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我睡这头啊,难道抱着睡吗?”张蓬没好气地说,估计他是在怪我刚才得罪铁耳了,这里是他的地盘,如果他老娘真是懂邪门歪道的,那我们就危险了。
他将所有门窗都检查了一下,还特意将车门也贴上符了,这几个保镖是无辜的,只是履行工作而已,张蓬还提醒他们晚上尿尿要小心点。
我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你那符能挡住吗?别半夜把欧阳青青给偷走了,那今儿就白发狠了。”
“没问题,防守可以布阵协防,比攻击简单,只要欧阳青青不自己跑出去,那就没问题。倒是你小子,今儿把我都吓到了,一刀就将人家手指给削掉,你可得小心点,铁耳现在最恨的就是你。”张蓬感叹道。
“以前村里人对我不好吧,但毕竟真敢对我下手的人也不多,因为恐惧而讨厌我的二婶,死前还吐出最后一粒七杀珠救了我们,即便没有江楚眉,我也一点不恨她的。但这铁耳不一样,他跟熊九熊老六这两个畜生有得一比,想搞我朋友,那不行。”
“你到底是把欧阳青青当你女人,还是朋友啊?”张蓬问。
“我在你眼里魅力这么大啊?上次那个孙狗将你推下水,我没去救你吗?”
张蓬点点头,“这倒也是,以后你就这样分,一种是人,一种是畜生,那到时候下手就好办了。”
“哎,我本是乱坟岗下一个独居的人,只想治好鳞甲病,找个媳妇好好过日子,从没想过生活会变得这么刺激,天天玩命,还要杀人,我以前摁死屋里一只蚂蚁,打死一只老鼠,都觉得有些残忍。”
张蓬叹了一口气,过了好久,突然爬起来对我说:“江水生,你退出吧,这里估计也没有治好你背部的方法。”
“我退出了,你们怎么办,刘灵还能保住自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人家都不用动妖魔鬼怪,直接就把你干死了。”
“刘灵肯定是那什么刘安的后代,有使命在身,我也有使命在身,这种玩命的活儿,不应该被友情和爱情裹挟,好好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即便我知道那下面没有回春丹,我也得去,因为这样我心里会好受些。”张蓬说话太认真的时候,我根本不习惯。
“瘦猴,要是这世界上压根就没有回春丹,你该怎么办?”我问。
张蓬从我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上,躺在床上,喃喃说道:“一直找下去,直到娜莎老死,我回家乡在坟边搭个房子,永远陪着她。”
“可你还年轻啊!”
“年轻对我没意义了,我应该早就死了的人。”
他应该是说当年得重病的事儿吧。
“你他妈还真是痴情种,你放心,如果真有回春丹,我一定帮你抢到,大不了干掉那欧阳老狗,到时候你就可以跟娜莎结婚了。欧阳青青恨我就恨我,没所谓,反正我曾祖父到处树敌,我迟早要被人搞死。现在想想,真是他妈造孽啊,我爷爷做葬棺人坑我一把,我曾祖父到处给我找锅背。我这不是自己克自己吗?”
“你家乡的老奶奶不是说,你曾祖父1935年就死了吗?”
“她倒是脑子挺清醒的,可是现在也没有别的解释嘛,只能这样想了。石清夫人说长得跟我很像,还叫江中鹤,这锅我甩得掉吗?”
“实在被你的事儿搞迷糊了。不过,实话跟你说,娜莎回到青春期,我也不会跟她结婚的。”
张蓬这话让我很惊讶啊,我坐起来,扔掉烟头,问道:“这是啥意思?那你拼命有啥意义?”
“水生,有意义的。”
“你是不是看她老年的样子太久,即使她年轻了,你也硬不起来,嫌弃人家了?”
“我怎么会嫌弃她呢,我爱她着呢,这个我也没法解释。”
“你是不是还有啥瞒着我?”我很好奇地问。
“没有,睡觉吧,耳朵放机灵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