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耐克背心道:“知道这啥牌子?美国耐克!”
说完他揪住背心下沿往上一掀,露出肚皮上一道浅浅的白印:“过年出去收账,让人拉了一刀。”
“干我们这行,有吃香的喝辣的,也有挨刀子的时候,哥们早悟透了。”
胡一亭心里分析,狗哥玩这一手的目的有两个,一个是告诉自己,他混的不错,有耐克穿,二是告诉自己,他是挨过刀子的狠角色。
狗哥掏出烟,给自己点上,又把烟扔给了渔网衫,说道:“要不这样,你给五百块钱,我收你当小弟,以后就跟着我混,苏贤那事,以后你别再招惹人媳妇就结了。”
胡一亭觉得荒诞,怒极反笑,从口袋掏了张百元票子,伸出右手递给狗哥:“可我就带了一……”
狗哥见到递过来的一百大票,伸手去接,却见胡一亭右手往回收。
狗哥以为胡一亭迟疑着想要反悔,连忙探手去抢,重心顿时前倾。
胡一亭见状一喜,不等自己的话音落地,右手猛地往后一收,右脚借势飞踹出去,深深扎进狗哥裆下小腹,风云突变之下狗哥躲闪不及,整个人被踹飞了出去。
胡一亭心里早有计较,片刻也没犹豫,一个箭步上前,又是一脚踹进狗哥裆部,把狗哥踢的在地上翻滚了360度,只见狗哥脸色苍白,浑身蜷曲,眼一闭居然昏了过去。
解决狗哥只是刹那间的事,而旁边张百尺和来刚强已经和渔网衫扭打成一团,事出突然,渔网衫有些反应不及,被张百尺和来刚强踢了几脚,牛仔裤上留下了两个灰扑扑的运动鞋印,显得狼狈不堪。
胡一亭见状想也不用想,从旁边小店门前随手抄起一块垫摊位的半截砖,揣在手中,三步并作两步冲进渔网衫的怀里。
渔网衫被张百尺和来刚强两人一通猛踢,早已乱了方寸,这时被胡一亭撞进中门,居然没能挡住,被砖块一把拍在脸上,立刻也晕了过去。
看着地上躺着的两个流氓,胡一亭有些傻眼了,他计划了行动过程,但却没考虑后果,眼前这两个小流氓居然如此不堪一击,实在出乎他的意料。
张百尺用力拉了拉胡一亭:“快跑吧?”
胡一亭刚想拔腿,想起这事要是被报复,恐怕将来还有后遗症,今天既然见了真章,索性就来个一劳永逸。
于是胡一亭脚下纹丝不动,对来刚强道:
“老来,你给你爸打个电话,就说咱被流氓劫钱了,我们仨奋起反击,把对方打倒了。”
张百尺明白过来,知道胡一亭想把后事了了,也道:“老来你行吗?不行我打给我妈。”
胡一亭补充道:“老来打完你打,然后我也打,今儿个一定要让这两流氓吃不了兜着走。”
来刚强正兴奋着,毫不犹豫:“我这就打。”
胡一亭拍了拍来刚强肩膀:“咱们得防着这两人报复。”
来刚强郑重点了点头,看了看倒在地上的两人,一个蜷缩的像条狗,一个满脸是血,心中也怕将来被报复回来。
于是三人找了个有电话的杂货店,来刚强一个电话打给他爸的手机,张百尺一个电话打给他妈,胡一亭则给胡延安挂了个电话,又报了警。
三人告状之后,跑出去解了狗哥和渔网衫的鞋带,胡一亭把二人双手在背后捆了起来,就在原地等着警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