谈了好一会儿。
袁诺芳今晚的任务,是乔一福在电话里向她委托的,跟项总解释,星信公司为什么要用博远那百分之二点四的股票,做再抵押。
所以,这个时候,项雨轩看着袁诺芳的眼神里,还是藏着一些疑虑的。
相对而言,那个百分之二点四,现在比较安全了。但也只是比较安全,终究不如拿在自己手里更让他安心。
项雨轩最近一段时间,有一种很奇妙也很微妙的感觉。他发觉,他对袁诺芳的印象非常好。他一时想不起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袁诺芳一看就是那种干练的白领精英,外表端庄大气,身材高挑挺拔,容貌更是无可挑剔。好,非常的好!他心里时时就有这种感觉。
正是有了这种感觉,他对袁诺芳说话就很客气,也很尊重。
他温和地说:“袁总,这么说,那个百分之二点四,一时还不会还给我?”
袁诺芳点点头,第二次或者第三次说:“是。今天乔律师打来电话,要我跟你解释一下这件事。ST星信的情况很糟糕,要恢复生产,就必须有资金。所以,乔律师和阿兰都赞成用那些股份,申请银行的再抵押。”
项雨轩其实早就明白这个意思,但还是没话找话地说:“你也知道,那些股份虽然不多,但对我很重要。我现在只是暂时解除了危险。但我很担心,以后会不会又出现什么新的危险。”
袁诺芳确实没想到,一向精明果断的项总,今天会如此优柔寡断,说话如此絮叨。但项总是光福的大股东,她还是要更耐心地解释。
她笑着说:“项总,您过虑了。那些股份以前在ST星信手里,对您有危险。但现在由阿兰控制,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阿兰可不会随便动那些股份。”
项雨轩点头说:“是,我知道你说的对。不过,我这一辈子,经历了太多的风险。在我眼里,风险永远都是风险,无论它在谁手里。”
袁诺芳只好再给他加上一道保险,说:“项总,博远可是我的重仓股,我不会掉以轻心!我保证不会发生您担心的事!这样您总可以放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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