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
所谓第一个阶段,其实就是帮助梅美云打压沪市4412的阶段。是梅美云出了事,还是她的打压被人察觉了?她想不明白。
她再次思考一下说:“很谨慎。再说,我都是按照您的要求做的。”
“没有超出报告期?”谭森的问话简洁而直击要害。
这是最容易出问题的地方,也是证管办最在意的地方。
“没有。我每天都检查,绝没有超出报告期!”袁诺芳的回答也干脆果断。
谭森盯着她,似乎也确认了这一点。但他很长时间没说话。
袁诺芳感觉,还是主动一点比较好。另外一种微妙的考虑,她希望谭森把她当作自己人看待。
她轻声问:“谭总,出什么事了?”
谭森沉默片刻,终于说:“袁总,是这样,我得到一个消息,可能不太可靠。但是,无风不会起浪!我听说,证管办正在调查我们,是秘密调查!”
袁诺芳大吃一惊。她的操作,居然受到证管办的注意,并且开始秘密调查。在证券这一行里,这就是最可怕的事了!
几乎可以说,证管办的秘密调查,很少有落空的!每一次秘密调查,都有证券老总,或者基金经理,进了监狱的!
她再次慎重考虑一下,轻声说:“谭总,您确信,证管办的调查,是针对我们前一段的操作?不是指后一段收购?”
谭森目光严厉地瞪着她,明确地说:“我们后一段对沪市4412的收购,执行的是董事会的决定,完全没有问题。关键是前一段,对沪市4412的打压!”
袁诺芳明白其中的要害了,就说:“关键的关键,是客户对我们的委托吧?”
谭森用力一点头说:“肯定是!”
“那么,谭总,客户那边有问题吗?”她的问话,其实是层层递进。
“客户那里,肯定没有问题!我要你考虑的,是我们这边!”
对袁诺芳来说,情况已经比较清楚了。客户那边没问题,那问题肯定出在证券公司这一边。再具体说,就可能出在她负责的优选基金里!
那么,问题出在哪里呢?她很快就想到了一个人,秦仁!但怎么说出这个话,她要仔细考虑。
此时,她的大脑在飞快运转,考虑各种情况和说法。
她极其认真地说:“谭总,您这么考虑,我确实知道有客户委托,但也仅此而已。我知道规矩,绝不会随便乱说!这关系到我的切身利益呀!您说,是不是?”
谭森虽然不动声色,但还是轻微点头,算是认可了她的说法。
她继续说:“所以,这个消息只到我这里为止。但是,操盘手们有可能猜得出来,这是什么情况。不过,操盘手就算是猜到了,也不会乱说!这也关系到他们的切身利益!所以,谭总,您考虑过秦仁吗?”
她明白,这是关键一句,是快刀还是钝刀,有效无效,就看谭森的反应了。
但是,老奸巨猾的谭森,却盯着她好一会儿没说话。
袁诺芳明白,她还需要给她这一刀加一个注脚,就如勾缝一般,要抹平其中的缝隙。
她用更低的声音说:“谭总,您可不能警告秦仁,那无异于不打自招!”
谭森极其狡猾,并不接她这句话。但是,他的眼神表明,他是认可这句话的。
他淡淡地说:“袁总,你要记住,如果证管办真的查到我们这里,不是什么话都可以说的。怎么应对调查,你这几天就要考虑好。”
袁诺芳点头说:“行,我考虑好之后,再和你商量。”
谭森脸上露出一丝微笑,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袁诺芳离开谭森办公室时,就意识到,她可能要有麻烦了。但是,这个麻烦有多大,是否会给她带来灾难,她一点把握也没有。
所以,总体来说,光福投资控制星信公司的初步目的已经达到。
其次,廖清山和梅美云因为光福投资的介入,在收购ST星信这件事上,都遭受了巨大损失。其中,梅美云的损失更为惨重。
不过,她可不是会轻易认输的人。她正如廖清山说的那样,正如潜伏的猎豹一样,在暗中等待机会。
再其次,雪丽和黛西,正在坐山观虎斗,静待局面发生变化。
她们静待的这个变化,是谁都没想到的,竟然是在清华大学继续教育学院快乐上课的项玉菲。
所有相关的人,其实都在紧张和不安之中等待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