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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得当时娘亲是这般对她说的,娘亲说:“宝宝,这书是娘亲送与你最大的礼物,将来是你的嫁妆。学会这本书,你便可以做出最好吃的饭食,送于你最喜欢之人。世人都说要拴牢一个人必须先拴牢他的心。可是心这种东西,那是那么容易拴牢的?只有拴住他的胃,他的心便只属于你一个人。”
而今,她用这本菜谱并非想要拴牢他的心,她只是想为他做出可口饭食。
她手握菜谱,轻轻拉开房门,眸望向他所在房间。
房间烛火已熄,他已进入梦乡。
她见此,长吁一口气。轻悄合上房门,走向厨房。
不知不觉中,时间已过数十载,她仙术已然成熟。而今,她已出落的愈发亭亭玉立,那双卧蚕稚气已脱,灵动出现在卧蚕中。
这日,她手端一白玉盘,盘中菜肴摆成一朵盛开清荷状。小心挪动衫下金莲,眸紧紧盯着那白玉盘中菜肴,生怕一步之错,满盘皆输。
她将手中菜肴端到饭桌上,向对面人解释今日菜肴:“师傅,这是心念新做的一道菜肴,您尝尝如何?”
她手托下巴,灵动卧蚕望着他手执玉筷,将一瓣荷花送入口中。
见他将玉筷放下,她急忙开口问他如何?
他点点头。
她得到如此回答,卧蚕弯弯显笑纹。
她知他不爱说话,她便将今日做菜方法细细诉说:“今日,心念见前些时日师傅亲手摘种荷花已然开放,想着荷花落下着实可惜,便将那欲放荷花摘下,用净水湖中水淘洗一番后,将湿润荷花晾晒干后,用鸡蛋和着面粉为其挂上一件衣,再用热油炸制金黄色出锅。只是心念未给它起名,不如师傅帮心念取一个吧!”
她依旧若小时般扯着他那淡蓝衣衫来回摇晃,他见她如此模样,怜悯眸中有温柔闪过。
语声依旧不改清冷,他说,就叫荷衣吧。
脱俗荷花裹上一层金黄衣,依旧不改其清香,这道菜着实不错。想着,他又执筷入口。这些年,她的厨艺越发精进。
午饭后,她将一平安结送到他面前。她说:“师傅要守护苍生便要先照顾好自己,否则哪来苍生平安?心念不是医者,只能编织此结送与师傅,愿这平安结能护师傅一生平安。”
他接过那平安结,亲手绾与腰间。
她见他如此动作,卧蚕中笑意不加掩饰。
她回到房间,卧蚕落在黄梨木桌上,一同心结静静躺在桌上。
她走近黄梨木桌,纤指抚上那错洞百出的同心结,一双卧蚕内满是失落不加掩饰。
曾经,她放开他那冰冷大手,只为将这同心结学。却不料,他将她找寻。她见他生气墨眸,只好离去,只留老伯在摊前呼唤她:“姑娘,你还有几个步骤未学会。”
这同心结她终是没学会,当时未放在心上,只是觉得好看,想学做送与他。可如今,她却再也无法学会。
她手握那错洞百出同心结,娇小身子瘫软在桌上,心中失望终是化作一声长长叹息。
同心结,结同心。可是,如此错误同心结怎可送出?
她这桌上一趴便是大半天,再次醒来时才发觉时间竟已到晚饭时辰。而她今日的功课还未做完!
她立即起身,纤手用力敲击脑袋,长叹一声糟糕后,起身向着厨房奔去。
饭桌上,最后一口饭食入口,他放下手中碗筷,问一旁低头狠狠扒饭的她:“念儿,你今日功课在何处?拿来让为师瞧瞧。”
声音依旧如往常冷清,可如今此语为何让她这般寒冷?
她不言,只是将饭碗往脸上扣了几分,手中扒饭动作更快了些,一副她没有听见模样。
他就这般瞧着她,时间在如此环境下缓缓流过。
直至他一声清冷嗓音打破这般死循环。
“念儿,你的饭食早就没了,还要假装到何时?为师所要功课在何处?”
白瓷碗后传来她一阵闷声惊讶“啊?”
她见再无继续掩饰理由,缓缓将手中碗筷放在桌上,嘴角咧得大大,一双卧蚕弯得早已不见那乌黑瞳仁,她道一声师傅,声音中满是撒娇味道。
他未答,怜悯双眸内无一丝情绪起伏,声音清冷:“五遍功课,明天一早交与我。”
她樱唇微噘,再道一声“师傅~”
“十遍功课,明天一早交与我。”
她听此立即收拾碗筷,向着门外跑去,口中不住喊着:“我这就去,五遍就五遍~明天一早保准交与师傅!”
她走得急,未瞧见屋内他嘴角有抹弧度几不可察。(未完待续)