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都难。
摇头摆手,苏裕安强忍住咳嗽谦虚的说:“娘,说大了,说大!”
不过是赚了点银子苏裕安可不敢在梅瑾泽面前嘚瑟,更不敢拿出来显摆,要不然一会儿准得挨揍。
出于礼貌也十分抱歉,苏裕安说完就拿过一旁放着的湿帕子给梅瑾泽清理衣服上的饭菜。
安琦正亦然,只是还没有等他碰到梅瑾泽的脸,他的手就被用力的打开了。梅瑾泽回神,莫名其妙的看着袁暮秋说:“干娘,您开什么玩笑呢,小安子才几岁,胡子都没长齐呢,他怎么能入赘梅家呢?”
大男子主义根深蒂固,梅瑾泽觉得男人就应该娶妻而不是嫁人,更不能当倒插门女婿,那样太没骨气了。
下意识的扭头看了一眼儿子的胡子,的确是没有长齐,可这跟胡子有什么关系。袁暮秋道:“我没开玩笑,我说正经的呢。昨天晚上我和他爹已经商量过了,大小姐要是觉得小安子太小了,不合适,青哥儿也行。反正他只是订了亲,我回去退了就是。”
虽说那姑娘她也挺喜欢的,期间还穿了人家做的几双鞋,可再好也不能跟梅心比啊。再说了,她这一辈往上数那几代都是梅家的家生子,主子有难,她们当奴才的怎么能袖手旁观呢。
晴天一声霹雳,梅瑾泽瞬间有种外焦里嫩的感觉,有些无语的说:“退了?干娘,你这越说越离谱了,青哥儿订的是自己喜欢的女子,怎么能说退就退呢?更何况青哥儿都订婚多久了,眼看着年底就要成婚了,你怎么能棒打鸳鸯呢?不行,我不同意,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一会儿小安子,一会儿青哥儿,买菜呢?”
为着梅心的事他已经烦了好几天了,偏偏皇上不急急死太监,他好说歹说她就是不松口,死活要留下这个孩子。原想着袁暮秋来了,多少能帮着说说,毕竟梅心是她带大的,怎么的也能听进去两句话,可谁知她就是成心来捣乱的。
同为好友,安琦正也觉得不妥,替青哥儿说:“秋姨,青哥儿的媳妇我见过,知书达理贤良淑德,长的也不错,最主要的是他们两情相悦。您要是回去把婚退了,人家姑娘还怎么活,这不是变相的要青哥儿的命吗?”
女儿家将名声闺誉看的比命都要紧,无端端的被退婚,那肯定遭人猜测,遭人非议。
“对,对,对,娘,这可不敢胡说。我哥和嫂子庚帖都换了,您要是这么退了,不等于是逼着嫂子寻死吗。这事太缺德,咱们不能干。”离家一年多,一个人在外闯荡,苏裕安比从前成熟多了。再加上和哥哥感情好,兄友弟恭,他连忙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又接着说:“我哥从小就死心眼,昨儿还兴高采烈的跟我说他要成婚了呢。您别乱点鸳鸯谱了,别一会儿没帮大小姐解围再把我哥给害了。”
提起大儿子的性格袁暮秋十分担心,仔细想想是有些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