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但现在,她的这些长处都用不上了。
她仿佛站在雾里,前方有什么,完全看不清楚。
最最让她疑惑的,最最让她奇异的,是她感觉自己被乔律师那句没有理性,没有冷静,更没有机谋的话给蛊惑了。
此时,她就努力猜想着,这三天里会发生什么事吗?
她呆不住了,就给栗光英打电话。
她轻声问:“栗姐姐,你那里有什么情况吗?”
栗光英在电话里大声说:“什么情况也没有!我安排王五他们,叫他们多注意报纸、电视和网络,看看这三天里会发生什么事。如果有事,立刻告诉我。”
罗兰轻声问:“栗姐姐,你说,会发生什么事呢?”
“我怎么知道呢!我现在也是糊里糊涂的!”她在电话里说。
“你没问问乔律师?你和他那么熟,问问他的想法?”罗兰小心地说。
这下子,栗光英就有点沉默了。
她把那个一脸傻样子的乔一福想了又想,就谨慎地说:“阿兰,你知道天机吗?过去人们常说的,天机不可泄露?你想过没有?我感觉,对乔律师说的话,不能太认真。不对,不对,我不是说不能认真,我的意思是,你不能去追问。你要是问明白了,可能……可能反而不好。”
罗兰隐约明白她的意思。只是隐约明白,让她说,却是说不明白的。
她感觉,栗姐姐可能说的有道理。天下有些事,就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
她说:“好,我大约明白了。这几天,有什么情况,咱们多通气吧。”
栗光英立刻说:“那是肯定的,咱们都把眼睛瞪得大大的吧。”
罗兰挂断电话,又在客厅里转了几圈,给阿哥打电话。
阿哥的声音,还是那么断断续续,不太清楚。
罗兰立刻说:“阿哥,帮帮我好吗?”
阿哥的声音似乎提高了一点,他说:“帮什么?你说。”
罗兰轻声说:“阿哥,你帮我查一查,今天明天后天,这三天里出了什么事,是和我有关系的事。你帮我找一找,好吗?”
阿哥在那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阿兰,你说的,是什么样的事?”
罗兰没有了底气。她的声音是嚅嚅的,软软的,仿佛在求他,“阿哥呀,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但是我很急,非常急。你凭感觉吧,帮我找找。”
阿哥说:“好吧,我试试。”
其实,他也毫无头绪,他只是不能拒绝阿兰而已。
这天早上,袁诺芳起晚了。她匆匆忙忙地洗脸梳头,坐在梳妆台前草草地给自己化了淡妆。她顾不上吃早饭,就开着车,冲上大街。
昨天夜里,她不想住在姜丽萍家里。住在她家里她就得睡沙发。因为她看葛涛那个样子,似乎有点蠢蠢欲动的劲头。所以,她还是回家了。
她回到家里,洗了澡,然后就摆成一个“大”字,光光地躺在自己的大床上。她两只眼睛定定地盯着天花板,努力猜想着,在今后的三天里会发生什么事。
她直到后半夜才矇眬入睡,心里却什么结论也没得出来。
早上的街道,一如既往地堵。她尽量钻小街小巷,往公司里赶。
她再次想起乔一福说的那句傻话。她相信他说的就是傻话,只有他的傻话才可能出现奇迹。但是,是什么奇迹呢?
她按了车里的蓝牙,拨通姜丽萍的通话。
她说:“喂,臭姜,你已经到单位了?”
姜丽萍这个时候,正呆在报社的资料室里,面前摆了一大摞一大摞的资料。她一听到电话里的汽车声,就猜想她正在上班的路上。
她嘻嘻地笑着说:“妈呀,我的黑袁,你还在路上呢?我可是一大早就到单位来了。我现在正在资料室里,看看历史上的今天,发生了什么事。”
袁诺芳立刻哈哈大笑起来,说:“行,不错,到底是美女姜,真有想法,居然能想到从历史上找情况。希望你能找到一点有用的东西。”
姜丽萍说:“得了得了,别甩片汤话了。我说,咱们找一下乔律师吧。”
袁诺芳顿时警惕起来,说:“你想干什么?”
姜丽萍大叫说:“今天明天后天,到底要发生什么事呀!没有查找范围,连个关键字都没有,你叫我怎么找呀!你叫我大海里捞针呀!”
袁诺芳说:“那你也得这么找!这是必须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