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余而力不足已,如是小子之力有前辈之力,何至于此呢?”梁子渊有些气愤道。
“呵呵…,小子你想得太美了。不曾听闻,蚁多咬死象即便本座,再如何的高明亦双拳难敌四手。”诸葛流云道。
“这……”梁子渊欲辩无言。
两人再次将视线回归到祭坛上,此时祭坛旁边已经尸横遍江,许多轻身功夫不甚高明之人均可借浮尸之力踏上祭坛。而马伯寅却依旧不知疲倦在搏杀,整个人已经是遍身红妆,身上既有敌人之热血亦有自己受伤后所留的热血。
芙蓉园边上的路人,都全已经惊呆。毕竟这么长的时间里,还未见有人杀人如砍瓜切菜般简单。终于,马伯寅一个疏忽,处于众人围攻之中,被人一脚在踢于后心之上,体力不支之下掉下曲江池中去。
此时,芙蓉园中之人人均是长呼一口浊气。从未见如此浴血奋战之人,像是处于战场之上,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之态,然此为擂台比赛,虽然既分高下也决生死,但却也能认输而逃得性命。过后虽为众人取笑之料,然未却不失为一种上策。
经过连番的比武厮杀,时间已经来到日上中天,午时。在芙蓉园里从北边渐渐地有一群的黑衣人正在慢慢,往西南方向曲江池的防线围攻搜索过来。
黑衣人悄无声息地前进着,脚步是一步一前行,不闻脚步踩踏声,但闻风吹树梢飒飒飒。这些天的厮杀所遗留下来血腥味,刚好覆盖此时暗杀时的血腥味。
而且曲江池外血气冲天,在这样的环境中忽闻血腥味亦不再觉得异常。
终于快要杀到曲江池边后,才被发现。原来在众人正忙着争名夺利之时,身后却有一批终日隐藏于黑暗中的人在杀戮着他们。
“身后有人偷袭,快杀了这些黑衣人。”这是一个人临死前所发出的怒吼声。
“杀……”
“杀……“
此时,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双方开始短兵相接,黑衣更精锐些许,但芙蓉园里的武林中人却更多。
在这量与质的较量中,却是平分秋色,不分上下。直至未时末(15点过后)终于只剩下不足百余人站着。
而那些高高在上的武林高手依旧是高高在上地看着,无动于衷,铁石心肠般地看着底下地厮杀,惨叫,血流成河的景象此时更甚。
只见,仿若河流般的鲜血顺着芙蓉园中的沟沟壑壑往曲江池中流去,流去……
而还生还着的众人终于是,在杀无可杀之后,从可怕的杀戮之兽性当中清醒过来。当眼睛中的血色已经褪去,刚才依旧在杀戮当中的人此刻却呆立住,实在难以置信整个芙蓉园之内几万人,因各种缘故仅余百余人还站立着,却也是人人身上带伤血流不止。
当意识到如此后,剩余还站立之人开始掏出身上的疗伤药开始各自疗伤起来。有伤势较轻者已是在帮助依旧躺在地上,却还能拯救之人。
终于,申时后(16点),还活着的人都已经相互搀扶着离开芙蓉园。至于已经死去的人,尸骨需要留待后人收拾。
“看到这一幕你有何感想?”诸葛流云对着目瞪口呆的梁子渊问道。
“这……”梁子渊却再度无言。
“死掉,往往是强出头。枪打出头鸟,出头的椽子先烂。明白这个道理了没?”诸葛流云有时候也有些烦,梁子渊那一套以拯救天下苍生为己念的想法。
“虽然,很可怕。虽然,很无耻。但如果这是战场,是你死我活的战斗的话无可厚非,兵不厌诈。然此仅仅是擂台比武,由此可见此中必有大文章在其内。而且是极其恐怖之隐情。”梁子渊一番分析夸赞道。
“但是,前辈。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若人人皆不敢为天下先,事事均无人问津的话。这将会是一个礼崩乐坏的时代,就像今天此时此刻这般。
而我想对前辈言,虽千万人吾亦往。而前辈所屏弃的,却是。我中华民族思想中最为伟大高光的,我为人人,人人为我。此亦是我等儒生求之不得,却又心向往之的东西。即便再如何艰辛,吾将上下求索一刻不停,一刻不止,直至生命之火熄灭。然未知前辈可曾听闻,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吾终信会有更多,如我一般的儒生为天地之百姓的平安康定,继续前赴后继般的牺牲,舍小我而保大我。”梁子渊再度与诸葛流云讨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