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有些不放心,画了个炼金阵检验了一番药性,在检测出没有什么古怪的成分后,这才拿着感冒药走出,顺手还拿走了医务室上的基本药材书。
教会能有药材书并不稀奇,这个世界的教会也担任这一部分医生的职责,反倒是医生,在这个世界似乎并不受欢迎,毕竟有着医神阿斯克勒庇俄斯、康复女神阿刻索等等,也只有同属于神明的教会才能够从患者中得到一些信任感。
他将已经磨成粉末的感冒药用热水烹调,来到教堂依次放在三只小萝莉面前。
他站在一旁看着布玛等人可爱的吹着汤药热气,一时间也没有其他的动作。
不得不说方流确实没有照顾人的天赋,若是换个正常点的人,恐怕已经将布玛几人拖进卧室盖上被子养病,哪里还会像这样待在讲堂,受着偶尔顺窗户偷摸进来的冷风吹拂。
可也不能完全怪他,毕竟本身已经是个六百万年没得过病的主……
于是便产生了一下这幕,方流看着三个趴在教堂桌子上昏昏欲睡的薇薇安三女孩,寻思着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可自己已经给她们端过药了,接下来还能干什么?
再端三碗药?
这似乎有些过分了,是药三分毒,吃出毛病咋办。
方流努力顺着数百万年的记忆线,思考着自己曾经感冒是……是在哪一年,又做过什么。
苦思良久之后,他终于想到了。
“那什么……你们三个和我一起修炼魔法吧,在精神的世界畅游,这样只要修炼到中级魔法师级别,基本可以凭借魔力将病菌驱除。”方流来了这么一句,这似乎也确实是他曾经生病时体会到的待遇,身为曾经的绝世天才,吃饭睡觉生病也要坚持修炼,这是他的常识。
于是乎,他真的带着三个小萝莉在教堂中修炼了一上午,直到黛布拉中午到来后,满头黑线的将布玛几人拉进了卧室。
“不哭是地狱魔神,果然一点不懂得照顾孩子。”黛布拉来了这么一句。
其中的嘲讽意味方流哪能听不出呢,不过貌似错在自己,只得摸摸鼻子独自一人坐在教堂内,表面上发呆,实际上修炼着魔法。
直到他的教会居然破天荒的来了一位祈祷者。
天可怜见,距离上一次来祈祷者,那还是三天以前的事,结果对方还是走串了门,实际上是寻找在他隔壁的肌肉之贵教会。
收回思绪,方流看着眼前的男人,有些反胃。
这男人四五十岁的模样,一脸的络腮胡子,凶神恶煞的。
你别说,就凭这副模样,走在街道上,哪怕没有怪蜀黍,见到他,那铁定是有了。
不过这不是他反胃的具体原因,根本原因是,这五大三处的大老爷们,居然在他教堂里,像个被无情禽兽甩了的女人似的,娇滴滴的在那里哭着。
“那个……孩子,为何在此哭泣?”方流想了想,还是上前问道。
其实他对于自己神父这个身份挺有感情的,这所教会是自己亲手所创,大明神也是他的女儿。
这话听起来似乎有那么一点淡淡的忧伤,好像变、态妄想症似的,可大明神也算是他的精神寄托,除了那几只还不知活着几个的乌龟弟妹们,也就这女儿和自己在一起,理所当然的投入的感情也很多。虽然……大明神其实并没有人格。
所以虽然和费米尔公爵说是为了日后的以宗教一统天下的霸业建立大明神教会,实际上他是真心想要这所教会成长起来。
日后哪怕他消亡在这个世界上,至少这所教会证明着他……来过、见过、征服过。
“你这臭不要脸的神父,怎么叫人家孩子呢!”那络腮胡大汉一脸嘤嘤嘤的哭泣着,给他胸口来了那么一掌。
嘿!
方流被那熊一样的巴掌,差点给拍飞出去!好在最后用魔力稳住了身体,不过由此也可见他现在的实力是如此、多么、那么的不堪,当初打败无病之神若非耍手段也恐怕当场去世。
他看了眼自己胸口那瘪下去的一大块,若非是蜡像炼金的身体,恐怕直接得胸肋骨折。
“你个神父,好生无赖,人家五大三粗的大男人,又刚刚经历人生悲剧,你、你居然这么挑选人家!”说着,络腮胡汉子又嘤嘤嘤的哭了起来。
“人家?人家!?这是哪门子娘娘腔的称呼!”
方流猛吸了几口气,强压下去破口大骂的欲望,而是换了副慈祥的嘴脸,继续看着哭哭闹闹的络腮胡汉子,安慰道:“好了,乖,是我不对,强壮的大男人,过来告诉神父,受了什么委屈?”
哪怕几百万年没有过情绪,方流也差点被自己的这句话给恶心的呕吐出来。
不过看样子络腮胡汉子似乎挺中听的,居然哭声小了几分!
还用他那幽怨的小眼神,白了方流一眼!
他大爷的,要不是身边没板砖,方流非得一板砖拍死这丫的。
一个大老爷们,这得经历了什么打击,才能变成这幅鬼性格!
没有等他再次开口,络腮胡大汉开口说了起来,因为哭泣的原因,语句还有些不顺,“我、我自幼丧母,父亲是个普通的裁缝匠,苦心把我养大,也养成了人家这么个性格……”
“停!从最近的悲剧开始说。另外,你的吗名字叫什么?”方流挥挥袖子,打住了对方长篇大论的想法,不过,感情这家伙也知道自己的性格有多么不讨喜。
“哦。”络腮胡男子乖巧的点了点头,嘤嘤哭了两声,泣不成声道:“我叫卡卡洛夫,我的妻子,今天早晨被发现死在了费罗夫屠宰场。我、我悲痛欲绝,脑子里昏昏糊糊的,不知不觉来到了这破教会。”
喂喂喂,别当我没听见啊!什么是破教会!这里可是大名鼎鼎的大明神教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